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30日訊】和曉梅一起,在那特殊的年代裡,作為一對患難之交–無人知曉的小花小草,在經歷了幽靈魔鬼黨,及其走狗奴才們,製造的人間災禍與殘害 後。曾有過的,共同的心靈傷痛,共同的命運,使我們終於走到了一起,由相遇,相知,相愛,經歷了四年多兩地書的日日夜夜,與那有限的假期相伴,到 成為互為依存,相依為命的情侶。我們,並沒有那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也絕無對幽靈魔鬼的感恩戴德,更無那些野獸們,指點江山的 豪言壯語。唯有像,災難的民族,形似人間的動物世界與百花園林中,所有的鳥蟲 花草弱勢群體們一樣,有情人終於成了眷屬。而那曾經「寄托」過,「期待」過的,共產天堂的邪靈幻影,也隨著傷痛心靈者的結合,而煙消 雲散再也一去不復返了。
簡直是「難以想像」的天方夜談,那年代,知識青年形同獄外囚犯,連公民符合法定年齡的婚姻戀愛登記的私生活,也在管制之 例,一條破壞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罪名大棒,就讓你無可逾越,我與曉梅先後辦理過「兩次」結婚登記,先是在,上海市閘北區山西街道辦事 處,就因抗拒了上山下鄉運動,而不予辦理。無奈之下,後在深山大溝,081基地,所在地的農村公社民政處,才辦理了手續。直到知識青年上山下鄉 的風暴過去好多年後,我們心有不甘,又去街道辦事處再次的補辦手續之時,依然官腔十足,要我們寫份檢查,方可辦理。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分 明是魔窟惡吏在州官放火地侵犯民權,卻不許百姓點燈捍衛自身合法權益。試問,這個社會的正義何在?公理何在?雖說,我無奈地寫了份,具有 中國特色的苦 辛 麻 辣 酸五味俱全,卻無絲毫香 醇 鮮 甜爽之味的檢查,與其說是檢查,倒不如說,是一份對當代大陸奴隸社會的譏諷,嘲笑,控訴與怒吼,是一份弱勢者們,對當代魔鬼獨裁體 制,奮起反抗的宣言。
在那特困的條件下,「婚禮及初次蜜月」生活,真是別有風味,獨具特色,是曉梅來到081基地度過的,在牛仔哥們的鼎立相助下, 新房安置在,在建中的空殼毛坯房裡,既無必需的床鋪傢具,連門窗也未安裝,我倆風趣地,把它稱之為[共產天堂的京都旅館],這一雅號出處,是 從一部「羅馬尼亞」影片多瑙河之波中,描述二戰時期,一位「船長」愛情蜜月生活的寫照,把其中遭受嚴重破壞的,京都旅館的片斷環境,作了移 栽,就此,相比之下,我倆的京都旅館,卻也難以與影片裡的京都旅館匹配,權當自諷自嘲吧。牛仔哥們各顯神通,幫忙搞來了兩張單人床,合 成大床,從職工子弟小學,借來課桌椅子,從基建處弄來了幾張五合板,做成「搭積木」式的「手工門窗」…。就這樣,在那特困的條件下,靠著牛仔哥 們的義氣情感,在這[共產天堂的京都旅館]裡,度過了半年之久的蜜月生活。
作為人生的終身大事,婚禮的過程,卻是那樣的簡單,無奈,讓人心酸,我們,既不可能有現代化時髦,轎車開道的玫瑰婚典,也無民族傳統風格 的,花轎迎娶,叩拜天地的古典風範,甚至,連尋常百姓之家的婚喜酒宴也難以舉辦,因為,在那個,物質供應極度稀缺的,計劃經濟壟斷供應年 代,又遠離家鄉,根本是無法實施的。當然,我倆心中,也十分鄙視,那種,名為共產主義的理想境界,實為魔窟 獨裁黨魁們,充當炮灰,肉彈,替死鬼,殉道者們,毫無人性之愛,充滿走狗,奴才色彩的,所謂刑場上的婚禮戰火中的愛情,還有影片劉堡 的故事裡,那十八歲的哥哥愛上小英蓮之類,虛假,欺騙加謊言的無恥宣傳。擺在朋友們面前的,卻是一個歷盡風暴創傷過來的老人,以其真實存在 的現身之說。這是對魔窟獨裁者們強姦民心,民意的抗爭與反駁。
