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對毛主席有感情」的人做點心態描述
【大紀元2月1日訊】和一位非常熟悉的友人聊起毛澤東,此友人不時流露出對「過去美好日子」的留戀,並發出感歎:「我對毛主席有感情!」筆者因著接觸過不少「對毛主席有感情」的普通平民百姓,覺得這位友人有一定的典型性,故而願意描述一下他的心態,以饗讀者。
《九評》言:「中共長期的宣傳,把黨比作母親的教育,無所不在的中共政治,使得人們已經想不起來要是沒有了中共,我們該當如何生活了。」《九評》又言:「當年,多少人在毛澤東的遺像前痛哭流涕地重複著一句話:『沒有了毛主席,中國怎麼辦?』」這都是對毛時代很多普通人心態入木三分的描述。在「過去美好日子」裡,黨就是毛,毛就是黨。我的友人由於共產黨的洗腦,養成了一種思維模式:毛主席就是工人、貧下中農的大救星,沒有毛,還是萬惡的舊社會,我們全家早死了;有了毛,我們工人之家才能過上幸福生活。
在毛時代,他全家過的是什麼「幸福生活」?是一種緊巴巴的窘迫生活,按經濟學術語是處在「邊緣效應」生活狀態,即多一點收入少一點收入對生存至關重要,每日多幾分錢則活,少幾分錢則死。那時,白晝全家食不果腹,常去菜店或近郊撿菜葉、菜幫充飢;夜裡幾個人蓋一條被(家中平均二個人一條被)而難御北方逼人寒氣。這種生活可謂是飢寒交迫。在毛主席偉大光輝照耀下,這位友人全家成年累月生活在飽暖饑寒的「邊緣」狀態,心裡有著無盡無休的生存危機感,進而認為一家人性命實在是繫於毛大救星,能活過來,實在要感謝毛大救星的關懷和救命之恩。這可真應了「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爹親娘親不如毛主席親!」了。當年,一家人還發「憂天」之思:如果毛大救星「隕落」了,全家必是陷於苦難深淵,「重受二遍苦,再遭二茬罪。」最終全家都會成野之餓殍、路上凍骨。毛大救星如此恩重如山,所以友人全家至今還懷念他。
這可叫天道乖張,人心暗昧。明明是毛暴虐無道,反覆折騰,造成了全國時常處於經濟崩潰邊緣的狀態,國民日常所需極度匱乏,饑民餓殍連年不絕,沒死的窮百姓反而要感激毛的活命之恩?!匪夷所思!
看來心理學上的「斯德哥爾摩現象」並非虛言。它描述的是被綁票者與綁匪相處久了,因著天天能在綁匪開恩下苟活,因而被綁票者最後竟拿綁匪當成了救命恩人,對綁匪有認賊作父的情節。
《九評》描述共產黨的洗腦術時曾言,「當你作為被依靠的力量去打擊別人時,要感謝共產黨的『知遇之恩』。我的友人也因「知遇之恩」而「對毛主席有感情」:毛主席老人家在的時候,我們貧下中農、工人子弟到哪都「根正苗紅」,能對地主資產階級「踏上一隻腳」。雖然也經常飢腸轆轆,但總能感到「毛主席和我們心連心」,為我們撐腰,給我們政治地位,毛主席沒讓我們肚子飽,但讓我們心情好。
這位友人如今知道在毛治下,中國死了幾千萬冤魂餓鬼,但他就是忘不了毛的知遇之恩。這使我不禁想起漢末的蔡邕。當年董卓禍漢,焚燒漢都,殺人如麻。董死後,大學者蔡邑明知董卓罪惡滔天,民生啖其肉而不解恨,卻因感董卓的知遇之恩而撫董屍大慟。如今看來,蔡邑的遺風猶存,後繼有人,我的友人也位列其中。
這位友人告訴我,他也曾對毛「起過壞心」。在毛發起的上山下鄉運動中,他的兩個妹妹都輪上了上山下鄉的命運,這可是讓全家揪心摘肺的大事。眼看著權貴子弟們能走後門,逃避上山下鄉,而自家平民百姓,必須順從毛的號召,「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真是憤憤不平。這回「出身好」不管用了,毛主席這次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老人家還不讓反後門,說是一反就轉移了階級鬥爭大方向,這是屁話!就家人上山下鄉這件事,友人有點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起了既反狗官又反毛皇帝的惡念。後來,他的思想轉了彎,又非我一家倒霉,全國幾乎每個城市家庭都有上山下鄉的子女——大家都倒霉就叫不倒霉,大家都受罪就叫不受罪。這位友人還真有點心理學上的「從眾心態」。
歲月如煙,往事如雲,堪否回首,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據說當今的俄羅斯,雖已告別共產制度多年,仍不乏懷念暴君斯大林的人。這些人當然知道在斯大林共產獨裁統治下,從上到下慘遭整肅被殺者達數千萬人,可是他們還是要尊崇懷念斯大林,其動機、目的、心態不盡相同。今日中國,懷念毛暴君的大有人在,懷念的原因多種多樣,我的友人的心態大概算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一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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