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石吉:黃山谷書法藝術的探究(一)
[摘要]
本文乃針對山谷之書法作研究,欲透過山谷之書跡、山谷對書學理論的見解、對自己學書的歷程、或對前人字跡的評論,及後世學者對山谷書學理論與書跡的評論等,整理成一系統,而得見山谷書學之淵源、特色、理論、評價、影響,以見山谷書學藝術之全貌,為之作一客觀之定位,且對山谷重要之傳世書跡作一詳細評介。
本論文是從宋代書壇介紹,欲先對山谷當時的書壇環境作一了解,再述與山谷並稱為宋四大家的蔡襄、蘇軾、米芾之書法特色,探討其相同、相異之處,以明白山谷書學的形成背景。
再從大環境縮小至山谷本身,首先對山谷生平作一概括的認識,從其一生官宦生涯的浮沉,至與友人相互之間的暢答、交換學書之經驗等邊緣問題。然後進入山谷的書學領域的核心,首先收集山谷的書跡,欲先明白山谷一生寫了多少書跡,作一徹底的統計與整理。再就其書跡中提及與書學有關之資料,討論下列問題︰
1、書法之淵源︰將其書法淵源分為吸取古賢之精華與學習時賢之優點兩大主線。
2、學書經過︰從其學習他人書跡,至晚年開創山谷體之獨樹一幟,對山谷一生的書法歷程作一理解與分析。
3、書法特色︰筆者將山谷之書法特色歸納成「勇於創新書寫方法」、「體察生活事物,溶入筆法」、「中宮緊斂、長曳肆展」、「擅長書寫大行書」與「刻意經營,突顯風格」五大項目來討論。
4、書學理論︰此章則針對山谷的創作論與批評論而言。
山谷於創作方面所重視的原則,今將其細分為「臨摹為本」、「人格為重」、「超世脫俗」、「勤於練字」、「一任自然」五方面來討論。
而其批評論則分為「重視人格修養」、「神韻為先」兩大重點。經由以上諸點的討論後,對其書法於理論上已清楚明白,再從山谷的傳世書跡中見山谷實際書寫的成果,見其創作之風格是否與理論相符,再選擇較具有代表性的書跡作詳盡的介紹與賞析,以期對山谷書法的理論與創作有深入的理解,而証明山谷於書法史上舉足輕重之地位,確實是名實相符的。最後經由後世學者對山谷書法的評價,將山谷於書法史上的地位作一客觀的定位。
黃庭堅·李白憶舊游詩卷(書跡名稱)
任何一個人的書作,都有一個原型,就黃庭堅(號山谷。西元一O四五∼一一O五)來說,便是王史二墓稿的字,由於是草稿,更為可靠,在文了把橫畫和左撇拉長以外,別無手法。不過,黃庭堅的字也有其獨特的法則。因為後世的人學他的字者甚多,可見其頗具性格。
假定以原型的山谷書風為基礎,而圖謀精神上的解放,則松風閣詩卷,就是如此,除獻上如何暫且不提,究竟他是學了誰的,根本就摸不清楚,足見其書體頗為獨特。因此黃庭堅便著眼於尚有未開拓領域的張旭、懷素系列的草書。
自然畢竟是以他第三者的見識上,作此嘗試。所剩下來的課題,唯有這點,不過據史實所保留下來的,它在晚年仍然試著這些手法,真可說是今日所說的<創作>的祖先。
黃庭堅·伏波神祠詩卷(書跡名稱)
黃庭堅(西元一O四五∼一一O五),號山谷。和蘇軾的表現方式稍有不同,但是思想上好像是屬於同性質的人。至於他被稱為代表作的是寒食帖的跋,但這裡揭示的是<伏波神祠詩卷>。
這件作品展現了黃庭堅書法的中心風格,這種左右揮動的雄壯筆勢,把他的書法特徵發揮的淋漓盡致。至於黃庭堅的書法特徵,是左右揮動,和一橫寫得特別長,但這種特徵具有令人窒息般的強烈連續筆畫,勉強予以解除的效果。
和這幅伏波神祠詩卷十分相似的,有關於後漢書上的範滂傳的一件作品。這件作品的真跡可能已經喪失,但有刻本存世,所以不妨相互對照來欣賞。因為這是把黃庭堅書的面貌表現得栩栩如生的作品。
此外,尚有寫給大同的書卷,在毫無介意的心情之下寫的這件作品,和前述兩件雖有不同的特色,但似乎是差了一點。
喜歡黃山谷的書法風格,喜歡他的痴迷,喜歡他的才氣,給人一種充實之感,一種天真浪漫的真情流露,隻有藝術能穿透時空的阻隔,劃開時間的遺憾,讓我們在二十一世紀的時空中,依然能心領神會古人的那份了不起的才情,願我們能不忘本,在新時代的心思維沖擊下,仍舊有著思古之幽情,回旋在怡古宜今的想像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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