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

大陸新聞

透視中國:新聞發言人哪裡去了?

【大紀元12月20日訊】(BBC中國事務特約撰稿人 江迅報導)

保持沉默

廣東省汕尾市東洲坑村發生當局開槍鎮壓抗議村民事件,已經過去10多天了,究竟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事件的經過究竟如何?下令開槍的究竟是誰?直到17日當局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回答,任憑海外傳媒各說各話。

那天打電話到汕尾宣傳部詢問事件真相,回答竟然是「無可奉告」。用北京國務院新聞辦前主任趙啟正的說法,這一詞是新聞發言人最大的忌語。

汕尾事件發生在12月6日,中國大陸傳媒都保持沉默,10日官方通訊社新華社才發出一語焉不詳的短消息,聲稱是汕尾市人民政府新聞辦公室發佈的。

三大門戶網站的之一的新浪網妯是唯一刊登了這條新聞標題的網站妯但有關與東洲坑村的新聞相關的連接都打不開。

又過去了7天,新聞發言人還是沒有露臉。事發12天後,即18日新華社廣東頻道發表汕尾市政府新聞發言人講述事件來龍去脈,聲稱是新華社記者17日「專門採訪了新聞發言人」。可見,新聞發言人沒有召開記者會,而只是接受新華社一家「採訪」。

汕尾新聞發言人「猶抱琵琶半遮面」,似乎遲遲才登台,但據顆解,廣東新華社記者根本就沒有採訪所謂「新聞發言人」,而是中共廣東省委將見報稿子給了新華社而已,當然中共汕尾市委,包括宣傳部參與了稿子的擬定。

汕尾東洲坑事件發生那麼多天,怎麼就聽不到新聞發言人的聲音?從中央到廣東省,再到汕尾市,政府新聞發言人怎麼就都「失蹤」了?近來,在諸多突發事件,如吉化爆炸污染松花江等事件面前,從地方到中央的新聞發言人都躲到那裡去了?

各地新聞發言人的座右銘

手邊有一份材料,是中國各地新聞發言人談「突發公共事件如何應對媒體」。不妨摘錄幾個人的話,用他們自己的話衡量他們的行為。

上海市政府新聞發言人焦揚:在突發事件的新聞傳播中,最可怕的不是記者搶發新聞,而是記者搶發的不是出自政府發佈的新聞。

誰第一時間發佈新聞,誰就掌握了輿論的主動權和事件處理的主導權。不求全,只求快,但必須準。

國務院新聞辦培訓中心辦公室主任胡曉東:再偶然的突發事件也會有預警信號,再難處置的突發事件也有最妥善的處置方法。北京市政府新聞辦主任王惠:面對記者提問,「法寶」是自信,「武器」是口徑。

國務院新聞辦新聞局長郭衛民:對媒體冷落甚至隱瞞,是十分錯誤的。突發事件發生時,要保持暢通的媒體應對信道,做好報導安排,應及時成立新聞中心,統一口徑,用一個聲音發言,注重掌控事件處置的第一手信息,及時發佈,有效引導輿論。

中共重慶市委宣傳部長張宗海:政府越是及時準確地向社會和公眾通報重要信息,公眾知道顆解得越深入,政府獲得的支持度就越高。

重慶沙坪壩區新聞發言人繆旭平:即使是突發事件,也根本不用害怕讓老百姓知道。真正怕的是媒體和民眾的消息來源不是新聞發言人,而是「小道消息」。

新聞發言人制度的建立

中國大陸新聞發言人制度初始於1983年,外交部率先任命了新聞發言人。

2003年春天,上海、北京等少數國家機關和省市開始任命新聞發言人,秋天國務院新聞辦舉辦了兩期新聞發言人培訓班,來自66個中央、國家機關和各省市的177名學員參加了培訓。

從此揭開了新聞發言人制度全面推行的帷幕,隨後南京、雲南、重慶等幾十地方的新聞發言人相繼登台亮相。目前已有70多個中央國家機關和27個省區市,建立了新聞發佈和發言人制度。

新聞發言人制度從無到有,是政府信息公開的一個信號。推行新聞發言人制度既是現代民主的需求,也是政治文明建設進步的重要體現。

新聞發言人的苦衷

其實,新聞發言人也有自己的苦衷,上面不讓他出現,他又怎麼能主動出現呢?關鍵還是要建立制度。處於起步階段的中國新聞發言人制度,需要有相對完善的信息公開制度做保障。

政府發佈信息,歸根到底是為了滿足公眾對信息的需求,政府應該相信百姓的承受能力,只有將關係公眾切身利益的信息及時發佈,才能爭取百姓的理解和支持,乃至共度難關。

不過,現在不少地方政府的新聞發言人,從來就沒有給境外傳媒發佈過境外人關注的真正有價值的新聞。

曾聽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副主任王國慶如此分析:新聞發言人「不想說」、「不敢說」、「不會說」的情況普遍存在。「不想說」是有些地區雖然設立發言人一職,但還沒有明確其具體的權力和義務﹔「不敢說」是發言人還沒有機會顆解政策決策過程﹔「不會說」則是發言人發佈信息的能力還不足,有待培訓提高。

面對突發事件,中央政府和中央領導人一再說,要加強報導。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加強。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前主任趙啟正在位時也承認,「目前做得不夠理想」。

他說:「我們也做了很多案例分析。有人說是不是『家醜不可外揚』造成的?醜事和突發事件是兩個概念,有些突發事件不一定是醜事,但卻是痛苦的,比如說海嘯﹔有的是讓人很悲傷的事,比如礦難,當然有的礦難中也夾雜著某些『不好』的東西,比如官僚主義,礦場管理不善,一氧化碳碳分壞了也不修理。這裡是包括著這樣的醜事的,可是因為這樣就不告訴大家嗎?就不告訴家屬嗎?還是要告訴的。

不過,這裡有兩個問題,一是的確有複雜性,一是的確有新聞訓練和突發事件如何報導的訓練。比如遍野的礦山,連我們得到準確的消息都很難。所以要想報導突發事件,必須把責任系統網絡效率提高。」

趙啟正說得都是道理,偏遠的小礦山發生礦難,確實不容易及時獲知消息﹔複雜的突發事件,也需要一個周詳調查的過程,但突發事件,完全可以做到先報什麼,緩報什麼,將突發事件可以確定的事實第一時間告訴公眾。

汕尾開槍鎮壓事件發生的翌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廣東省委書記張德江就抵達汕尾顆解事件,這之前,由中紀委、公安部、廣東省紀委和省公安廳組成的聯合調查組已經抵達汕尾調查,那為什麼還得事發四天以後才發佈消息呢?這無疑是當局封鎖消息、掩蓋真相。

問題很清楚,根子還是在省委,或者在中央。如果有一種制度規定,重大突發公共事件須在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向社會發佈簡要信息,對遲報、緩報、瞞報、漏報的責任人,作出懲罰處置。這樣,在當今政府「權退責進」的重要時期,政府的「責」就能到位了。(//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