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文周:重返伊甸園
【大紀元12月30日訊】—— ——
聖誕前夕,應好友姚華夫婦的邀約參加新澤西富蘭克林教會的聖誕聚會。好友的這次邀約多少出乎我的意外,記憶中,姚先生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而姚女士早年也曾信奉佛教,是什麼顛覆了他們早先的信仰,皈依教會的呢?我一路帶著疑問,踏上了新澤西之旅。
與費城接壤紐約比鄰的新澤西州以高科技產業聞名於世,生物醫藥和電腦科技是它的兩大支柱產業。這裡聚集了世界各地的科技精英,從而被越來越多的人譽為美國的第二個矽谷。
享有全美十大最有影響力的華人教會之一的「富蘭克林華文教會」位於新澤西中部以南普林斯頓小鎮內,這裡環境幽雅,人傑地靈,距離著名學府——普林斯頓大學不過十多分鐘的車程,因此富蘭克林華文教會每年吸引著無數在普林斯頓大學就讀的華人學子前來受浸。這些華人學子很多來自大陸台灣和香港,他們或者在此攻讀碩士和博士學位數年,或者長期從事生物醫藥和電腦芯片等尖端科技的研究。在這群高科技精英中,半數以上是大陸學員,其中年長的一代曾經經歷過六十年代末期中國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較年輕的一輩曾經遭受過八九六四天安門事件的衝擊,更年輕的一代在改革開放的後十年裡在東西方的文化分歧中掙扎過。雖然他們的人生經歷不盡相同,但是卻有一點是相通的,那就是他們從小接受「聽毛主席話,跟共產黨走」的無產階級專制教育,通曉馬克思主義資本論,他們中的一些人曾經是共產主義熱烈的追求者,九成以上曾經加入少先隊共青團,七成以上曾經是或者曾經有過加入共產黨的願望,而今,他們聚首在這裡,不分老幼,不分彼此,以兄弟姊妹相稱,在他們的臉上沒有憂鬱沒有愁苦沒有彷徨,有的儘是喜樂滿足和安詳。那麼,究竟是什麼使他們的關係由「同志」轉為「兄弟姊妹」?又是什麼力量將他們曾經引以為豪對於共產主義的信仰整個改變了呢?
在富蘭克林教會受洗信主已一年有餘的陳先生告訴我們:「當你遍覽全書卻發現人力在宇宙面前是如此渺小的時候,你不得不改變初衷,信奉有一個奇妙力量的神的存在。」陳先生是六四前期到普林斯頓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的清華才子,畢業後又在哈佛大學繼續深造獲得了博士後學位。他自歎倘若當初他的簽證晚了半個月的話,也許他的結局會如同他的同學一樣成為天安門血案無辜的犧牲者。陳先生8歲加入少先隊,14歲加入共青團,進入大學第二年申請加入共產黨,六四前夕也曾和他的很多同學一樣參加過「反對腐敗,振興中華」的秘密聚會,現在的他回想當時已然平靜,只是他不否認當他每天以禱告的形式匍匐在十字架前的時候,他唯一的希冀是祈求民主和自由會降臨在中國,因為在他看來唯有如此才會讓更多的中國人掙脫捆綁,還以信仰的自由,才會讓他們的靈性徹底得救!
在美國,像陳先生那樣有著特殊經歷的信徒不在少數,當他們知道:某些事情並不是任由人的意志而轉移的時候,他們皈依神,希望一種更偉大的力量可以扭轉乾坤。也許他們的行為在外界人看來未免太過消極被動,難以接受。可是倘若我們換個角度來看,在廣袤深邃的宇宙面前,人類是那麼微不足道,如是塵沙與螻蟻,我們淺薄的認知又怎能定奪孰是孰非?又怎可枉斷這不是另一種尋求得著真理的捷徑呢?
同陳先生相比,羅女士的經歷在留學生中相對廣泛。她是九十年代的大學畢業生,以托福成績650 的高分進入普林斯頓大學,畢業後在一家醫藥公司負責數據庫的工作。當她談起初來美國時的那段經歷時,她依然忍不住淚如雨下,當她第一次踏上這片陌生的土地的時候,她的貼身衣袋裡只有僅僅的180 美金,由於語言障礙,她無法找到工作,當她瀕臨絕望的時候,是教會朋友伸出了援助之手用慕道得來的捐款資助她,幫她從低谷中走出。教會朋友無私的付出令她感動,她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她的感激之情,她只能將他們喚作「雷鋒」—一個伴隨了她整個青年時代的光輝形象來形容他們,只是令她困惑的是「雷鋒」這個名字在當今的社會主義中國幾乎絕種,但是卻讓她在一個「將要被掘墓的資本主義國家裡」遭遇,她對自己曾經篤定的信仰產生了懷疑,之後,她在教會朋友的引領下,最終選擇了入教,因為她覺得教會帶給了她更多更充實的對於生命的認知和生活的意義,而這些遠遠多過她過去三十多年裡所要領受的。她說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拋卻了先前的信仰全身心地融入了教會,因為在這裡她切實地感受到她就像生活在夢想中的伊甸園。
如是陳先生和羅女士這樣經歷的信徒在富蘭克林教會不勝枚舉,也或許正是因為教會獨特的功效使得它的肢體不斷在龐大。據隨行的姚女士介紹,教會的創辦者是一位來自台灣的基督徒,初來普林斯頓的時候,因為苦於找不到一所華文教所,所以傾盡所有建立了這所會館,之所以稱之為「會館」而不是「教堂」,是因為建築的本身並沒有通常以為的歌德式尖頂,幻化的玻璃幕窗,莊嚴的十字架。單從外表看整幢建築更像是一座牧屋,也許建造者的本意是不拘於形式上的膜拜,更在乎心與聖靈的接壤。或許也正是因為它的不拘一格才令它在眾多的信徒面前更像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已在教會事奉經年,從事刊物編輯的姚女士很誠懇地告訴我,她之所以走出佛門而入教,並不是因為她對佛教存在異議,而是因為經歷了這麼些年之後,她覺得《聖經》整篇充滿「愛」的警語更能感化她靈性的長進,所以她義無反顧地加入教會,一旁的姚先生更是直言不諱,他坦言他現在已經退黨,因為他覺得「共產主義」是一個過於理想化的構想,是一個虛幻的辭藻是被蒙蔽的空想,共產主義理論鼓動每一個人為目標而鬥爭,為理想而獻身,而這種盲目的鬥爭和獻身已經葬送了多少代奮進有為的青年,他覺得人更應該從《聖經》中吸取精髓,以「愛」對人,以「愛」服人。以「愛」信人,才能讓人類達到更深沉的境界,較之用血凜凜的「鬥爭」換來的共產主義,充滿「愛」的伊甸園似乎更能令人信服。
伊甸園——一個多少人為之心馳神往的東方樂園,據《創世紀》記載:當人類的祖先亞當和夏娃因為受了蛇的的引誘,吃了耶和華神吩咐不可吃的分別善惡的果子後,被耶和華神驅逐出伊甸園後,人類由此斷絕了重返伊甸園的路,從此走上了遍佈勞苦艱辛邪惡誘惑暴力和罪惡的不歸途。而今天當我懷揣一份崇敬之情享受富蘭克林教會內濃郁的聖誕之神光的時候,我耳聞之音彷彿來自天籟,我週遭所遇滿是誠信和善良,我感受陌生的微笑和熟悉的問候,感受心靈的空間被聖靈逐漸充滿,我忽然覺得我身之所在就是我嚮往已久的幻想中的伊甸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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