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6日訊】(據中華網3月16日報導)關之琳:是關於女人的感情,女人的生活,女人的婚姻,以及這裏面矛盾的情感、掙紮……很細膩,很真實。我覺得做丈夫、男朋友的,應該看看這部電影,然後多花一點心思留意女孩子的想法。男人看了以後會知道該怎麼去疼女人,女人看了也會明白生活。
新京報:我看過《做頭》之後,覺得愛妮這樣一個中年女人的心態被你拿捏得非常到位———你自己是否有過類似的經歷?
關之琳:(笑)我沒有結過婚,怎麼會有這樣的經歷?但是和我一個朋友婚姻的問題有一點點相似,當然她不是跟髮型師了……她的婚姻很久了,跟她丈夫感情已經變成親人的感覺了,整天在家裏看著女兒,覺得外面的世界應該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她感情方面沒有寄託,又看著女兒長大,覺得人生是不是就是這樣?很迷茫。當導演把這個人物講給我的時候,我馬上就想到她了,就把她一些想法,或者她的東西搬到角色裏面。在我身邊很多朋友都有這樣的問題,但是又沒有辦法解決,又不敢邁出第一步,改變生活。我有把握可以演出她們矛盾的心情。
其實我早就不是這個圈子的焦點了
新京報:這一次為《做頭》和劇組一起到各地做宣傳,從媒體的報導中可以看到你是這部電影的焦點所在。這些年淡出娛樂圈,但依然受到媒體的關注,那種感覺和以往會不會有所不同?
關之琳:我也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其實我早就不是這個圈子的焦點了,那種被傳媒關注的感覺又開心又煩惱。特別是被香港的狗仔隊跟蹤,其實那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困擾,我早就看開了,但是對和我在一起的朋友是很大的傷害,這不公平。他們跟我談戀愛,總覺得壓力很大,不管是什麼樣的男孩子,他們都有心理負擔,我覺得很抱歉。
新京報:跟黃家諾分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關之琳:不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我希望可以保留這個空間,對不起。
新京報:這次拍攝《做頭》,大家都在熱炒你和霍建華的緋聞,特別提到了“姐弟戀”,對比你年紀小的男孩子,你總會有特別的感覺嗎?
關之琳:不是這樣,對待感情我一向都很被動,無論是事業還是生活、感情,兩人隨緣就好,我不在意對方的年齡,你們說的這兩個人不過是巧合罷了。我和霍建華不是戀人,這等影片下檔之後大家就明白了,不用太多解釋。我現在沒有男朋友,也不知道以後的感情是否還是姐弟戀。
愛情在某種意義上是人生必要的推動力
新京報:在影片的結尾,一直和髮型師保持著“有情無性”關係的愛妮終於讓自己的情感決堤,與髮型師上演了一場激情戲,在生活中你有勇氣做出和愛妮一樣的選擇嗎?
關之琳:我想我可以。我看問題的方式不同,我身邊的朋友給我一些感覺和經驗,讓我覺得人應該要求更多的,應該要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東西。
新京報:你指的對愛情?
關之琳:是的!我是一個很相信愛情的人,愛情永遠是排在第一位,事業只能放在第二位。我會享受愛情,有愛情才會美麗嘛。但結婚應該是不會結了,看了很多朋友的聚散,有點怕。
新京報:只執著於愛情,而不會在乎有沒有結果?
關之琳:不會。我一直期待和渴望愛情,愛情在某種意義上是人生必要的推動力,否則人活著就顯得很沒有目標。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是要過得開心,特別是近年張國榮、梅豔芳這些好友的一一離去,更讓我覺得人生只是很短的一瞬。
新京報:想要孩子嗎?
關之琳:應該不會了,因為我想給孩子最好的,但我也許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總覺得自己還沒有長大。
女人越對年齡恐懼,反而會老得越快
新京報:你剛才講,覺得自己早就不是這個圈子關注的焦點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對工作的態度也慢慢改變了?
