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7日訊】五中全會前後,胡錦濤政權管制媒體、封鎖網絡、鎮壓基層維權和自由化知識分子行動又上了一個新台階。以九月二十五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和信息產業部聯合發佈《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管理規定》,把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等社會公共事務的信息和評論一律歸為「新聞」,不准各網站撰寫,也不再允許自主發表評論,只能轉載報紙消息。這部惡法讓個人電子雜誌和民間網站根本不可能從事新聞服務,他們登載的每一個字、每一件事都會被視為違法,這將是信息時代對公民言論自由最嚴重的踐踏。
胡錦濤準備兩手
七月二十五日在確定十月在京召開十六屆五中全會的政治局會議上,胡錦濤關於頻發的群體事件有以下講話:要準備兩手,屬於經濟問題的要做妥協盡量予以解決;對於政治性質的問題,決不手軟,要嚴格取締,決不能形成氣候。胡錦濤提出對四種人要嚴加控制:(一)自由化知識分子、(二)維權活動及組織者、(三)法輪功分子、(四)新聞報刊及人員。
中共中央辦公廳將胡的講話以中央文件形式下發,八月當胡錦濤及政治局常委分頭到各省市為五中全會和十一五規劃作調研之時,該文件下發到省軍級,立刻成為地方政府鎮壓各地群體事件的「尚方寶劍」。
廣東鎮壓太石村維權事件開始逐步升級;陝西陝北油田案在內外巨大壓力之下,雖然釋放了維權律師朱久虎,但四名民營資本代表仍要被司法起訴;重慶五千名鋼鐵工人遭到鎮壓,兩名婦女被打死;安徽盲人維權法律人士陳光誠被軟禁,數次被毆傷......
十一前,北京市公安局在各高等院校張貼公告:對違法聚會、遊行一律以治安罪予以取締;凡搞絕食、請願、上訪的視情況以阻礙交道、妨礙機關辦公、擾亂社會秩序等治安罪嚴加處理;禁止在校園內搞上述活動。十一黃金周放長假前,北京各高校學生,按照公安公告,逐條與班主任簽署協議;班主任則與系主任、總支書記簽署協議;系主任總支書記再與校長、校黨委簽協議。凡拒絕簽協議的學生要開除學籍,拒絕簽協議的班主任要開除公職。所有北京高校都搞起「保甲制度」。
趕盡殺絕式的「和諧」「穩定」
五中全會前以中共中央文件形式確定鎮壓四種人,是胡錦濤自去年四中全會全面接班之後,對國內民間力量的鎮壓的進一步升級。
去年九.一九四中全會閉幕胡錦濤作的嚴防國際反華勢力西化、分化中國,防止和平演變,嚴格管理意識形態,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講話,公然提出「一露頭就要抓,決不心慈手軟」(包括他對中宣部文件作的「要向朝鮮古巴學習」的批示,)只是第一波。
今年五月十九日胡錦濤主持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會議主題是討論「保先活動」,常委每個人都發言,胡錦濤作了一個防止顏色革命的長篇講話,提出「要打一場沒有硝煙的人民戰爭」,提出對NGO要打壓,提出「決不能讓人打著維權旗號向我們黨發難」,而且提出「不要製造道義領袖,不要製造葉利欽、哈維爾、瓦文薩和昂山素姬。」他的講話經政治局討論通過,形成中共中央文件,先發省軍級,後又搞了個縮寫本,下發縣團級,在全國搞出鎮壓的第二波。
七.二五講話則明確把鎮壓矛頭針對四種人,猶如毛澤東時代提出的「地富反壞右」,明確要求要用國家機器予以鎮壓。不搞出第三波才怪呢,太石村只是代表作,胡的三個講話一脈相承,不僅使中國的政治形勢急劇左轉,而且使得人權狀況迅速惡化,超過了江澤民時期。
