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24日訊】(大紀元記者岳芸台北專訪)從1960年代一個十七歲少女面臨人生重大的抉擇,可以一下子把話題跳躍到今年一位八十五歲老人畫下人生的休止符竟令中共如臨大敵,因為儘管隔了四十幾年,中共還是一直沒變,都是在違反人性。
韓秀談起四十幾年前寧願堅守心中那塊淨土,也不願認同中共荒謬的做法──與父親劃清界線,憶起了不久前深受矚目的趙紫陽離開人世:
你的高貴是別人不能來屈辱的
到了今天它們還是要跟趙紫陽劃清界線,多少年過去了,這種情況完全沒有改變。就從這次對趙紫陽的整個態度可以看到,那種沒有人性的做法始終一貫。
很多人對胡溫政權都有一定的幻想,但現在就看一個衰弱的、生病的老人家都覺得非常恐懼。對有人身上別一朵白花要去紀念他,要去表達一點哀悼的意思都不能容忍,要打人家、抓人家、關人家,為了什麼?
為了一個已經去逝的八十多歲、被它們軟禁十幾年的老人家,為了這樣的狀況,我就覺得這樣的政權是非常虛弱的,非常膽怯的。如果它是強大的,還怕什麼?
這個老人能怎麼樣,會顛覆它嗎?它為什麼會怕?因為怕他的精神力量,所以我始終認為,沒什麼可能不可能;如果不怕死,不怕把牢底坐穿,那麼,就沒有什麼可怕的。當你自己有這種精神力量的時候,你的高貴是別人不能夠來屈辱的,那個時候實際上是你比它強大。
小小年紀有顆敏銳的心
韓秀兒子安捷在看了半本英文版的《折射》,就不忍卒讀,並且體會到「那個違反人性的存在必然不可能天長地久,無論它看起來多麼『欣欣向榮』或是多麼『強悍』。」
《折射》是一本長篇小說,文學作品的筆法是含蓄的,不像新聞報導那麼直接露骨,而且該書的一半才開始談文革沒多少篇章,可是安捷卻對中共有上述的看法,這顆心靈是敏銳的,記者請韓秀談談安捷對中共的認識:
1995年出版英文版《折射》,安捷只有十歲,他是一個閱讀的小孩,從小在家裡爸媽都讀書,他也愛讀書。就是現在電腦這麼普及,他學的是computer science,他每天還是花不少時間在讀書上,是讀書而不是在網上東看西看就算了。
當他讀這本《折射》的英文版,和他所讀過的其它書完全不一樣,就讓他看到從來沒想過的一種狀況──不自由,不能夠掌握你自己的命運。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狀態,尤其是加在他媽媽身上,他特別感同身受。
說話與信仰自由是天賦人權
安捷有一點像英國的撒切爾(或譯作佘契爾)夫人,有人問過撒切爾夫人:「你畢生最重要的志向是什麼?」撒切爾夫人說:「瓦解共產主義。」她是英國人,英國從來沒受到共產主義制度的干擾或破壞,但是她為什麼畢生要瓦解共產主義,因為共產主義本身是反人性的,是不符合自然法則的存在,這存在對人類沒有一點兒好處。這就是為什麼政治家撒切爾夫人在英國土地上成長,她的政治態度是如此。
像我兒子這樣純淨的小孩,當看到這樣一個猙獰的東西,他就覺得這是一個不共戴天的東西,一個不共戴天的存在。他可能沒有任何理由會受到這種制度的破壞,但是他作為一個自由人,他反對這個東西,所以他在那麼小的時候,就與生俱來了反對這種東西的一種力量。
他覺得人生本來應該自由的、平等的,人應該有說話的自由,有信仰的自由,有表達自己意見的自由,有決定要住在哪裡的自由,這些都是天賦人權。他不一定能夠說出天賦人權這句話,但是他覺得每一個人都應該有這個權利。
違反自然的制度不可能存在久遠
為什麼一個制度要剝奪這麼多人的權利,這個制度不可能是對的,所以不可能存在太久。
到了1990年代,我兒子看這本書的時候,蘇聯已經沒有了,東歐已經瓦解了,已經開始在很短的時間裡走上民主之路,多麼的快。羅馬尼亞在一夜之間,實際上那個社會已經準備好了,等到那個制度一翻過來,整個社會、整個人群就走上非常自然的方向。這個方向沒有人要去教他,就是他應該有的,所以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共產黨是違反自然的東西,一個違反自然的東西是不可能長久存在的。
有人說,中共從1949年到現在還在撐著。蘇聯不也撐了七十年,七十年把好端端的俄羅斯弄得那樣子,但是它說變就變。當然中國大陸如果變的話,沒有那麼容易,這有幾個原因。列寧、史達林做了非常多的壞事,但是列寧、史達林沒有破壞俄羅斯的文化,沒有在這七十年裡告訴他們柴可夫斯基是反革命,沒有告訴他們普希金的詩是不能念的,從來沒有否定過俄羅斯文化的輝煌。
可是在中國大陸這麼多年都是在批判所謂的封資修,封是封建,實際上把中華傳統文化裡非常美的一部分全都否定掉,在批林批孔當中,孔孟周公都已經被批判的不成體統。大陸道德淪喪到極點因為它文化被破壞了,從前有父慈子孝的傳統,後來造反有理,不但是造當權派的反,也是造父母的反,人與人之間是一種反目的關係,這種狀態在蘇聯並沒有徹底的實行過。
有信仰的人是最有力量的
文化之外,再有就是宗教,列寧、史達林並沒有毀掉東正教。等到蘇聯瓦解,俄羅斯等於重生,然後很多加盟共和國分出去變成獨立的政體,像烏克蘭這些都變成獨立的國家,這時候宗教馬上就回來了,東正教在俄羅斯還是人民普遍的信仰。
今天如果中國的政治制度徹底改變了,在中國土地上會有哪一種宗教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崛起?連藏傳文化都遭到這樣子的摧殘,佛教、天主教、基督教,到現在所謂的家庭教會還是遭受破壞。
改革開放到現在已經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這麼怕有信仰的人?因為有信仰的人是最有力量的,有信仰的人不管信仰什麼,但是他信仰那東西的時候,會有一種全力以赴、全身心奉獻的精神在裡頭,他的精神力量就是強大的,他不相信共產黨,這東西對它們來講就很可怕了。
有些人讀《聖經》,為什麼《聖經》那麼可怕,《聖經》是目前全世界出版量最大的書,影響人類多少年,為什麼在別的國家不覺可怕,在這裡它們覺得很恐懼?這不是很奇怪嗎?
新疆維吾爾人信奉伊斯蘭教,他們有他們的文化與語言文字,為什麼一定要改造人家?同化人家?人家有人家的文化,為什麼不准人家相信人家的宗教?你怕什麼呢?怕的不過是人家不相信你,這就讓它覺得很恐怖了。
在美國,誰能說你一定要相信基督教?沒有,沒人說你一定要相信什麼,很多人說我什麼都不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那也可以,你還是可以成為這個國家的好公民。沒有人說你一定要怎麼做,或說你不可以信什麼,你要信什麼就信什麼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