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13日訊】家庭是社會的最基本單位,因而一個家庭的遭遇就象一滴海水能反映出大海的成分一樣,折射出這個社會的性質和文明程度。
王志義和孫景華是生活在中國大陸的一對夫妻,兩個人都出生在中國大陸黑龍江省呼蘭縣農村。王志義和孫景華1938年、1939年出生在那里,他們的生命從誕生之初就打上了苦難的烙印。他們年輕時正赶上文化大革命,那場被中國人稱為“浩劫”的階級斗爭,席卷了中國大陸,也毫不留情的闖進了王志義、孫景華的家。
**在文化大革命中的十年噩夢
王志義和孫景華結婚后,兩個人生了3個孩子,大儿子叫王剛、大女儿叫王鳳蘭、小儿子叫王程。王志義有個脾气,說話不大考慮,直來直去的;孫景華十分能干,雖然平時性格溫婉,王志義吼兩聲也不頂撞,可到了關鍵時刻卻是個有主意的人。
王志義在黑龍江省郵電局工作,跟火車送郵件。孫景華在哈爾濱橡膠厂的幼儿園當阿姨,看護孩子。
在小儿子王程滿10個月時,禍從天降。
王志義的大哥在北京商學院的食堂工作,王志義跑車順道去看哥哥,哥倆在閑聊天時說起了蘇聯。在1959年,毛澤東便寫了《赫魯曉夫訪美》、《讀報有感》等詩,對赫魯曉夫“舉世勞民同主子,万年宇宙絕紛爭”的理想給予譏諷,同時毛澤東也對國內形式作了如此估計:“神州豈止千里惡,赤縣原藏万种邪”,看來只有內外一起反了。在1965年,全國更是大學《鳥儿問答》。因為“皇帝”看不上昔日的“老大哥”蘇聯,此時早已經成了雷區。王志義沒有什么政治頭腦,話赶話對哥哥說:“我听我們單位去過蘇聯的勞模說,蘇聯可好了。”話說過王志義也就忘了。不成想哥哥嫂嫂在商學院挨批斗了,專案組白日黑夜的連審帶批,不斷要他 “交代反動言行”,某日,被斗得暈頭,實在交代不出的哥哥,猛然想起弟弟說過的話,于是遠在千里之外的王志義被“揪”了出來。到處找階級敵人的單位馬上把他抓了起來。而此時的“牛棚”正需要大量的“牛鬼蛇神”(毛澤東語)。牛鬼蛇神中有“反動權威”(知識分子)、“歷史反革命”、“現行反革命”、“反動右派”等等。“牛棚”是中國大陸文革期間,關押專政對象的地方。孫景蘭還記得專案組來抄家的情景:一位鄰居告訴她:“你家來客了!”但顯然此時來的不是善客,中國這個古老的禮儀之邦,在階級斗爭上綱上線的運動中,被打掉了最寶貴的傳統,催生出人性最丑惡的一面。這群人把王家翻了個底朝上,被子、枕頭都掏了個遍,煤棚子也翻騰到每個角落。孫景蘭不知所措的呆立著,怀里抱著小儿子,兩個大孩子惊恐的一人抱著媽媽一條腿。雖然什么也沒翻到,王志義還是被定了“妄想叛國投敵”的罪名,關進了郵局的“牛棚”。王志義的親戚都是農民,他既不認識外文,也沒去過外國,甚至連想也想象不出外國的模樣,怎么一時間就成了“叛國投敵”的反動分子,他實在是想不通。
單位白天專政,晚上站在凳子上批斗他,這個倔強的男人長淚雙流,他邊流淚邊喊:“我沒有,我真沒有叛國投敵呀!”因為認罪“態度不好”,在被關了4個月之后,王志義又被抓走了。單位來找孫景華,讓她和自己的丈夫“划清界限”,孫景華低著頭不答應:“他也沒干啥坏事啊。”但王志義這次可真是絕望了,他想自殺,他對妻子說:“我早想死了,生生被這么冤枉,活得太痛苦了!”孫景華安慰丈夫說:“你沒看別人死了的,還得背個“畏罪自殺”的罪名,那孩子們將來可咋辦啊?還是挺一挺吧。”到了星期天,不管讓不讓探視,孫景華都領著三個孩子去,“他們不讓媽媽進,你們就往里跑,啊?!”孫景華一遍一遍的教著兩個大孩子,在他們本該無懮無慮的童年,卻承擔著使父親活下去的重任。可是,在當時,媽媽又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呢?強大的壓力下這個單薄的弱女子頑強的保全著這個家。等再放出來時,王志義完全變了,只要外面有個什么動靜,他嚇得在屋里直藏。天天早上出門,都要囑咐妻子:“我要是不回來,你別惦記。”這种惊恐的日子王家一過就是二十年。1989年,王志義莫須有的罪名被“平反了”,沒有任何補償,單位只是讓他千万不要忘了“感謝共產党”。
**在法輪功被迫害中家破人亡
孫景華記憶中最好的時光很短暫。王志義的罪名“摘帽了”,可在多年強大的精神負荷下夫妻的身體卻被壓垮了。兩個人得了心臟病、血壓又高,一發作起來就像當年听到砸門聲,一顆心又是顫抖又是絞痛。王志義又一次犯病了,雖然撿回條命,但半身不遂了。后來又添了糖尿病,在嚴重時一天打4針胰島素,平時一天打3針。孫景華的老胃病總是不見好,人很瘦弱,可她還得硬挺著照顧老王。
1996年8月1日,這個苦難的家庭出現了轉机,通過修煉法輪功,孫景華和王志義奇跡般的恢复了健康,半年后,兩個人能拉著小鐵車子去買糧了。孫景華對王志義說:“老王,身子咋這么輕快,像站不住腳似的?”扔掉了拐杖的王志義回答老伴:“可不是輕快嘛。”儿子、女儿、儿媳都開始修煉法輪功了,一家人相敬相愛,其樂融融。1998年,老夫妻在老家呼蘭西沈家鎮西南村蓋了兩間平房,躊躇滿志的王志義在房后樹林中走來走去,對老伴連連說:“你看這多好!”他們准備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的美好。他們万万沒想到這遲來的好光景,又被中國當權小人打破了。
1999年7月,在當時任國家主席、共產党總書記、軍委主席的沐猴而冠的江澤民的授意下,一場政府、軍警和宣傳机构聯手迫害法輪功的運動,又一次席卷中國大地。艱難挺過了文化大革命的王家,這一次四分五裂,破碎了。家,不止一次被抄過;款,不止一次被罰過。小儿子王程因為到北京為法輪功被迫害一事上訪,被非法追捕。難道信訪辦,不是讓人民說話的地方嗎?