進入十一月,全國又有幾件事幾乎同時發生,對民主人士許萬平以「顛覆政府罪」開庭審判、封殺自由主義作家王怡博克網頁、高智晟律師事務所停業一年、深圳法制報停刊,只能看作是胡七.二五講話的中央文件正在起作用。
高智晟律師事務所被停業一年的消息尤其引起世界關注。自去年胡錦濤四中全會全面接班之後,十二月幫助農民維權的北京法律博士李柏光在福建被刑拘、今年一月為法輪功人士辯護的上海律師郭國汀被趕出國門、五月幫助陝北民營企業家維權的北京律師朱久虎被刑拘、八月幫助太石村村民維權的律師郭飛雄被捕、十一月高智晟律師為法輪功學員遭遇向胡溫上書又被停業,中國僅有的幾個敢於參與民間維權活動的法律界人士幾乎被收拾殆盡。這種趕盡殺絶的作法就是胡錦濤治下中國人權和司法的狀況,也是他要求的「和諧」和「穩定」。
紀念活動降格,《炎黃春秋》被禁
十月底,中央常委開會,決定原定於十一月二十日在人民大會堂一地方廳舉行的胡耀邦九十誕辰紀念會日期提前到十八日,規格略降,規模也相應的縮小,原定有五百人參加,兩名常委:總書記胡錦濤、書記處書記曾慶紅出席,現改為三百人參加,一名常委總理溫家寶出席,胡綿濤將以書面形式向紀念會做表示。胡錦濤參加南韓APEC會議之後,定於十一月十七日回京,布殊將於十九日訪華,十八日正好是一個空檔,因此改動紀念會日期,不是有意迴避,只是降格。
現在中央有關單位,已將參加紀念會的名單上報,由中央審批。中央定下一原則:只允許在職人員出席,離退休人士不予考慮。
十月,北京《光明日報》系的《博覽群書》雜誌,刊登了胡績偉對胡耀邦的紀念文章,中國史學會主辦的《百年潮》刊載了人民出版社即將出版的《胡耀邦傳》(實際是第一卷,從出生──一九七六年)中的第十一章《陝北糾左》(也稱胡耀邦的「百日維新」),但十一月初,中宣部打招呼會上,點了這兩家雜誌的名,進行嚴厲批評。中宣部宣稱:「非中央統一安排的文章一律不許登」。
根據中宣部這個原則,文化部長孫家政直接給前新聞出版總署署長、現任炎黃春秋雜誌社社長杜導正打電話,通知十一月出版的今年第十一期《炎黃春秋》月刊要全部封存,杜導正問:「是什麼人、什麼單位、什麼原因做出這個定?」處長坦承,「不知道,奉命行事。」杜導正告訴對方:「郵局的用戶已全部發出,留在雜誌社準備贈送的,還有少許。」
十一期《炎黃春秋》有十五位作者寫的一個專輯《我們心中的胡耀邦》,其中篇幅比較長的一篇紀念文章作者是郝懷民,寫了胡耀邦領導制定《關於精神文明決定》的經過,其中不點名批評了前書記處書記、中宣部部長鄧力群。其餘十四篇紀念文字篇幅都很短,每篇只有幾百字,這是雜誌社事先約定的。作者分別是:田紀雲、杜潤生、朱厚澤、任仲夷、于光遠、李銳、閻明復、龔育之、杜導正、鍾沛璋、何方、曾彥修、李普。據悉被約作者還有胡續偉,但是胡的幾百字,杜導正沒敢登,其中朱厚澤的幾百字還刪掉一些。在眾多老人筆下,令人看到一個栩栩如生的胡耀邦。
紀念專輯之外還有一篇文章,題目為《實事求是咋就這麼難》,作者史義軍以大量事實敍述胡耀邦是「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大討論的發動者、領導者,可至今仍然不能把這項功勞記到胡耀邦頭上,史義軍還舉了編輯鄧小平選集時,將鄧的一句原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大討論,開始我沒過問」改為「......進一步引起我的興趣和注意」作為篡改歷史的證據。
鄧力群自費出傳記抹黑胡趙
