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艾倫:我的電影就像中國菜
【大紀元3月31日訊】(據中華網3月31日報導)喜劇大師新作美國正式上映《美蓮達和美蓮達》風格悲喜合一,女主角拉達.蜜雪兒絕對出色。
記者:首先,你想通過這部影片講什麼?
伍迪:以前,我會先想一個自以為不錯的笑料,但沒過5分鐘就想,哎?這個拍成正劇也不錯啊,故事很嚴肅嘛。而拍這部片子時我想,她來赴晚宴了,多浪漫,她住樓上,他跟她有了點關係,兩人住一棟大樓……這本身就很戲劇性啊,我可以把喜劇和正劇結合在一起,做個有趣的實驗,也許我會學到什麼。於是我就這麼拍了。結果呢?我什麼都沒學到。
記者:片子裏的兩個故事是靠美蓮達聯起來的,是什麼讓你覺得拉達。蜜雪兒(Radha Mitchell)適合這麼重要的角色?
伍迪:純粹是意外。之前我從來沒聽說過她。但是在一堆送過來的電影素材裏有段《電話亭》,喬.舒馬赫的那個。她戲很少,但非常棒。我問他們這人是誰,他們說是個澳大利亞人。然後又給我送來一些素材,都是獨立電影的片斷……
記者:《十個愛情故事》?
伍迪:我記不清了。是黑白的,她很出色,絕對出色。於是我想,為什麼不選她?沒人認識,又漂亮,又有才華。現在很難找到這種舉重若輕的演員了,浪漫起來很飄逸,轉眼又特別特別沉重。選這個角色不容易啊。幸運的是她檔期空著,而且願意做。
我害怕變老,衰老的屈辱離我越來越近記者:你自己怎麼沒演這部電影?
伍迪:我要是寫劇本的時候給自己留角色的話就會演。我寫《美蓮達》的時候———到今年12月我就70歲了———我就知道自己演不了了。這角色需要一個比我小幾代的。而且我注意到在我自己的劇本裏,“我”的成分越來越少了。當我自然而然寫到一個傢夥跟女孩調情的時候,我想,天,那不可能是我。因為我太老了,至少也該是個30歲到35歲的。我希望有一天能給自己想出一個合適的角色……人老了,像沃爾特。馬陶(WalterMatthau美國老牌喜劇名星)那樣就很有趣,但必須有角色。
記者:你說你到12月就70歲了,害怕嗎?
伍迪:非常害怕。我無法減少那種恐懼感。人越老越害怕,因為衰老的屈辱離你越來越近。即使你還沒經歷———我還沒有,感謝上帝我有個好身體———你也會知道沒有下一個60年了。
記者:哪個更可怕,變老?還是沒幾部電影可拍了?
伍迪:到時候跟電影就沒什麼關係了,煩人的是真實的呼吸。
我的電影就像中國菜
記者:你的所有電影都有個“標籤”……大家都知道這是伍迪。艾倫的電影
伍迪:這是雙刃劍。你知道,人們老是批評我,說,你拍的東西怎麼都一樣啊。現在我不這麼看———當然我也可能是錯的。我看不出《人人都說我愛你》、《變色龍》和這部電影之間有什麼雷同,也看不出《漢娜和她的姐妹們》和《安妮。霍爾》之間多麼一樣。但多年來我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我的電影像中國菜,雖然上了100多個不同的盤子,但歸根結底還是中國菜。我的電影是我敏感的產物,表現出同樣的焦慮、同樣的興趣……但總是有那麼點微妙的東西,讓你知道它是我的電影,不管有沒有我的簽名。
記者:大學裏有專門研究你和你電影的課程,被人“解剖”感覺奇怪嗎?
伍迪:確實很奇怪,因為我發現我們拍電影時的那種簡單到了紙上就全沒了,變複雜了。比如我們坐在那想:天啊,怎麼才能挽救這場戲阿?快死啦!乾脆從片尾剪點東西補過來吧,要不然就沒法兒辦了。整個過程就是打補丁、掙紮、活命。但想不到之後就有人給我寄論文,好像我這麼做是先知先覺的,是故意設計的。有那麼多社會心理學家和分析家靠這個寫書、拿學位,實在讓我震驚。有時候我快速翻閱這些論文,會發現有些見解的確不錯,但有些也很荒謬。
年輕的時候我本想當個嚴肅作家
記者:總體來說,你覺得電影是喜劇性的還是戲劇性的?
伍迪:在我看來是好玩。這是我的詛咒。年輕的時候我想當個嚴肅作家,專寫悲劇。如果能像尤金。奧尼爾(EugeneO‘Neil)或者田納西。威廉姆斯(TennesseeWilliams)那樣就再好不過了。但後來我發現的才華是喜劇,能講笑話,也能寫。於是很多年來都在幹這個。有機會寫一個嚴肅題材對我來說非常好玩,真是好玩。
記者:那寫的時候和拍的時候,喜劇和正劇有什麼不同?