2001年1月2日,老兩口從哈爾濱市剛回到自己呼蘭西南村的房子,西沈家鎮派出所的警察和政府的人就來了,翻箱撬柜搜出了法輪功的書,連罵帶嚷當著眾鄉親的面把孫景華抓走了。一周后,孫景華的表弟和女儿湊了3000元錢,把孫景華救了出來,王志義親眼目睹老伴被抓的場景,被嚇傻了,7天里呆呆痴痴的不吃不喝,等孫景華到家一看,老王人瘦得脫了像,一句話也不會說,褲子被尿得濕到了腰。曹所長跟到了家,強令兩個老人必須從村里搬走。万般無奈的孫景華借了2000元錢,在冰天雪地里攙著老伴被迫离開了能為他們遮風擋雨、躲避嚴寒的家。她已經記不清自己被迫搬了多少回家。好心人幫著在哈爾濱市郊區租了間平房,屋子內半截牆結滿了白森森的霜,爐子也不好燒,還沒有水。王志義被像小孩一樣包著棉被抬進來,12天后,他去世了,這個在文革中挺過來的漢子,卻在這場對法輪功的迫害當中离開了他眷戀的妻子和他放心不下的孩子們。去世前他一直未能從惊嚇中回過神來,偶爾惊乍著問起被通緝的小儿子:“小程吶?!小程吶?!”王志義去世這一天,正是中國人最看重的節日─新年的前一天。輾轉得到父親去世消息的小儿子王程赶到太平間,匆匆給父親磕了一個頭,又在寒風中愴然离去,而在寒風中留下的是母親那單薄的、無助的身影。
一年后,2002年1月22日,小儿子王程、儿媳金耀明,被哈爾濱市公安局、哈爾濱市動力區公安分局在租住的地方被非法抄家和抓捕。當年6月28 日,大儿子王剛被哈爾濱市南崗區公安分局在單位抓走了,理由是王剛寄了封說明法輪功真象的信。孫景華只是接到電話通知:王程被判刑10年,金耀明被判刑7 年,王剛被判刑3年。失去了老伴的孫景華又有3個親人因堅持修煉法輪功被關進了監獄。王剛,中等身材,沉默寡言,為人寬厚溫和,從小老實,小時候有一次人家把他買電影票的2角錢搶去了,他不哭也不吵,蔫蔫的自己回家了。當一位鄰居听說王剛被判刑,對孫景華說:“這么好的人我沒見過第二個,你要去要人我和你一起去。”王程,1968年2月9日生人,結結實實的小個子,小時候調皮、貪玩,長大后心眼直、脾气,沾火就著的急性子。修煉法輪功后變好了,還評上了單位先進生產者。金耀明,1965年10月21日生人,胖乎乎的,愛說愛笑,因修煉法輪功治愈了子宮癌。
金耀明現被關押在黑龍江省女子監獄;王剛、王程現被關押在呼蘭監獄。
2003 年11月份,孫景華和親家孫淑芹背著包裹,打听著路,互相攙扶著到女子監獄看金耀明。自那以后,孫景華被告知:“婆婆以后不許來了,只許直系親屬看。”看不到儿媳的孫景華到呼蘭監獄去看儿子,一掏拿出2張探視證(王程和王剛的)。登記的警察問:“都看誰?”孫景華回答:“都是儿子。”問:“犯什么罪?” 答:“沒犯罪,因為煉法輪功。”問:“你煉不煉?”答:“煉。”吼:“煉的不許探視。”那以后,孫景華儿子也看不到了。孫淑芹老人也因為自己是法輪功修煉者,見自己女儿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這是一個發生在中國大陸的真實的故事,故事中的人物都是真實的。
40年前,沒有的被說成有的,
40年后,白的被說成黑的;
40年前,無罪可以被定為有罪,
40年后,無罪還一樣可以被定為有罪。
在這塊大陸,由于當權者的隨心所欲,故事中的悲劇還在繼續,而在這場本不應該發生的對法輪功的迫害當中,毀掉的又何止是一個王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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