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波 : 必須尋求高效率的維權途徑

——《民工的錢與命》主講系列

楊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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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7日訊】節目:
《民工的錢與命》第三集(週六早八點、晚八點)——臺北中央廣播電臺《展望中國》。

主講、策劃:楊銀波。

主持、製作:黃絹。

我們的節目口號是:從中國走向世界,從世界展望中國,我們給您在大陸聽不到的聲音,我們給您跟官方不一樣的觀點。

楊:我以我的維權經歷來談。我遇到一個民工,他受了工傷,出院之後找到了我。我反
複調查,而後第一次向公司老闆交涉,他不答應,而且還威脅我。第二次,我又去找他
,結果被趕出來了。那可真是“趕”,楊銀波有被“趕”的經歷啊,經常遇到這種事情
,所以說我也不象大家想像得那麼瀟灑,反而總是被別人“瞧不大起”。哎,瞧不起就
瞧不起吧,沒關係,我不通過你公司了,我走行政途徑,找勞動局。勞動局解決過去、
解決過來,這事兒拖得很長,呆不住了。

到最後,我才認識到民工最初的擔憂是非常正確的。他們面對政府的態度,第一反應就
是這幫人做事情拖拖拉拉、推來推去,非常的低效率,不熱情,不主動,而且民工懷疑
他們在背後與公司的某種交易。因此,最急迫的問題擺在了我的面前:必須尋求高效率
的維權途徑!我通過工商部門查到這個公司的註冊資料,包括法人代表、註冊資本、淨
資產等。註冊資本只有200萬人民幣,淨資產就很高了,有750萬人民幣。當時我想知道
,有這麼雄厚的資本,那麼他們的錢是怎麼賺的呢?

我開始關注公司的進出口業務。一查,原來這個公司是把木材運到英國的一家公司。勞
工問題,在英國這樣一個現代文明國家是非常忌諱的。我就給這家英國公司的老總發信
,說:“你們的某某合作公司,對於勞工權益不保護,工人受了工傷卻不能獲得賠償。
從政策、法律、人道等諸多方面去思考,我認為你們都應介入其中。”同時,我把給英
國公司的這封信的複印件給了在中國的這家公司。公司老闆一看,哇,斷我財路啊。再
說,國際勞工組織也不是吃閒飯的,這對於任何有違勞工權益精神的各方,都將是一個
不小的打擊,比如社會形象、投資環境、經濟效益等。

也許正是出於這樣一種“怕把事情搞大”的想法,最後這個受工傷的民工得到了兩萬多
塊錢,解除了勞動關係,離廠走人。我當時計算了一下,如果這件事情走法律途徑,最
後民工能夠得到3.2萬到3.3萬之間的賠償,但是我必須尊重民工的意願,要注重實在的
高效率。

黃:事實上,我想瞭解法律的朋友應該知道,投過法律的途徑,非常費時,不知道要到
何時才能解決。而且,大多數人在面對複雜的法律程式的時候,往往也不知從何著手。
楊銀波先生以身說法,講述他如何為一個受工傷的民工辛苦地討回工傷賠償,在中國大
陸,這應該說是一個非常值得欣慰的例子。那麼回到問題的本身,也就是當民工的工資
被拖欠或者受了工傷的時候,他們應該要怎麼辦?應該要如何來維權呢?楊銀波接下來
和大家談到了一些具體的程式。

楊:我在這裏要提醒大家:所有的民工,你們在遇到勞資糾紛的問題的時候,不要僅僅
通過行政途徑和司法途徑,因為這些途徑比較慢,而且對證據的要求非常嚴格,甚至可
以說是極其苛刻。一般來說,民工需要的證據是:一是身份證件;二是你與企業產生勞
動關係的證據;三是拖欠工資的事實依據,或者受工傷的事實依據;還有一個最起碼的
,你要知道要告誰。你連告誰都不知道,或者說告錯了,那麼行政或司法完全有理由不
予受理,甚至覺得你簡直就是在搗亂。如果你的證據不足,或不足以采信,那麼行政或
司法就難以仲裁、裁決。

比如一個民工受了工傷,人都暈倒了,全是血色,沒有知覺,匆匆忙忙送去搶救。醫治
一段時間,出院了,這時一看,完了,公司只負責醫治,或者拿個2000塊錢私了,並且
表態:“你還是可以在我這裏繼續做。”態度稍微不好一點的,就是另一個樣子了:
“好吧,醫療費你自己付,能不能醫好你自己看著辦。至於什麼工傷賠償,對不起,一
分錢沒有!”再比如,出院之後,要拿病歷、診斷證明、X光片,這些東西在哪里?哦
,知道是被廠方取走了,醫院又以某個理由不給民工複印件。

這種情況是很容易發生的。比如這個醫院恰好是這個廠的指定醫院,有相當多的“業務
往來”,醫院就會說:“要拿走可以,但是必須征得你們廠的人事部同意。”沒有這種
關鍵證據,那麼這個時候你怎麼去告別人?你跑到勞動局:“我受工傷了,你看,我手
指都沒有了,可是他們不賠錢。”然而,手指確實是沒有了,但那只是殘廢,而不一定
就是“工傷”。工傷,需要在工作時間、工作場所,因為工作原因而意外受傷,萬一這
不是工作時間、工作場所因為工作原因而造成的呢?試問我怎麼跟你認定、評殘、仲裁
?所以,一定要有證據。勞動局可以有許許多多的理由拒絕受理你的問題,或者用各種
藉口來搪塞你、敷衍你。

我記得中國共產黨有一份非常權威的雜誌——《半月談》,它的內部版曾經刊出過一篇
深度調查報導。這份刊物的記者到廣東許多鎮裏面的勞動服務中心(系區勞動局派出機
構)暗訪,記者暗訪的時候見證到了這樣的情形。我模仿一下那種氣勢啊。“喂。對啊
!把材料拿過來啊。材料,我說的是材料,對不對?聽清楚沒有?聽得懂普通話嗎?”
馬上,電話就掛了。這還是比較良好的,就是說他至少還願意接你的電話。有的乾脆就
是這樣,《半月談》確實就是這樣白指黑字地寫的,就是說勞動服務中心工作人員拿起
電話對著民工這樣講:“你們這些體力人!有體力無腦袋,誰讓你們來的?早就應該滾
出廣東了!”

竟是這樣一種態度。這是什麼話嘛!民工一年到頭才掙幾個錢兒啊?當他們遇到威脅到
生存的問題的時候,最後卻得到這種一種答復。這說明,民工維權的成本,還不是錢上
面的問題,錢的問題還只是一方面,另外一個更大的損害是精神上的。

黃:的確,無論是工資所得,還是在實際維權過程之中,民工都處在一種非常弱勢的地
位。那麼,要如何來改善這裏的處境呢?在下一星期的節目中,我們還會為聽眾做進一
步的探討。謝謝大家收聽由楊銀波主講的《民工的錢與命》。今天的節目,我們就進行
到這裏。我是黃絹,祝福大家週末愉快,我們下週六同一時間空中再會,拜拜。

注:本文系《大紀元》首寄[首發稿](//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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