伍迪:在現場沒什麼不同。如果你兩者都做過,就會覺得它們都很無聊……喜劇演員在現場可不是大活寶,都是生意,正劇也是生意。但寫的時候正劇更要命,因為我是靠喜劇入行的,對我來說更自然,更得心應手。正劇呢,有點像寫詩,你要冒著讓人讀了自己又覺得尷尬的危險,因為你是把心掏出來,不加任何幽默或別的調劑。那麼認真的東西你當然不想讓人看了之後說,哦天啊,這可憐蟲想什麼呢?太爛了。
做喜劇你就不會這麼想,玩笑嘛,最後總有一招救命,“我鬧著玩的”,所以我寫正劇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不是我拿自己跟他們比啊———就像尤金。奧尼爾和英格瑪。伯格曼,他們寫悲劇的時候特別舒服,寫喜劇就不行,不管他們多偉大。我希望能跟他們有同樣的問題,但很不幸,我有自己的問題。
下一部《決勝一分》是很牛的作品
記者:這些年來在紐約拍片有沒有什麼變化?
伍迪:沒什麼大變化。就是各種工會比較難纏,歷任市長都在盡力讓我們好過一點,包括紐約的電影協會也在幫忙,而且這座城市也看重電影。只不過太貴了。
讓我驚訝的是無論我拍當代題材,還是上世紀20年代、30年代的題材,我們總能找到新的紐約,新的20年代,新的30年代。我在這兒工作這麼久,八成連紐約的地皮都沒走遍。假如我明天要拍1915年的紐約,可能會立刻找到10個幾乎一點沒變的地方,只要把什麼停車標誌之類的去掉,簡直就一模一樣。所以,在紐約拍戲很好,真的很好。
記者:下一部電影打算拍什麼?
伍迪:我跟斯嘉麗。強生拍了一部《決勝一分》(MatchPoint),會參加今年的戛納電影節。是個正劇。我對這片子很有信心,通常可不是這樣的。通常我拍完電影總是毫無例外地想鑽到地縫裏去,但這個片子很牛,強生的表演太強了。
來源:LatinoReview編譯:穀峪
“我無法減少對年齡的恐懼感。人越老越害怕,因為衰老的屈辱離你越來越近。”
作為當今世界獨樹一幟的喜劇電影大師,伍迪。艾倫的幽默天賦是與生俱來的。他15歲就開始為報紙寫專欄,有一段時間還自編自演“單口相聲”(Standupcomedian),此後數十年至今,他編笑話和搞笑故事,寫散文、小說和劇本,拍電影更是讓他功成名就。
伍迪。艾倫式幽默帶有明顯的紐約知識份子風格,他以荒誕不經、插科打諢的方式與這個世界開玩笑:顛覆傳統價值,戲仿經典文本,各種時髦的學院派理論與方法更是被挖苦得入木三分、尖刻不留餘地。他的電影多以曼哈頓為背景,以死亡、性和道德為主題,機智幽默又細膩感傷。他似乎總與知識份子作對,然而那些神經質的、自私自戀又敏感多疑的可笑形象背後,分明有著自我的身影(多由伍迪。艾倫自己扮演)。代表作有《安妮。霍爾》(1977)、《曼哈頓》(1979)、《漢娜和她的姐妹們》(1986)、《子彈穿越百老彙》(1994)等。
如今的伍迪。艾倫已經不再是上世紀80年代那個迷倒紐約高級知識份子的偶像派了,他的電影不再像《安妮。霍爾》那樣,一上映就有無數“文藝老中青年”在電影院門口排隊買票。
他老了,但老得誠實;他落伍了,但仍在迎頭趕上。
從《奇招盡出》到《美蓮達和美蓮達》,他不再拍自己,他開始拍年輕一代。這一點,有點像《千禧曼波》之後的侯孝賢。
懂得時間魔力的影迷,自然看得出其中的誠摯和智慧。
《美蓮達和美蓮達》導演:伍迪•艾倫主演:威爾•法瑞爾、拉達•蜜雪兒、艾曼達•皮特美國上映日期:2005年3月18日
(圖:中華網) |
劇情
故事開始于一夥朋友在小酒吧裏聊天,談起該用什麼態度面對生活的話題,簡單說就如同本片海報伍迪。艾倫一手一個拿著的面具:哭還是笑?
於是朋友們開始假設一個女人的故事:一個名叫美蓮達的女人有兩個孩子,但結婚多年的她卻與一個攝影師發生了婚外戀情,最終被丈夫發現後與其離婚並奪走了孩子的撫養權。當她一心想與攝影師開始新生活時,卻發現對方另有女友,在近乎瘋狂的情緒下她失手殺了攝影師。法院經過心理測試後發現,美蓮達的精神已經處於分裂狀態,需要休養,於是將她釋放,但是她卻失去了探望兩個孩子的權利。
在這個大前提下,兩個持不同想法的朋友開始講述一個女人的兩個處境———兩個故事都有同樣的開場,那就是闖入別人聚會,聚會也都有個共同之處,主人都是演員,客人則是導演。而過程都是一場三角戀愛,結局都是以跳樓為中心的鬧劇。
但兩個美蓮達有不同的行為方式,哭泣的美蓮達每天穿著黑棕兩色的服裝出現,無休止地抱怨。而高興的美蓮達則穿粉色系列,生活中充滿了陽光。最終影片回到了小酒吧裏,講完故事的朋友們似乎都明白了些什麼,其中的長者總結:生活是短暫的,下一刻什麼都會發生,所以我們應該享受生活,享受愛情。在一個響指後,我們回到了各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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