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一方面軍政治處長的冤案和四十個冤魂
【大紀元10月7日訊】1930年10月30日毛澤東在中共的一次羅防會議上提出了打AB團的運動。發出了“嚴厲鎮壓AB團,處決AB團中的一切活動分子的指令”,並任命他的親信李韶九為肅反委員會主席。
1930年12月的一天,一大早,中共紅一方面軍的特務團的團長王潔帶來了一個排隨總部秘書長兼紅一方面軍肅反委員會主任李韶九進入了總部政治處的駐地,宣布政治處長曾兆漢為AB團的成員,AB團當時對中共來講就是一個反革命的組織。曾兆漢沒有被這突然而至的誣陷所嚇倒。指著李韶九厲聲的責問“你憑什麼亂抓人”?王潔接著話說:“李秘書長是肅委會的主任,當然可以抓你”,說完了,親自動手,在一個戰士的協助下將曾兆漢捆住。李韶九對那些驚恐不安的人說道:“這是一個AB團在總部機關的臥底,今天總算暴露了他的真實面目,前不久,他在這裡與一個AB團嫌疑犯談到半夜,散布反革命言論,說總前委誘敵深入是引狼入室,咒罵我們的紅軍不該東渡贛江”。
這時宣傳科長吳炳青仗義執言:“我說李秘書長,與別人聊到半夜不見得就是AB團,認識上的分歧什麼時候都有,是有很多人把戰場放到蘇區腹地有看法,能說這些人都是反革命AB團?” 李韶九毫不猶豫的用手指向宣傳科長,吳炳青,正要抓你,你到底自動跳出來了,這話象一道無形的命令,後排的戰士立即上前逮人,吳炳青扭動兩臂,奮力反抗 ,幾分鐘後還是束手就擒。這時有人領頭呼口號,他就是檢舉曾兆漢的政治處王干事。當天下午,李韶九從黃坡打來電話,命令王潔馬上把曾、胡二人押到胡家祠。建於清朝嘉慶年間的,規模宏大的胡家祠原是紅三軍第八師師部的駐地,不知前天還是昨天,師部搬走了,大門左邊貼上了“中國工農紅軍第一方面軍肅反委員會的標牌”,白紙黑字顯得非常森嚴。寬暢的大廳顯然是審問AB團成員的地方,擺著不少打人的器具,還有兩隻炭火正旺的火盆。左側的兩個柱子之間捆著一根小碗粗的檳木,靠近牆角的地方,躺著七、八個打得半死的人,各個滿身是血,哀號連天。十幾個總部保衛局的工作人員,三、五人一組繼續在審訊犯人,叫喊聲此起彼伏。
王潔隨著李韶九進到了後房。還沒等坐穩,指責便迎頭向他飛過來“你這個人真是太糟糕了,優待曾兆漢,同他聊天,有這樣審AB團的嗎?曾兆漢和吳炳青都是AB團的要犯,對這樣的首惡份子,還講什麼客氣。難怪同志們反映說,這樣不單是同情AB團,而且是包庇他們”。王潔的火暴性子上來了,高聲抗爭說:“李秘書長,不能這樣說話吧!我看這樣的人不會是AB團。不是AB團的人上刑打死他也不是,我王潔還會包庇AB團嗎?”被頂撞的李韶九不想同這個不開竅的湖北漢子講下去。以教訓的口吻對他說“你能擔保曾兆漢兩個不是AB團?好啊,等一下看吧!我敢說政治處有一窩的AB團,你是被他們的花言巧語迷住了”。對於曾兆漢、吳炳青的重新審訊由保衛局的人執行。這時臨時抽來的專職肅反人員採取了他們拿手的一步到位的方法,就是刑訊。
曾兆漢被打得死去活來,但他始終不承認自己是AB團。宣傳科長吳炳青同樣遭受了種種酷刑,但畢竟是一介書生,他的體質和意志根本難以承受那種慘絕人寰的酷刑—用燒紅的鐵鏟燙陰部。第一鏟燙過去,吳炳青的大腿兩側肌肉嘶嘶作響,並發出刺鼻的焦臭味。那一聲啊的尖叫,蓋過了祠堂屋頂,穿過了四面牆壁,讓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慄。李韶九不為所動的看著這令人心悸的一幕,對幾個行刑人員說“他不招供就這樣燙”。
酷刑的巨痛能使人短時間麻木,這時的吳炳青摸著血肉模糊的兩側大腿,眼裡流出眼淚,聲音嘶啞的說:“你們不要再燙了,我是AB團的,我招就是了”。馬上有人向他逼問“還有哪些人?”。“有,有好幾個。胡干事,劉欽才,曾處長他不是”。已被冷水潑醒的曾兆漢剛好聽到了他的話,立即用力喊到“炳青,你蒙了,這供能夠亂招”?“我是AB團,刑罰難熬”。吳炳青的話還沒說完,被另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你這該死的AB團,臨死還替他打掩護”。站在一旁的王潔,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李韶九對保衛局的一個干部說:“讓王團長撥出一個排,歸你指揮,趕緊把政治處的AB團抓起來”。
在政治處的第二次逮捕隻捆走了胡干事等6個AB團成員,而時隔四個鐘頭之後,也就是當晚的九點鐘左右,根據審訊口供所進行的第三次逮捕則翻了六倍,全部關在組織科對面的一空房間裡面,昨天的辦公室卻成了今天的牢房。政治處破獲AB團的情況足以讓人口呆目瞪。兩天之內把這個隱蔽在總部機關的AB團分團一網打盡。一共抓了63人,除那些女干部和勤雜人員,其余的沒剩下幾個。沒有那麼多繩鎖,就用綁帶一律反綁。
第三天晚上,玉兔東升之際,餓了一天多人眼巴巴的盼望送水送飯的時候,那個保衛局的干事提著馬燈出現在門口,宣布分批提審,照著紙上的名單,叫一個出去一個,頭一批被提審的人員20多個,由特務團的一排戰士押送。奇怪的是往村外走,穿過村前的那片干田,隱約可以看到月光下泛著光亮的黃坡河,這時才有人驚恐的叫起來“哎呀,要殺我們”!20多人象聽到了死刑的宣判令,頓時大亂起來,有的絕望的哭泣,有的褪肚發軟,拉不開腳,到了這時,可由不了他們,特務團的戰士一個拖著一個,或用刺刀威逼,或用槍拖亂打,驅趕他們來到河灘上。
處決AB團是用不著浪費子彈的。已經做了這樣的布置。特務團的戰士象在戰場上對付敵人一樣好不吝惜的捅出了手中的刺刀。這個排的戰士極為辛苦,他們顧不上換下血衣,又返回去執行第二批提審任務。直到時近子夜,把四十多個斃命在沙灘上的人埋進了沙坑。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駐地。埋進沙坑的屍體之中,沒有曾兆漢。他仍然關在胡氏大宗祠的後箱房裡。留著他幹什麼呢?沒有人知道。經過黃坡這次整肅後。曾兆漢下到紅四軍33團任副營長。流血的悲劇,每天的每個小時都在發生。打擊AB團的運動席卷著紅一方面軍的每一支連隊,每一個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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