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威雖窮困卻是非洲知名熱情國度
【大紀元11月6日報導】馬拉威系列報導(一)(中央社記者劉正慶約翰尼斯堡特稿)對任何一個陌生國家的初步印象,當從國際機場談起。馬拉威首都里朗威機場雖號稱國際機場,但機場內起落的國際航線班機卻屈指可數,空曠的機場只見稀稀落落的外國人進出,很難碰到一個馬拉威當地人。
在簡陋的入關通道,負責本國公民入境檢驗的海關官員,總是比旁邊三道外籍遊客、國際組織和外交人員通道的證照查驗官輕鬆,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馬拉威人有錢、有閒出國進行商務或觀光旅遊。
窮,是外籍人士對馬拉威的第一印象,而國民年平均國民所得僅有一百七十六點九二美元的馬拉威,也是全世界第六窮的國家。
不同於其它非洲國家有著豐沛的農產、礦藏和石油能源等資源,可以提供本國在經濟和社會發展上所需的財源,擺脫殖民獨立已有四十一年的馬拉威,中北部多數鄉村地區仍過著有如「世紀帝國」電腦遊戲軟體中的原始石器時代的生活方式。黃土磚搭建的圓型屋,上面覆蓋著蘆葦草和樹枝,通常就是一家人賴以生存的住家,沒水、沒電,更談不上擁有電視和收音機,基礎設施匱乏加上資訊取得不易,致使馬拉威偏僻鄉村居民似乎永遠不知道外在世界發生的任何一切事物。
在北部大城姆祖祖 (Mzuzu)一個村落的小酋長席吉尼 (Wayinga Sigini)告訴記者說,「馬拉威的生存發展只能靠國際援助」。
席吉尼的話或許言重了,但對國民生產毛額 (GNP)只有十八億四千三百萬美元、外匯儲備一億二千二百五十萬美元,外債卻達三十三億美元的馬拉威來說,它的經濟體是如此的脆弱,總體財政資源和政府資產恐怕連一個跨國企業都不如。
馬拉威的窮,先天地理環境不佳佔了很大的因素。即使有著非洲第三大、佔國土面積五分之一的馬拉威淡水湖,但漁業資源豐富的馬拉威卻很難提高農作物生產量,因為要從高度低的馬拉威湖取湖水到平均海拔一千公尺的農地,技術上就有難以克服的障礙,再加上一年中長達八個月的乾季和四個月的雨季,只要天公不作美,看天吃飯的馬拉威人就得餓肚子,糧荒也就隨時發生了。
當然,和其它多數非洲國家一樣,馬拉威的窮也有著歷史因素。
當回教薩伊德蘇丹 (Sultan Said)於一八二四年結束葡萄牙人在東非沿海的控制權後,沿海商業和貿易被新來的阿拉伯人宰制,直到一八四○年,阿拉伯回教勢力不斷往西擴展並深入馬拉威境內。
而在歐馬尼)統治時代,以非洲奴隸交易黃金和象牙的貿易制度盛行,馬拉威中部城鎮恩科塔科塔(Nkhotakota)當年就是非洲最大的奴隸交易市場所在地之一,每年總有超過四萬名以上的黑人在這裡被人口販子販賣,之後再穿越馬拉威湖來到非洲大陸東岸的基爾瓦 (Kilwa)。而在基爾瓦,人口販子以極其不仁道的手法把男人閹割取得好價錢,將男人和捕獲來的婦女及小孩以三百人為單位,一船一船的往外送。
十九世紀中葉,歐馬尼和葡萄牙人的奴隸貿易制度讓馬拉威人民生靈塗炭甚至血流成河,但在蘇格蘭基督教宣教團傳教士里文斯頓醫生 (David Livingstone)於一八五九年抵達馬拉威後,改變了馬拉威的奴隸制度。歐洲第一位橫跨非洲東西兩岸的里文斯頓堅信,讓非洲大陸開放接受基督教義、殖民和商業是抑制奴隸交易的不二法門。
說來也怪,一九六四年取得獨立的馬拉威,至今仍深受里文斯頓所帶來的英國三C文化所影響。
馬拉威獨立後的終生總統班達曾說,正由於里文斯頓終結奴隸制度,才有機會為他領導的馬拉威國會黨(MCP)奠定基礎。而統治馬拉威長達三十年的班達,殖民式的極權專制手段,雖然為馬拉威取得一定的硬體建設成果和小額商業貿易的發展,不過,一九九四年首次舉行民主選舉並當選總統的穆魯齊十年來的愚民政策,卻讓馬拉威人難以擺脫貧窮的困境。
馬拉威窮歸窮,即將到台灣訪問的馬拉威新聞暨觀光部長卡里阿提女士 (Patricia A. Kaliati)向記者表示,知足樂觀、殷勤好客和友善是馬拉威人的傳統,這也是馬拉威號稱「非洲熱情之國」的主要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