關之琳:近十年都是這樣,都是抱這樣的態度工作———有就做,沒有也沒有關係,因為我從頭到現在,都認為我是進錯了一個行業。我覺得我不應該拍戲。但上天的安排不讓我離開,我每次想離開就有一些東西發生讓我離開不了,20多年了還是離不開。惟一的原因就是上天的安排,我覺得現在的生活蠻適合我的,有適合的電影就可以拍。很多人都在問,阿關你(在事業上)還有什麼不滿足,我講真心話,沒有了!
新京報:在香港的演藝界,還有幾位和你年齡相仿的女演員,像張曼玉、劉嘉玲,你們給人的氣質感覺很相近,優雅而淡定,是什麼讓一個年過不惑的女人保持這種狀態呢?
關之琳:每個女人都會有對年齡的恐懼,但我覺得心情好最重要,越對年齡恐懼,反而會老得越快,保持愉快的心情,才會使自己年輕。我是一個蠻樂觀的人,妒忌心不大,沒有仇恨。我看人家有,我會很開心,不會妒忌。這樣快樂就會常在身邊,憂愁自然就跑遠了,那樣自然就會好看。還有,我沒有野心,不會想太多,這對全世界的人都有用,有的事情還沒發生不要太多考慮,想太多真容易讓人變老。
沒能拍出自己的代表作,但也不失落
新京報:你在人們心目中,或者在以往的影視作品中,都是以美人的形象出現的。我曾經看過一篇採訪你的文章,說你的一個願望是能拍一部代表作,如今這個願望實現了嗎?
關之琳:其實我有一點兒遺憾,就是我的性格讓我失去很多的機會,這個行業當然是靠很多運氣,七分運氣,三分努力。三分努力沒有做到,我覺得有點兒遺憾,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性格。每個演員都希望拍到一個代表的作品,到你死之前可以說這個是我什麼什麼。可惜有一點點,但現在我覺得我蠻滿足的、蠻開心的,不會特別找這個東西,我沒有刻意去做。20世紀90年代中期的時候,我拍過一部區丁平導演的電影叫《狂野生死戀》,在那部戲裏我演一個壞女人,性格很潑辣。當時評論界都認為那是我演的最好的一個角色,可惜的是大部分觀眾都沒有看過。
新京報:會覺得失落嗎?
關之琳:不失落。沒有代表作,確實有點可惜,但是一切都隨緣啦。電影現在只能算是我的副業,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拍戲對我來說已經成了一種享受,生活的某種調味劑,沒有壓力,很放鬆地去演戲,那種感覺很好。平時我和普通人一樣,喜歡進戲院看電影,也喜歡和朋友聚在一起喝茶聊天。生活沒有十全十美的,我經常也好矛盾,一邊享受這種悠閒舒適的生活,同時又覺得不甘心;想要這個,卻不捨得那個———不過大概人都是這樣的。
記者手記
讓一個20多歲的年輕男性去揣摩一個40多歲成熟女人的心態,並企圖獲知她對生活的感慨和愛情的探求,這難度基本上可以等同于讓一個高三文科生去解一道高等數學題。在電影《做頭》的媒體發佈會後,關之琳就這樣坐在我的對面,優雅而淡定,而我只能按圖索驥地將事先準備好的問題一一拋給她。
雖然我無意於一個年過40的女人保持美麗的秘訣,但是關之琳的回答卻不乏火花。比如她在回答“對年齡的恐懼”的問題時,道出了“樂觀使人美麗”的心態,在談到“沒有代表作”的遺憾時,給出的答案則是“生活不會十全十美”的樸素辯證觀,她的回答有時也能讓我浮想聯翩。由此我在想,20年之後,當我有把握去揣摩一個40歲女人的心態時,如果我還能和關之琳面對面地採訪,那時她給出的又會是怎樣的答案?(記者張文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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