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黎:我媽媽至今仍生活在文化大革命的恐懼中
【大紀元12月9日訊】我父親生前是有一定名氣的大學教授,中共的歷次政治運動都少不了挨整。尤其從六三、六四年開始一直延續到文化大革命期間受盡政治迫害,最終沒能逃脫共產黨的魔掌,文化大革命即將結束時離開了我們,終年才51歲。
中共自49年奪權後一次接一次的政治運動對知識份子,以及所謂「剝削階級」及其家庭的迫害所造成的對人的摧殘和傷害究竟有多大、多深、外人沒有經歷過這種迫害的人是難以想像、甚至根本不相信的。但是對於我們親身經歷的人來說都是實實在在、難以言狀、刻骨銘心的。這種迫害都是直接株連家人乃至親戚的。傷害最深的當屬我媽。媽媽至今生活在這種政治運動的恐懼中,甚至這種恐懼將永遠伴隨著她的餘生。
一天我哥哥來看望母親,母親神秘地拉他到一牆角處,帶著恐懼、焦慮悄悄地對他說:「許某某要把我打成法輪功分子抓起來呢!」聽起來莫名其妙有些可笑。
許某某是個已八十多歲,滿頭白髮的所謂「離休幹部」(與退休區別在於49年前參加革命並在後來提升為一定級別的幹部,此類人享有特殊退休待遇)。文革後期他從部隊轉業到我父親所在的大學裡當政工幹部,並且一直與我們家住在同一個院子裡。這是文革前稱為「教授樓」的小院,院子裡只有兩座兩層的小樓一共住八家。許某某住我家後面那座樓一層,從我家陽台望去便可俯視他家小院。他搬來後即刻將窗外的空地圈起來佔為己有,因此常常坐在他的小院裡。
許某某是那種文化很低,缺乏修養有帶有幾分凶相的「老革命」。自恃對中共革命有功,是大學的領導階級,因此總是一付盛氣凌人的架勢。他的這種作派直接影響到他的老婆和孩子。常常欺負院裡的人。人人都怕招惹他被扣上政治帽子,遭到更多的政治迫害,故而都敬而遠之。
如今,他也退休了沒事幹幾乎天天坐在院裡,冬曬太陽夏乘涼。媽媽幾乎每天出門都會看到他。文化大革命結束已近三十年了,媽媽也已經衰老了,大腦有些萎縮,這使她的思維有些混亂。刻骨銘心的政治鬥爭的迫害和摧殘與現實在中國發生的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聯繫到了一起,許某某便成了她心中、中共政治迫害的形象代言人,以為他是專門來監視她的,欲治罪與她;以為政治運動又來了,亦或仍在延續。她已經對中共政治運動神經質了!
每每想起母親的境況,我都禁不住黯然淚下,對中共的專制暴政更加恨之入骨!沒有人能夠幫助她解脫這種恐懼。那是多麼大的恐懼和傷害所造成的精神折磨和摧殘才能讓一個人在二、三十年之後依然戰慄不止呀!@(//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