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30日訊】共產黨這個邪靈,爲附體國家和人民,它宣揚「無神論」,說「世上沒有救世主,也沒有神仙皇帝,全靠自己解放自己」。它否定宇宙中偉大神的存在,但爲了維持一黨專制獨裁統治,卻大肆宣揚對其黨魁毛澤東的個人崇拜,鼓吹毛是「大救星」,是「紅太陽」,毛的話「一句頂一萬句」,大搞神化毛的造神運動。它用虐殺人的精神造神、逼人自殺造神、更用血腥殺人來造神,塗炭無數生靈,在文化大革命中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中共首先虐殺的是人的經神,那時全國人民都被強迫必須天天讀毛的「紅寶書」;做事、講話、寫文章開頭都必須有毛的「語錄」;天天必「早祝、晚頌」、「早請示、晚彙報」;搞向毛獻忠心;狂熱的跳「忠字舞」等等,使中國成了一座瘋人院。我的工作單位中國科學院是科學研究單位,可根本不搞科研,每天只「讀毛主席的書,聽毛主席的話,照毛主席的指示辦事」、寫大字報、批「走資派」、鬥「牛鬼蛇神」、各派間相互「打派仗」。
每天上班要提前10分鐘到,按科室在樓道裏排好隊,讀毛的語錄,之後用右手舉著「小紅寶書」(毛語錄)有節奏的不停擺動,同時齊聲高呼「敬祝偉大領袖毛主席萬壽無疆!萬壽無疆!」「祝林付主席身體健康!永遠健康!」,這叫「早祝」「早請示」,下班前也要同樣來一次,叫「晚頌」「晚彙報」。一次上班我晚到了一點,同事們都已排好隊開始「早祝」了,我跑過去,氣喘吁吁 的慌忙舉起「小紅寶書」,跟著擺動和高呼祝詞。剛落音,突然聽到對我的大聲喝斥「看你怎麽拿的紅寶書!」我一看,嚇了一身冷汗,心嘣嘣跳,原來匆忙中把「紅寶書」拿倒了,我急忙說:我罪該萬死!罪該萬死!那也不能饒,逼我寫檢查,寫了還說不深刻,再寫,還全室開會批判。
每週六要向毛「獻忠心」,在一個房間牆上掛著毛的像,人坐在四周,每人要輪流站到毛的像前,向毛交待自己內心最隱蔽的不好思想,坦白交待對共產黨、毛主席有什麽不忠心,不許有任何隱瞞,與宗教的懺悔一模一樣,並要發誓忠於共產黨、毛主席。每次都要挖空心思琢磨如何說,因爲你說沒有不好思想和「不忠」還不行。你若說真話,嚴重了就會立即被扣上反革命帽子挨批鬥,所以一定要想好,找些無關緊要的不好思想去「獻忠心」。我爲倒拿「紅寶書」而得多次站在毛像前,低頭認罪,表示要忠於毛主席、忠於黨等等,天天都處於慌恐之中,坐臥不安。還算慶幸,沒被打成反革命,但從此變得樹葉掉下來都怕砸著腦袋。共產黨魔教就是這樣整得人人自危,人人極度恐懼,不敢觸犯一點它造的「神」。
整個中華大地還都在狂熱的唱「忠字歌」、跳「忠字舞」。堂堂的中科院,這科研的最高學府也不能倖免,在我們科研大樓裏,每層都有高音喇叭,一放「忠字歌」:「毛主席是我們心中的紅太陽」,所有的人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老專家、老教授還是老幹部,都必須立即到樓道裏,隨音樂跳「忠字舞」。每個室都有經過訓練的人專門教,不會跳的也得跳,姿勢多可笑不管,只要表忠心,用群魔亂舞描述一點不過。連農村的小腳老太太也成隊的在馬路上跳「忠字舞」,另人作嘔。
毛每隔幾天就要發表一個「最新指示」,傳達毛的最新指示不能過夜,毛又總是半夜發指示,所以經常是正酣睡時,就突然被高音喇叭聲嚇醒,「快起來!」「有最新指示」!我們必須立即起床到辦公大樓集合,乘上解放牌大卡車,到二、三十裏遠的城裏,在中南海牆邊的西安門大街遊行,深更半夜中舉著小旗,振臂高呼:「堅決擁護毛主席最新指示發表!」「把毛主席的指示溶化在血液中,落實到行動上!」等口號,遊一圈後再開回來。第二天還得照常上班,學習討論最新指示,寫表示忠心擁護的大字報等。
共產黨就是這樣強行用這些魔教的戒律,虐殺全國人民的精神,使全國人民變成被共產黨邪靈附體的麻木呆滯、沒有靈魂的軀殼,以樹毛和共產黨不可侵犯的淫威,打造毛是不可侵犯的「神」。
