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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宜三:奴隸們心中永遠的痛──悼趙紫陽

【大紀元2月4日訊】為民請命,捨身求法

魯迅先生說:「我國自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有拼命硬幹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捨身求法的人」,「這就是中國的脊樑,也就是所謂的『硬骨頭』。」

趙紫陽正是這樣的硬骨頭。他埋頭苦幹,他拼命硬幹,他為民請命,他捨身求法。他為民主和法制,為了愛護學生和市民,放棄了地位、權力、自由,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氣概,向專制和獨裁宣戰,直到生命的終結。

綜觀趙紫陽的一生功業,第一是他廢除「人民公社」和拋棄「農業學大寨」這兩個禍國殃民的極左怪物。文革末期的一九七五年底,當趙紫陽到四川省擔任省委第一書記和省長時,看到的是飢荒遍野、民不聊生的景象。為了拯救四川一億人民於水火之中,趙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率先在農村推行包產到戶等一系列經濟改革措施,大大激發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令全省糧食產量迅速增加。到了一九七七和七八年,四川省的糧食產量就達到了一百億斤,四川又恢復了「天府之國」的美譽,並且有了「要吃糧,找紫陽」的口碑。使他和萬里以及胡耀邦都成為當代中國開放改革的象徵性人物而載入史冊。

一九八九年,鄧小平為了維護一黨專政和個人獨裁,揚言「不怕流血,不怕國際影響」,「要用二十萬人生命換取二十年穩定」(鄧小平在一九八九年四月二十五日講話),向爭民主、反腐敗的青年學生和廣大群眾舉起了屠刀。在這大是大非的關鍵時刻,趙紫陽與鄧小平決裂了。

為了堅持正義,為了人民的利益,為了向歷史負責,總書記的寶座可以不要,權力、利益、富貴榮華都可以拋棄,甚至準備坐牢。這樣的人才算得上是個真正的人,高尚的人,純粹的人!趙紫陽以實際言行為自己留下了光輝的一頁,也為中共的歷史創下了一個先例。趙紫陽這種為民請命、捨身求法的高風亮節,和百年前高唱「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慷慨就義的變法先行者譚嗣同,可謂前後輝映。

不屈服不認錯

趙紫陽可以向絕食的學生說「對不起」,彎腰致意,卻不向操生殺大權的太上皇低下高貴的頭顱。

中共黨內,從彭德懷、劉少奇、鄧小平直到胡耀邦,盡管歷史證明他們當時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但卻一再認錯甚至違心認罪,鄧小平就曾立下「永不翻案」的軍令狀,而趙打破了這個「傳統」。這不能不說是趙紫陽創造了歷史:正確的,就堅持不動搖;正義的,不怕丟烏紗帽!為真理而不要寶座,為正義甘受囹圄而不懼。

趙從沒有放棄抗爭,在十四大上,針對李鵬宣讀的空洞的《審查結論》,曾要求將事實材料予以公布,但未被理睬。

他在十四、十五兩次黨代會召開時,都上書抗辯,要求平反「六四」事件,但都遭到江澤民、李鵬之流的壓制。胡喬木、袁木都公開發表文章,要把趙打成「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但趙並不屈服,真正體現了「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的高尚情操。

中國的戈爾巴喬夫

前蘇共總書記戈爾巴喬夫得知趙紫陽逝世後表示:「我八九年訪華期間,在我和他的接觸中,他給我留下了非常良好的印象。我回憶當時在天安門集會的背景下我們的會面時,他對集會一直既關注,又憂慮。我想,在當時芸芸中國領導人中,他是在精神上最貼近那些追求民主的群眾。」真是英雄重英雄,英雄識英雄。

趙紫陽是中國的戈爾巴喬夫。可惜中國人民沒有前蘇聯人民的福氣,中國延續了二千多年專制主義的封建傳統,容不下一個有新思維的改革者,趙紫陽只好在軟禁中鬱鬱以終。中國這條古老而破舊的大船,不知又要在黑暗的濃霧中,躑躅、徘徊多少歲月,才能平安地駛出怪石嶙峋、險灘無數的「歷史三峽」。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趙紫陽的逝世,將是求改革、求民主、求人權、求解放的奴隸們心中永久的痛。

──轉自《爭鳴》雜誌2005年2月號(//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