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找讀者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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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1日訊】(BBC中文网特約撰稿人舒非)古時形容一個人學識淵博,稱之為“學富五車”,即所讀過的書足有五輛牛車所裝的那么多。

不過嚴格而言,當年的大學者所讀的“書”,其實并不是書,而是一條一條的竹簡,上面的字也是一個一個用人手刻上去的。一大捆沉甸甸的竹簡,上面可能還沒有兩三千字。以此推算,五輛大車的竹簡,加起來的字數,大概還及不上今天一個書架子上的書,實際上也沒什么了不起。

造一本“書”如此艱難,難怪古文如此簡洁,因為要寫了百万字的鴻文,找誰來給你一字一字刻到竹簡上面去?

直至東漢蔡倫發明了造紙,書(可以算得上是“書”了)的重量大大減輕,又可以用筆來寫,書的生產容易了好多,但還是“手抄本”一本一本地抄。如此又過了千多年,宋朝畢升發明了活版印刷,地球上書的出版才進入了“工業化”階段.

但這种“工業化”還是得用人手一頁一頁地印,一本一本地用線裝釘,產量自然極為有限,書的价格自然也絕對不“大眾化”,文化也只是上層階級的專利,對普羅大眾來說肯定是“奢侈品”。

据台灣資深出版人郝明義的統計:從西漢到清末兩千多年間,才總共出版十五到十八万种出版物;而從民國成立后的1912至1949年,一共十万种;到今天,華文社會兩岸三地每年所出新書總和是多少?年出十九万种新書–一年的出版量便已超過民國前的兩千年!

太多的選擇?

可惜的是,“太多的書,太少的時間”,書出得再多(將來肯定更多),我們的時間卻還跟古人一樣,只有二十四小時。

更糟的是,這二十四小時里,我們能看書的時間比古人更少–因為我們的時間要分配給更多的其它事情(也許是比讀書更重要更吸引更過癮的事情)。

這么多的書,這么多便宜(再貴的書也貴不到哪里去)的書,這么多容易買到的書,實在是古人做夢也想不到的福气。問題是,人生苦短,時間寶貴,怎樣利用我們有限的時間去看到我們想看的書?

好比我以前是到小小的菜市場買菜,一目了然,心中有數;現在是到巨型超市去,貨物數以十万計,看都無法看得過來,不知從何選起。因而人們讀書都眼角甚高,不是合乎自己愛好口味的,几乎都不屑一顧。買書的一百數十塊錢事少,花時間來讀一本爛書的損失大也。

這不單是讀者的難題,也是寫作人和出版人的難題。

作者嘔心瀝血寫成了稿,編輯和制作人員花盡心思把這些文字印成了書,最大的目的,自然是把書送到讀者手里,讓作者感情和智慧的結晶和讀者分享,要是書不能到達“知音”的手里,再好的文字,再動人的信息、再深奧的智慧、再珍貴的知訊,都將會毫無意義。

出書易 暢銷難

自從有了計算机桌上出版系統之后,出書一下子變得輕而易舉起來。只要懂文字輸入法和一點計算机排版技術,和花得起一兩万塊港幣的印刷費,几乎人人都可以出一本書。這跟二三十年前非得出版社賞識或花上一大筆錢才能出到一本書比較,現時的寫作人無疑幸福得多。

這种業余出版者的出品,不能說沒有佳品,問題是,即便這書里頭有張愛玲或村上春樹的才華,也難以得到讀者的青睞。

因為這些書沒有專業出版社的加工、包裝、推廣和發行网絡,几乎不可能讓讀者知道有這么一本書存在。


特別是在香港,商鋪租金奇昂,空間寶貴,要得到書店在每周涌現的千百計新書中看到、看好、愿意進貨和放在一個較為顯眼的位置上,正是談何容易。要是間間書店都對一本書搖頭,就等于把這本書判了死刑,只有待在倉庫或出版者家中發霉的份儿。就是有幸進了書店,可是兩個星期下來賣不了兩三本,那么對不起,請讓位給新來的書試試看–你現在占的位子,還不是擠掉別人的位子來的?讓別人擠下退書回到貨倉,同樣也永不超生。明白了這一點,便可知一本書在香港要成功(即使賣掉可怜的兩千本),是何等的困難,要悄沒聲息地蒸發掉,又是何等的容易。

假如你想信自己有成為村上春樹或丹布朗的潛質,我給你的第一個勸告是–找一家好的出版社,否則就干脆別出書,把作品放到网上讓人免費看,希望能成為第二本《蛋白質女孩》吧。(//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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