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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散文

千載雲:愧悼賓雁先生

【大紀元12月8日訊】賓雁先生,您離我們而去了,但您走得匆匆,太匆匆……

我對您的大名才學,知道的是比較早的;可對你的品性人格,卻了解得太遲了!

記得讀初中的時候,我所在的鄉村中學有一位50歲左右的教師,他是一位「擦邊」右派。什麼是「擦邊」右派?就是我的這位老師出身於城鎮小資本家家庭,後來家裡資產充公,當時年輕的他在一個小鎮做了教師。57年劃右派的時候,他又主動要求到艱苦的鄉村中學去任教,躲開了被劃右派的災難。當時我們上初中時,正是他做我們的班主任,對這位老師我是很佩服的,因為他比他身邊的教師知識更豐富、看上去更成熟。那時正值文革後期,他也點到為止地講一些過去的事,其中就提到了賓雁先生。

他那時很佩服賓雁先生的文學才華,但也說賓雁先生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大右派。當時我聽到賓雁先生的故事時,心裡疑問,為什麼賓雁先生這樣有才華,非得反黨反社會主義,走向人民的反面呢?

文革結束後,賓雁先生也結束了自己22年的右派生涯,並寫出了自己一生最好的作品。但在我的印象一篇也沒有讀過。80年代電視沒有普及,是報告文學和小說風行的年代,我也看過為數不少的報告文學和小說。也許是我對賓雁先生的偏見,也許是當時年輕,中了中共的毒,可能對賓雁先生寫的作品反感吧。

不過,歷史是最好的老師。我雖說在80年代錯過了拜讀賓雁先生作品的機會,但後來在網上也陸陸續續地拜讀了賓雁先生寫的一些短文。且由於歲月的推移,閱歷的漸長,那些他人的作品,特別是一些為中共歌功頌德的東西,如昨夜星辰,漸漸淡去,甚至想起來反感、噁心,而賓雁先生的作品,則如清晨之啟明,閃爍明亮,照徹心靈。

在中共統治的年代,文藝都是「無產階級政治服務的」,為中共唱讚歌的。有幾篇作品是為人民說話,為真理說話,而賓雁先生卻能真正的關心中國,關心中國的百姓,為人民說話,為真理而歌。從而兩次遭受重大打擊,後來不得不遠走異國他鄉。從此一去難歸,終成客死他鄉的孤雁。

賓雁先生,我這裡要告慰您的是,您雖客死他鄉,但你並不孤獨,您擁有無數的知音,包括老年的、中年的、也許還有很多青年人。

您更擁有像我這樣的讀者知音,雖說過去在惡黨的灌輸下,對您有誤會,但一旦醒悟,才知道什麼是糞土,什麼是真金。您才是真正讓我們崇敬,讓人民永遠都不能忘懷的作家。

吹盡黃沙始到金,您是歷史的長河中永遠閃光的真金!(//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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