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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史談今:什麼人「上下其手」

【大紀元12月7日訊】 西元前547年(魯襄公二十六年)夏天,楚國進攻鄭國。楚軍的前鋒將領有兩位,一位是平民出生的猛將「穿封戍」,一位是楚康王的弟弟「公子圉」。論武藝實力,「穿封戍」遠在「公子圉」之上,所以每每征戰,「公子圉」總是跟在「穿封戍」的後面。

    

這回剛一開戰,「穿封戍」照例是沖上前去,沒打幾個回合,鄭軍守將「皇頡」就敗下陣來。倉皇之中, 「皇頡」馬失前蹄,滾下鞍來。「穿封戍」看得真切,躍馬飛奔過去,把「皇頡」生擒過來。

    

戰爭結束後,「公子圉」心裏酸溜溜的,心想:多好的一個機會,卻讓「穿封戍」搶了頭功。於是,他橫下心來,昧著良心硬說「皇頡」是自己俘虜的。「穿封戍」早對「公子圉」的無能憤憤不滿,自然不肯相讓。二人爭得面紅耳赤,差點卻起武來。

     

事情鬧到了隨軍的太宰「伯洲犁」那兒,請他講個公道。「伯洲犁」一聽,立馬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便說:「你們不要爭了,我自有辦法判定是誰俘虜的」。於是命人把「皇頡」帶來,向他說明瞭原委,然後故意把手抬得高高的,畢恭畢敬地指著「公子圉」說:「這位是公子圉,他是我國國君最寵愛的弟弟!」接著,「伯洲犁」又把手壓得低低的,指著「穿封戍」說:「這個人叫穿封戍, 是我國方城外的一名小縣尹。你仔細看看,這二位中的哪位生擒了你?」

    

「皇頡」從「伯洲犁」的手勢中明白了他的真實意圖,趕緊指認是「公子圉」俘虜了自己。他還讚揚道:「公子圉身手過人,我敗了」。 「伯洲犁」聽了,便把生擒「皇頡」的功勞判給了「公子圉」。不久,「公子圉」加封,「伯洲犁」提升,「穿封戍」被貶,「皇頡」脫險。

    

「上下其手」的故事,雖然過去了2500多年,可是我們非但沒有看到,「伯洲犁」和「公子圉」式的小人有所收斂,卻隨時隨處可見兩位的影子和如火純青的「上下其手」技法。

     

就在今天,《人民日報》刊出消息,說是河北省委書記白克明,日前在河北省領導幹部警示教育會上,痛批「小人得志好人受氣」的庸俗作風。他說,目前在我們的黨員和幹部隊伍中,有極少數人熱衷於舊社會官場上的一套,有的到處找「靠山」,搞小團體;有的為了個人的升遷,搞五花八門的關係投入;有的散佈流言蜚語,傳播小道消息;更有甚者,玩弄陰謀,打擊別人,抬高自己。面對這些歪風邪氣,有的同志卻奉行好人主義,以不得罪人為最佳取向,實際上這也是一種庸俗 作風。

    

大家應該知道,就目前社會上尤其是官場上的「傳統」和「習慣」,作為一省的最高首長能夠公開「痛批」的,肯定是「比較嚴重」、 「比較傷腦筋」的事情。足可見當代之「伯洲犁」和「公子圉」,比之2500多年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另有一則消息,讀後更令人頭麻。來源是《燕趙都市報》,說的是處於「哈爾濱天價醫藥費」事件旋渦中的主治醫生王雪原,日前接受採訪時用了一句順口溜來形容醫院的現狀:「領導幹部帝王化,普通醫師奴隸化」。他解釋說,「小到一個科室,比如科主任、護士長,位居權力金字塔的頂尖,沒有人監管他們。科室中普通成員的前途、命運都掌握在他們手裏。從研究生開始,你能不能畢業,能不能留校,讓不讓你考博,讓不讓你外出學習,給不給你晉升職稱,全都是科主任說了算」。

    

這麼不經意地一點,倒是點出一個「上下其手」的普遍性問題來了。換句話說,中國現代社會的各個層面,都滲透著「上下其手」的基因。因為越是「改革」,越使權力和利益集中到了少數人身上,趨向于形成各個層面的「帝王化」。相對的,廣大的普通工人、農民、打工者,甚至於公務員和其他「白領階層」,趨向于形成各個層次的「奴隸化」。如此狀況,無論是為自己的生計,還是為自己的升遷,仰或是為自己的後代,無不需要「伯洲犁」的「上下其手」,無不需要「公子圉」的以勢壓人或者借勢壓人。否則,你怎麼混下去呢?

    

很明顯,問題出在意識形態和意識形態下的社會體制上。我們事實上通過所謂的「改革」,徹底拋棄了原來的意識形態和社會體制,雖然我們不承認或者不希望承認,但顯然是自欺欺人。更重要的是,我們還因為這種拋棄造就了一批既得利益者,他們撐控了是否建立新的意識形態和新的社會機制的權力。什麼時候既得利益者認為利益的空間已經沒有了,或者什麼時候失去利益的大眾認為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才有可能打破這種權力平衡,進而創造出新的意識形態和社會機制。所以,迄今為止,人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在自己的圈子裏「上下其手」,撈一點既得利益,「哪怕我死後洪水濤天!」

轉自《天涯雜談》(//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