胡錦濤今年紀念胡耀邦的決定,經出口轉內銷,得到黨內眾多老幹部的擁護,出於對胡錦濤決定的支持,老幹部們才拿起筆寫下這些珍貴的紀念文字,像任仲夷老人已經躺在病榻上靠呼吸機呼吸了,還把文章用傳真機傳到北京。對這樣一批黨內元老寫下的真誠的紀念文字要封殺,說明什麼呢?難道死去十六年的胡耀邦,今天也要變成「權謀政治」的工具嗎?難怪老人們憤怒了,他們正在紛紛給胡錦濤寫信,嚴正要求十一期《炎黃春秋》正常發行。
十一月三日人民出版社排除《胡耀邦傳》的原責任編輯工人出版社王建勳,將四位作者李雲天、唐非、張定、嚴如平接到出版社簽合同,作者們對三卷集只出第一卷不同意,對人民出版社的霸王條款:「境內外簡體、繁體、英文及衍生品版權歸人民出版社」不接受,侯寶林的相聲《關公戰秦瓊》中有句家喻戶曉的詞:「你不唱戲他不管飯。」人民出版社的手段與韓復渠老爹一模一樣:你不簽字我不許走。從早晨九點到下午五點。整整被磨了一天,四位從七十二歲到八十四歲的老作者被磨得實在受不了了,只好簽了字。參加簽合同的還有十年前《胡耀邦傳》一書的牽頭人張黎群的遺孀王玉如和胡耀邦長子胡德平。
十一月,與胡耀邦、趙紫陽惡鬥了不下十二年的左派代表人物鄧力群自費印刷了一本傳記,起名為《十二個春秋──鄧力群自述》,從七五年寫到八七年十三大落選。注明「徵求意見稿」,印數二百冊,還注明「不得私自擴散,不得翻印」。他把自己寫成中國前十年改革開放起決策作用的人,書中大肆貶低胡耀邦,他說胡耀邦「除了會看書,能力不行,也不懂經濟」,對趙紫陽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認為他十三大連續在中委和中顧委常委差額選舉中落選,是趙紫陽活動的結果。書中他隨意點了一大批人的名字,這本書雖然不讓外傳,但是沒有得到贈書的吳江已給鄧力群寫了信,痛罵鄧力群歪曲歷史真相。
自取其辱的「馬克思主義工程」
十一月,因《瞭望東方周刊》的出版,胡錦濤上台後不惜耗資二千萬,決定實施的「馬克思主義基礎研究和建設工程」曝光,其實這是一項早在黨內引起非議的開歷史倒車的胡作非為。隨者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的解體,主張暴力革命、無產階級專政的馬列主義早已被世界人民唾棄,就是在中國,鄧小平時代的「四項基本原則」:馬克思主義理論、社會主義制度、無產階級專政、共產黨領導。實際只剩下一項就是共產黨領導。
胡錦濤搞這項「工程」,最荒唐的就是要把馬克思主義提升為一級學科,要把中國的社會學科哲學、政治學、經濟學、社會學、文學、歷史學......全部降為二級學科,要稱為「馬克思主義哲學」、「馬克思主義經濟學」......中宣部指示教育部每冊一百萬元經費,按此原則重新編寫教材,立刻引起大嘩,受到強烈抵制。現在的中國大學,再不講教學質量也沒有幾個人願意頂上個「馬克思主義博士」的頭銜,這比毛澤東時代還荒唐,中國社會科學院建院時,雖然設置馬列所,與政治學所、歷史學所、社曾學所、文學所、平起平坐,但按學科分類,馬列主義仍屬政治學的一個分支。違反科學規律辦事,只能遭到歷史的嘲笑。
胡掏錢的「馬克思主義基礎研究和建設工程」最快的一個項目是今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毛澤東誕辰時社科院馬列所將改名為馬克思主義研究院。胡錦濤去掉列寧,把編制由原來七十人擴大到二百多人,現在已在《光明日報》上登廣告向全國招聘研究員、副研員、研究室主任、副主任,堂堂的馬克思主義研究院倒是成立了,而社科院的其它所哪一個所會向它俯首稱臣呢?社科院又怎麼領導這個馬院呢?
轉自《動向》2005年11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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