我們唯一能夠,感謝兄弟哥們的關懷與情感的,便是用家鄉帶來的「高級」糖果,茶葉,蜜餞,白沙糖,精白粉卷面,和「大前門」香煙,等「土特 產」開了一個婚禮茶話會,以表達深切的致敬與感謝,並在此後,直到我離開081基地的若干年裡,每次回鄉探親,都因為 兩地物質供應上的「巨大差距」,充當起了免費的運輸大隊長,為兄弟哥們稀缺的物質供應,增加一點安慰性的調劑。
在那特定的環境裡,極度困苦的生存條件下,婚後生活,暫時,還全靠著,筆者50餘元的工資收入,維繫著兩人世界的簡陋生活,在人生芒芒 路途中,苦苦地掙扎。我們唯有相互安撫著,對方心靈的傷口,詛咒著秦皇暴君體系早日完蛋,期盼著救世觀音降凡人間,更加夢想,一個平 等,自由,博愛,公開,公正,公平,人權,法制,理性,道德,真實,善良,謙誠,美好的幸福生活普降人間。
我倆,性格上的互補,彌補了物質上的奇缺。好在曉梅不僅知書達理,理智清晰,也是個靈巧勤快,善做家務,能吃得起苦的女孩,在短暫的 相處日子裡,她也總要養上幾隻雞下蛋,經常獨自上山坡挖點野菜,用家鄉親朋好友支援,帶來的硬通貨全國通用糧票,與山區老鄉,用糧票調換些雞蛋之 類的農產品(全國通用糧票,是當年捆綁農民,跨省外出的「殺手澗」,因此,非常需要),和廠裡的一些,女職工和家屬,也建立了關係融洽的往來,有時便借用 她們的縫紉機,給我倆的衣服縫縫補補……,曉梅的心地純正,賢惠善良,讓我這個有淚不輕彈的男兒,不僅對她的愛,深深地感到幸福,有時,也按捺不 住暗地裡掉下,感激的熱淚,她身上,肺部,還帶有肺結核病灶,因此,我是絕不容許她吃「粗糧」,而約束她多吃些,雞和雞湯,雞蛋,新鮮蔬菜,並監督 她,定時的吃幾枚生蒜頭(儘管她不愛吃),以利營養的補充與肺部的保健。
相愛的歲月,煎熬的生活,但並未因而丟失,對於未來世界拚搏的理智判斷與預測,及保護自身合法利益,應取的能力與角色。我們兩人世界的獨立大隊,樹起了以下共識,
1.無論情況如何艱難,都不要自暴自棄,更不要輕身厭世,活下去!頑強的活下去。這個世界,儘管無奈,但絕不會有萬歲的有機物存在,也不會有永不倒的江山。在有生之年我們一定會看到暴君世界獨裁政權與魔鬼體制的垮臺與更新。
2.在社會趨勢及經濟能力,不能有所改善與應付自如之前,決不生育孩子,寧可終身不生育,也罷,決不把人生的痛苦與災難,轉移至下一代。
3.等待機會,積聚條件,做好準備,一旦時機成熟,就脫離魔鬼體制的控制,走自力謀生之路,放棄原本打算在081基地,解決曉梅的就 業,並安家落戶的計劃。因為,曉梅的幾次的探親,我倆都感觸到了,天下烏鴉一般黑的體制本質,在社會制度未更新之前,這種局面決不會 改變。想方設法,逃離這鬼地方,回老家去,另謀出路,這就是後來,一切努力的出發點。
社會啊!社會,理當詛咒的社會,你為什麼總是那麼的黑暗,何時才能天亮啊?。
人生啊!人生,苦海無邊的人生,你為什麼總是用來對付平民百姓?何時才能將位置調換?
(未完待續,請看下一篇—逃離魔窟的求生路)
警世言 2005-3-27 20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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