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4日訊】(美國之音記者楊明6月3日華盛頓報導)1989年六四天安門鎮壓事件過去16年了。每逢六四周年祭典的時候,中國當局雖然依舊對六四難屬和六四的參与者嚴加監控,但是這些六四難屬和六四的參与者仍然在為還原真相而頑強抗爭。雖然許多中國人已經淡忘了當年曾經震惊世界的六四事件,但是對一些“六四難屬”和參与人來說,那段回憶永遠也不會抹去。
16年前的6月3號晚上,中國軍隊在坦克和裝甲車的支援下奉命強行進城,鎮壓北京城內的抗議群眾。到6月4號清晨,抗議活動的中心天安門廣場被占領。据信,有數百名手無寸鐵的學生和民眾喪生。這就是震惊中外的“六四”事件。
*丁子霖:儿子的責任感*
中國人民大學美學教授丁子霖當年17歲的小儿子蔣捷連在6月3號晚上一定要出去聲援他所說的“大哥哥大姐姐們”的民主活動。丁子霖回憶說,她當時想攔著儿子不要出門:“那是個6月3號的晚上,周末的晚上,他就非出去不可。他說,他們怎么辦呢?我說,這個時候殺气騰騰,今天一定要出大事,你不能出去,他非常難過,就特別嚴肅地批評我,說‘天下父母都像你們這樣自私,那我們這個國家民族就沒有救了’。他拿走我的自行車鑰匙,沖進廁所。我就發瘋一樣砸門。他不忍心,悄悄地把門打開,突然親了我一下。我當時還說,你一個中學生,除了送死,改變不了這一切,他說,重要的不在于行動,在于參与。”
蔣捷連走上街頭,在北京复外大街左胸中彈遇難。丁子霖說,蔣捷連只是這一批倒下的优秀青年的一個。她說,今天是儿子的生日,明天是儿子的祭日,她跟老伴做了几個儿子愛吃的紅燒肉、蝦、魚和炒扁豆,祭典儿子。
*徐玨:母親的悲傷*
北京某夜大三年級學生吳向東6月3號晚外出送女友時在木樨地頭部中彈身亡,年僅21歲。吳向東的母親徐玨回憶當時的情景說,“我們到西單看到地上有鮮血、有腦漿,房子上都是子彈殼。到了醫院已經有很多尸體,頭一個就是吳向東,我一下子就昏死過去。看到儿子時,我非常悲傷,我大聲呼喊,‘儿子,媽媽來看你了,你快醒醒吧’。”
徐玨前不久因為腿部摔傷骨折無法到万安公墓祭典儿子,特填寫了一首詞。
*盧四清:永不會忘記*
設在香港的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負責人盧四清說,他永遠不會忘記當局六四在天安門廣場附近進行的血腥鎮壓:“我記得那天晚上,大約是6月4號凌晨,從美國之音听到北京開槍的消息,我們全校的學生都在哭啼。每個地方,每個宿舍都在哭。我們這些人至死也不會忘記那一天。”
*江棋生:要求校方搶救傷員*
前人大博士生江棋生因為參与六四民主運動曾被判刑一年半。他說,在獲悉當局六四鎮壓后,他立即到人大党委,要求校方保護和搶救傷病人員:“當時我做的事情就是到人大党委書記的辦公室,要求校方立即派人到各大醫院去尋找人大的傷者或者死者。”
*丁子霖:敦促為六四平反*
16年來,丁子霖和其他六四難屬們為了還當年六四事件的真相、為了讓含冤而死的人們暝目,他們用“天安門母親群體”的名義相依相攜,在和平、理性、非暴力的原則下敦促執政當局為六四事件平反平反正名。
丁子霖說:“我們是奉信和平理性和非暴力的原則,我們要求六四問題納入法制軌道解決,而且要求跟政府平等的對話來解決問題。”
*張先玲:每逢祭日感触良多*
天安門母親群體的成員張先玲的儿子王南是六四事件中慘死的另外一名高中生,當時年僅19歲。張先玲說,每逢六四周年祭日,她感触良多:“六四事件這樣一件光天化日之下真相大白的事情,當局居然還在用謊言來掩蓋,所以這只能證明他們的虛弱、無能、卑鄙和虛偽。16年來,我真沒有想到,他們到現在還這樣說謊話,雖然領導人一代一代已經更變了好几次了,居然還不敢承擔歷史的責任、不敢面對歷史事實。”。
*丁子霖:趙紫陽的去世激勵人們*
今年紀念六四16周年恰逢前中共總書記趙紫陽在喪失自由15年后病逝不到半年。趙紫陽的去世對六四問題重新評价會產生什么影響呢?
丁子霖認為,“我想趙紫陽先生的离去不僅不會沖淡人們對六四事件重新評价的訴請,反而會激勵更多的人投入到為六四平反正名的行動中來。”
丁子霖說,在六四事件過去16年后的今天,當局之所以仍然還頑固堅守鄧小平對六四事件的定性不變就是害怕六四問題的重新評价會牽一發而動全局,最終導致共產党一党專制毀于一旦。
每逢六四周年紀念前后,中共當局都加強對六四難屬和六四參与者的電話監听,監視居住,限制他們的行動自由。跟往常一樣,天安門母親群體的創始人丁子霖被禁止去万安公墓祭典死難者。(//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