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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休閒

黎煥雄與幾米 兩個大頑童舞台嘻戲

【大紀元3月27日訊】﹙自由時報記者趙靜瑜 攝影/記者潘少棠﹚一位是縱橫劇場界、廣告界以及各大頒獎典禮的知名導演,一位是以繪本立足台灣,放眼國際的插畫家幾米,黎煥雄與幾米兩人因為不同的專業領域互相結合,讓台灣的文化創意產業有了異業結合的延伸。

這兩人在藝術世界各據一方,各自有各自的敏感與纖細,還有獨特的藝術家特質,卻可以攜手合作舞台劇及音樂專輯,甚至也將繪本搬上音樂會現場,他們究竟是如何合作的?

幾米的妻子就是知名暢銷小說《哈利波特》的譯者彭倩文,多年前她曾經是黎煥雄「河左岸劇團」的當家花旦,這個淵源讓幾米跟黎煥雄,很容易就結合在一起,兩人互相欣賞彼此的才華,也知道彼此的罩門,兩人的合作,讓台灣的舞台劇得以有了外銷到海外的美麗翅膀;幾米的繪本,也因為不同形式的演出與呈現,有了更多想像的空間。

創作的愛與不愛

書房就是幾米的一方天地

幾米說,只要在書房裡,他就會變得很快樂,「畫圖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在書房裡,幾米可以自由完成創作,「與其讓我跟一大堆人一起工作,我還是喜歡可以獨立掌握進度的畫圖工作。」但是潛意識裡,幾米還是有一種一個人創作的孤獨。

幾米說,有一年在大提琴家馬友友《巴哈靈感》的DVD,看見馬友友跟不同領域的佼佼者一起工作,一起成長,「整部DVD讓我看見大家在一起工作的滿足與快樂,讓我不禁感傷到想落淚。」

幾米說,看見馬友友跟舞蹈家、建築師一起工作,互相討論,互相分享,這在他自己的工作與生活當中是很少見的事情。

感傷歸感傷,這幾年跟黎煥雄一起合作,幾米選擇「涉入」的程度也讓黎煥雄「絕倒」,黎導一語道破說:「幾米做好了的角色就是:星爸與探班。」

雖然是將自己的繪本立體化,變成音樂、電視、電影或者是舞台劇,但是幾米一直保持一種出世的態度,幾米靦腆地說:「這些我不懂,我只懂畫畫。」幾米的經紀人雨珊也充分尊重幾米,讓幾米在自己最舒適的創作裡悠遊,直到舞台劇《地下鐵》的出現。

舞台劇《地下鐵》裡的小女孩,就是幾米的小女兒柔光,這下子幾米從一個可以置身事外的超然創作者,變成了星爸,疼愛女兒的幾米非常稱職地扮演起星爸的角色,也讓幾米看見更多劇場的工作環節。

這一看,可把幾米嚇壞了,「光是先前的準備工作到正式排練、上演,所有的環節不但多,而且瑣碎。」幾米說他還是暗自慶幸,自己的工作可以讓自己獨立完成。

對黎煥雄來說,劇場是他從小個性的縮影。

黎煥雄回憶,他的個性一向很敏感,從小就是文藝兒童,父母親給了他聆賞古典音樂的因子,這讓他跟一般的孩子很不一樣。「但其實,我是渴望人群的。」黎煥雄說,從小他就渴望被大家接納,他不要讓同學發現他的不同。長大以後,劇場讓黎煥雄有了大家在一起工作的融入感,讓大雄覺得安全。

