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99年的夏天,當時,我正著急找工作,我從新香坊火車站步行到公園附近。盛夏的天氣炎熱,熱浪在我身邊包圍著,去了幾個酒店、飯店,不是太小就是不合適,最後好歹選了一家,我想湊合著幹吧!反正我不想爭什麼,不要再挑三揀四的了,於是我去了這家酒店應聘當服務員。酒店的主任接待了我,我敘述了簡歷之後,她很滿意的留下了我。從此我在這家酒店起早貪晚的幹了差不多半年多。
好在店長還信任我,令我有時也感到一點兒欣慰;可是人生漫長,苦日又多,每日與泥水打交道,成天停水,我無奈就和其他的女孩兒到前面的電影院去打水,我的心在流淚,很想離開此地另謀生路,好在店長平日經常給我一些感情投資,對於我的所言所行、與世無爭的狀態,她比較放心,後來酒店裡的大事小事其本上全交給我了,我不想要什麼權和什麼官,可是經過好幾個人的舉薦,我無奈只好給她帶了半年多的領班。
有時候,忙到後半夜兩點多鐘,客人才走,累了,我們就趴在鄰間的包房裡的桌上歇一會兒,累得腰酸腿疼,渾身無力,甚至會趴在地上不願再起來。苦水、淚水編織成一杯苦澀的酒,在我心中奔騰,然後又變成淒冷的血,在我心中流淌流淌……我百思不得其解,這難道是我欠她(店長)的嗎?我到底為什麼這麼苦和累,真想暈倒不再醒來。
過了一段時間,我去了北京,在燕山(看守所)那段日子裡,我不斷的純淨自己,我看到了我的前世:那是遠古時代,當時樹林比較多,人煙稀少,走二三十里地都不見人煙。在一個不太富裕的家庭,我誕生了–是一個傻子。我是個男孩子,個子不高,身體略有些發胖,整日聽盡冷言冷語,而我的母親,就是我今世的店長。(她要別人都尊敬她,連她的女兒進包房找她都得敲門,而且她是個疑心太大、心眼特小的人。)
在那個貧寒的家境中我逐漸長大,但是我傻,我甚至說話都語無倫次。可是別人卻把我當成笑柄,任意的戳殺我的心靈,有時候鄰家的女孩兒給我出難題兒,讓我給她們耍雜技,拿幾根棍兒支幾個盤子在空中轉圈的上下樓,盤子打碎了,她們笑我傻,母親經過看到時無奈的歎口氣,唉!孩子傻,沒辦法。我心裡有苦說不出,其實我心裡都明白,就是不會說話。
終於有一天,我拋開譏笑與冷言冷語,離開了我的家,離開了我的母親,獨自向野外奔去,我決定離開這討厭的環境,就算死也不回來。我在曠野中飛奔,飛跑中越過了一片片的樹林,這裡沒有人煙,但我一點也不感覺害怕。突然,在高聳的叢林中飛出一個人,此人身體強壯,好似鐵塔一般站在我的面前,高聲喝道:「好小子,站住!要想過去,勝我寶刀,不然拿命來!」話語不多字字殺機,我猛然醒悟,想起以前練過武,今小爺跟你玩兒玩,哈哈!
看著像個人樣子,未見打得過我,來吧!那壯漢也不應聲,刀刀刺我身上的要害,見刺我不著,他心中惱火,就撒手一把扔出了長二十來米長寬一米左右的紅綢。我心一驚,嗯?整塊紅布跟我抖落個什麼勁?!說時遲那時快,我不敢怠慢,飛身躍到空中,赤手奪下了那壯漢的寶刀,紅綢落地,我手持寶刀,正欲責問那壯漢素不相識,為何非殺我性命?這時那壯漢向我走上前一抱拳:兄弟得罪了,此物乃一代稀世寶物,擁有此物,你就可以縱橫天下了,在下心服口服,告辭!說完揚長而去。聽江湖傳言,一把寶刀,一根紅綢,乃是一套寶物。
因我不會說話,心眼又小,看起來很傻,憑我這個樣子,也更無法在江湖中久呆。又經過了一段時間,我在行走的路上,終因體力不支,在冰冷的河灘上,我的身體在寒風中與水逐漸的凝固了,我伸出了我的六手指,好像也並不太難看。這時不遠處有很多各為其主爭打江山的鐵騎兵騎著馬,向我走來,我已欲言無聲,我的思維開始凍結,一個人,一個聲音告訴我,叫我「借簽」,沒有人搭救我,我慢慢的離開了那世,一代傻俠,從此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了……
這一切不知不覺的幾經輾轉,迷離塵世,幾人不迷。那世的母親也為我承受了很多,她為了養育我,在世間也盡流了心酸的淚,此世讓我還她,理所應當。只是還得快一些,但是都過來了,人世因果循環,可悲可歎!寫出這些也許能對別人有所啟發。
【正見網2005年11月06日】(//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