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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章 : 盧雪松老師所思所為的意義

【大紀元8月5日訊】林昭是一位與張志新烈士一樣的知識女性,她用生命的代價對自由和真理的捍衛,曾經引起多少有良知的中國人的公開討論和深情懷念。可誰曾想到,眼下有一位年輕的女教師,因為與學生一起回顧探討林昭的故事,結果被學生積極份子告發,最後被學校停課,她就是吉林藝術學院剛過而立之年的盧雪松。讀到7月 28日《東方早報》評論《值得認真對待的盧雪松停課事件》中透露的這一信息,我的心在顫動,為她遭遇的成因——堅持按照做人的常識和良知而思考和行動。

  印象中,十五六年來,許多青年人的追求變得愈益簡單——考學謀職並保職,評職稱升級別漲工資,購車旅遊住毫宅,成家生育後再讓子女如法炮製一個輪迴。在他們看來,生活的內容就是這些,很少有更高、更深層次的思考和追求,好像一思考一追求就會觸犯某種禁忌從而招來恐懼。於是,不該遺忘的遺忘了,不該忽視的忽視了,不該放棄的放棄了。在追求物質滿足的幸福觀支配下,道德完善、社會責任和歷史使命,幾乎不再有意義。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被體制化」了吧。

  盧雪松老師對青年人的這種麻木和冷漠感到痛心,她「不能忍受這種狀態在自己身上繼續,更不能忍受再這樣傷害她的學生們。」於是,她要「儘自己的努力,和學生們一道,探索回歸真實之路」,回歸「自由、正義、美與善」這些最基本的為人之道。她的具體做法之一就是——與學生一起探尋如張志新烈士般站立過的林昭女士的足跡,思考中國的個人生活邏輯和社會發展軌跡。按理,盧老師的這種高尚行為應當得到激賞和提倡才對,可她遭遇的卻是被告發,被認為「存在思想問題」,被停課。這種在「運動」時期常見的手法,不能不讓人產生疑問:這究竟是「文革思維」的餘毒作祟,還是這種思維本身的復活?

  其實,生活有其自身的邏輯,這種邏輯從來不會被披著現代外衣但永遠難掩其虛妄本質的烏托邦教條所徹底改變或消滅。《芙蓉鎮》裡被打成右派的那個主人翁,掃大街時還要以帚為伴,來一段優美的華爾茲。「最後的貴族」康同璧差人買豆腐乳時,也不忘交代買那種最好吃的牌子。就連那個遭受了11年冤獄之災的農民佘祥林,出獄的那一刻都保持著鎮定的表情、清晰的思維、冷靜的言語和從容的姿態,以至當日《南方都市報》有關佘案的社論標題中用了這樣一句話:體制化未必泯滅人心。盧老師的所思所為,也是其作為一個人難以被外力抑滅的、很自然就要流露出來的對真實、善良、美好和寬容的追求。

  也許,盧雪松的思考、行為和她的遭遇沒有發生在清華大學那樣的名校,從而沒有引起媒體的廣泛關注,但她所引發出來的問題,遠比陳丹青教授出走所引發的局部性問題更具本質和整體意義,這種意義就在於,儘管眾人皆醉,終將有人清醒——對我們所處社會生態的清醒。這種清醒能否如星火般燃起人們心中的希望,那種盧雪松自己所說的「讓靈魂自由地站起來」的希望呢?希望的端倪已然顯露:著名作家傅國湧先生著文給予她極大的同情、讚賞和激勵;中山大學教授艾曉明邀請她來該校報考研究生或任教,儘管這種邀請有點「庖代」意味,但我相信,曾經公開討論、紀念林昭烈士和送走以「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為理念的陳寅恪先生最後20年生命歷程的中山大學,一定有勇氣、有胸懷接納這位有道義擔當的青年女教師;從當初的竊竊私語到眼下的網上熱議再到報紙的公開聲援,盧雪松被停課事件的意義已經超出始作傭者的想像,而成為有良知和負責任的人們關注的焦點。但願這一關注最終能夠促成這出鬧劇由悲而喜的收場。◇(//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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