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15日訊】我所定居的南加州,從羅省中經柑郡南迄聖第牙哥,整個交通已呈難解決的問題,尤其高峰時段條條主幹線上的車陣舉步維艱。有不少人只是出于逃避交通煩惱,不得不捨棄此地一流的理想氣候而移居別處。相對于東部,譬如紐約,雖亦車輛擁擠,但叨光于大眾捷運的發達,公車、地鐵都方便,因此紐約的許多居民即使各有私車,平時上下班均仍乘坐公交車,不為交通傷腦筋。
那麼南加州何以不多開幾條大眾捷運呢?說來話長,也話短。不是不想發展大眾捷運,而且至今還在想方設法發展,可就是難以發展。為什麼困難重重呢?這就是政治了。
也談不上什麼勾心鬥角、烏煙瘴氣的政治。其實就是由於西部是新開發的,地大物博,地皮多了不值錢,資源豐富好掙錢,人們掙了錢當然圖方便而享受私車,為了順應大眾需要自必廣造公路,公路造得既寬闊又講究。公路促汽車,汽車促公路;公路嫌窄再加寬,公路舒暢了車更增。由良性漸變惡性。現在已不是什麼車和路的發展了,而是車和路在竭盡掙扎以求生。二十幾年前,我初來此間時,這種矛盾掙扎早已存在,我跨上公共汽車,第一印象就是醒目的總統語錄,號召大家“為了愛國而乘公共汽車”,我當時如墯五里雲中。怎麼,堂堂總統做廣告給公共汽車拉客?而且,愛國愛人民似乎應該愛領袖愛階級鬥爭,纔是順理成章;乘公共汽車跟愛國又能扯上什麼關係?後來纔懂得這私車多了會成災,人人都“行不得也哥哥”,卻又人人都離不開行駛私車,公交捷運就無法發展成系統。這惡性循環,已成天大的僵局!
在八十年代中葉,中共元老王震遊美,經此,下榻柑郡南岸大酒店,曾應邀到我供職的西方石油公司羅省總部作客,我奉公司之命以禮賓車去接他,當時的總領事唐樹備也隨他上車,車在四零五號公路行駛個把鐘頭,一路上王震不斷對這公路問長問短,全程有多長、各車道有多寬,等等,有些問題我也答不上來,還要轉問司機。我看他如此感興趣,當即直言:“這公路確很偉大,但有隱患需防于未然,如果過快地導致人各一車,那必噬嚌莫及。”遂告以塞車時的苦惱。可惜我人微言輕,那個虛位甚高的王震以及實權甚重的唐樹備各皆聽之藐藐,如今中國車路擁擠之況已漸顯現。而大陸迄今尚遠未達到富庶的水準呢,只是一些少數發財人在馳騁猖狂。可以想像,有朝一日像世界上的均富國家一樣普遍的人各有車,十幾億車擠在這些路上,將會是怎樣一付狼狽難堪的景象!真令人不寒而慄。
路和車的發展稍一不慎會有如此大的紕漏,遠為複雜的政治體制出了毛病又該如何?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政治就怕選錯體制。中國的百年禍亂至今沒有盡頭,也是以橘為枳之過。最初,認為人家船堅炮利是由於民主,我國兵敗連連是由於君主,于是廢君主而行共和。又認為人家民主共和是由政黨競選,于是我們也來結黨運政。不想請神容易送神難,這政黨從此成為中國的大災大害,而且是一黨更比一黨壞。
人家外國的政黨無非是競選的工具,競選時期敲鑼打鼓,作選民的龜孫子,競選之後消聲匿跡,躲在幕後去當逍遙派,當選的頭子還是要以全民的角度施政。中國的政黨個個是救苦救難的大救星,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堂而皇之勒令民眾“忠黨愛國”,黨明擺著凌駕于國家之上。聽名稱,中外都一樣,政黨就是政黨;實際上,完全不是一回事。中國的政黨比暴君還要暴君,比酷吏還要酷吏。這是因為,中國幾千年的傳統,皇帝還有明君昏君之別,官吏也有清官貪官之分,而結黨則一律為了營私,參加者若非奸猾小人,即係市井無賴,沒有一個好東西。所以,夢想由政黨來推行民主,豈非問道于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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