投入劇場工作至今,黎煥雄已經成為炙手可熱的名導演,但是他最在乎的,還是那一份跟大家一起工作,一起咒罵,甚至一起掉淚的過程。

最讓大雄印象深刻的,就是去年在執導國家交響樂團的年度歌劇《諾瑪》,大雄說,那樣的工作小組的確是黃金組合,「每天排戲排到深夜,大家都有一種不忍離去的依戀。」

大雄還記得他是怎樣跟女高音朱苔麗忙到要關燈了,兩人抱了又抱,大家都不願意提早收工回家。果然,《諾瑪》的演出成績亮麗。

童年記憶

童年似懂非懂的印象,會影響一個人往後的命運。

幾米的童年,有一段時間在祖母家度過。幾米說,他是最得寵的孫子,也因為這樣,才有資格到鄉下去陪伴祖母,但是這也讓幾米現在看到黃昏,都會有種不由自主的孤獨與哀傷。

幾米回憶,那時候每天就只有他跟祖母兩個人,祖母非常疼愛他,但是因為家在鄉下,方圓百里都是稻田,沒有鄰居,沒有小朋友,「我的印象就是每天一個人孤零零地看著夕陽。」幾米說,這讓他後來很害怕看見黃昏,黃昏讓他聯想起當時的孤單。

長大後有一次幾米問母親,他是不是被放在鄉下很久?母親依稀記得只有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但是這段日子一直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幾米說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影響他後來一個人作畫的習慣,但是他很小就體會到,什麼叫做孤單。即使後來幾米都在城市長大,鄉下的氣味,一直都在幾米的腦海當中。

這種童年被放在鄉下的過程,跟黎煥雄幾乎一模一樣。

黎煥雄小時候常被帶去苗栗鄉下陪伴祖母,他一直記得,家中四合院的後面有一處背陽的石階,當天氣很熱的時候,就會一個人跑到石階上躺著,臉直接貼著冰涼的石階,感覺很滿足。

除了自己玩之外,黎煥雄從小就是文藝兒童,父母親讓黎煥雄學畫畫、聽古典音樂,「但是我恨死畫畫了,因為老師很壞。」不過也因為這樣,黎煥雄回憶過往,似乎真是從小就注定了要往藝術發展的命運。

下一步 ……

兩人的相識從幾米太太開始,一直到現在,大家會一起相約出國,不過都是去主題樂園,像日本迪士尼樂園、新加坡動物園等等,黎煥雄超愛主題樂園,跟幾米女兒柔光完全打成一片,看不出來大雄還有哄小孩的一面。

旅行對大雄來說,是必要的放空。他甚至不解為何幾米總是無法擺脫編輯的苦苦相逼,就是不能給自己放鬆的機會?

幾米則覺得,因為人情壓力實在太多,他無法拒絕,只能接下插畫的邀約,旅行只有在有工作的時候才會順便發生,「要不然就是陪女兒,全家一起出去玩。」

下一步,兩人還要做些什麼,幾米與大雄兩人相視,交換了眼神,大雄忽然很像在發誓地說:「我一定要作《向左走,向右走》的偶像舞台劇。」

黎煥雄說,下半年幾米的《幸運兒》就要在國家劇院連演十場,這當然是眼前的重點任務,但是黎煥雄最想做的,還是《向左走,向右走》,他非常喜歡這個故事,而且已經想了好多年,「明年或後年,一定要把這個願望實現。」

音樂會的秘密

攜手打造想像空間

一個小女孩無意間用一枝魔法棒將爸爸變不見了,她走進了《睡美人》、《美女與野獸》等等的童話世界, 想要尋找並解救爸爸……其實,爸爸一直都在她的身旁,有時是一個小丑,有時是面惡心善的野獸,有時是南瓜馬車的車夫……甚至一個國王或魔術師……小女孩的午後冒險,不時陪伴著神秘的黑白野兔, 終於,在精靈的花園裡,睡美人醒來的時候,爸爸從王子變回了爸爸……。

「森林裡的秘密」音樂會,不是幾米與黎煥雄兩人第一次的合作,卻是另一種幾米繪本立體實驗的可能。音樂會以幾米原著《森林裡的秘密》為主軸搭配《布瓜的世界》主角,黑白異境與彩色布瓜,構築出魔幻的童稚世界。舞台上方很多懸吊的大型造型紙卡。讓國家交響樂團像坐在樹林裡演奏。為了青少年演奏,為了兒童演奏,也為了童心未泯的大人演奏。

黎煥雄說,他一直在掙扎,不知道聽音樂會的大小朋友們會不會期待這樣的演出形式?會不會像其他的兒童劇團所製作的音樂會那樣,有笑點,有驚呼,甚至滿場飛?「後來我們決定不管這些,要作就要作一個之前沒有人營造過的想像空間,讓音樂自在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