共產黨邪靈更用血腥殺人來加持「造神」。在我們大樓的對面隔馬路是一條小溪,小溪邊是平坦的草地。1976年的一天,看見一大群公社的農民在那裏鬥地主,一些同事跑去看熱鬧,我不想去,就回到四樓的辦公室從窗子向外看,中間圍著被鬥的地主,人群高呼著 「打倒地主狗崽子!」等口號,群清越來越激憤,吼著 「打!」「打!」只見掄著棍子、扁擔等亂打起來,那地主早已扒在地上不動了,還在亂打,很快就被打死了,有幾個人當即就在小溪邊上挖坑,將打死的人放進去埋了,這夥暴徒才散去。我恐懼極了,心臟像停止了跳動,只覺頭暈,大白天衆目睽睽之下,就這麽將人活活打死了,無人制止,無人同情,連家屬都沒能見屍首就給埋了,這是吃人的社會,哪有什麽法制,太殘暴,太恐怖了,竟發生在20世紀的文明時代。共產黨就是明明用血腥殺人來警示不忠者的下場,讓你死,你就不能活,恐嚇人民必須把毛奉為「神明」。
爲維繫毛的至高無上的權威,共產黨將它的名字、畫像、塑像及有它的照片的報紙、雜誌等等都讓人奉爲不可侵犯的神物,稍有觸犯或無意中的失誤,就會被定成現行反革命,遭殘酷鬥爭,無情打擊。親人爲免受牽連也被迫與之劃清界線,將受害者逼上自殺的絕路。這也是共產黨殺人「造神」運動的重要手段,以此使人民內心恐懼,擅抖,而不敢冒犯一點這中共魔教打造的「神」。而百姓在這種精神極度緊張的白色恐怖中,在毛的名字、畫像等多到幾乎無處不在的環境中,越是害怕謹慎、越是戰戰兢兢,卻越失誤多,而招來殺身之禍。
科技精英汪安球,就是這種冤魂。他是不到40歲的留蘇付博士,風華正茂,學術上很有造詣,是教授級研究員、自然地理研究室主任、正在培養的所長接班人。文化革命一開始就被扣上了「修正主義苗子」的帽子,遭到批判。他爲人處事老老實實,小心謹慎,是學究式的正人君子,只是一個「業務尖子」而已,並無什麽「罪行」,又極力表示認罪,贊同造反派,成爲較早被造反派「解放」的幹部。爲了執行「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投靠在革命造反派的一個組織中,但苦於不會寫大批判文章,就發揮其寫毛筆字的特長,爲人抄寫大字報,每天熬夜,疲倦不堪。爲了「造神」的需要,寫大字報時,還必須在所有劉少奇的名字上打紅叉。1967年的一天,汪安球抄了一份很長的大字報,恰巧把「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和「劉少奇的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字樣趕在上下兩行正相對的位置上,他在極度困倦和長期精神緊張中,稀裏糊塗的竟把紅叉打在了毛主席的名字上,屆時已是清晨,他沒來得及檢查,就貼了出去。一上班就被人發現了,全樓像炸了窩,他立即成爲十惡不赦的現行反革命分子被揪了出來。可憐!本想積極維護毛主席,而通宵達旦抄大字報,自己還全然不知就成了反革命。當時中科院各所都進駐了「工宣隊」(工人宣傳隊),正是北京清河毛紡廠的工人掌權,立刻召開大會進行批鬥,給他戴上「現行反革命分子」的高帽子,在辦公樓的大廳裏,讓他跪在搓板上(洗衣服用的),脖子上掛著用鐵絲銓的沉重的木頭黑板,上面寫著「反革命分子汪安球」,名字上劃著大叉,鐵絲將脖子勒出了血印,讓他低頭向毛主席請罪,「打倒現行反革命分子汪安球」!「砸爛汪安球的狗頭」!等口號聲震天,群情激昂,那時各派組織很多,相互爭鬥「打派仗」正激烈,對立面的「革命群衆組織」可算抓住了稻草,上臺發言者對他拳打腳踢,借機發泄派性鬥爭的怒氣。雖然大家都明知這只是汪的失誤,但爲了表現個人和自己一派的對毛主席的忠心和無產階級革命感情,誓死捍衛毛主席的決心,而都心狠手辣。而汪所在的革命造反派一方,爲了擺脫與現行反革命的關係,避免包庇、縱容的嫌疑,不但不幫汪解釋實情,反而更加凶殘的批鬥,還讓汪戴著沖天的高帽子,脖子上掛著反革命牌子,逼他自己敲著鑼,押到居民區去遊街示衆,任人唾罵凌辱。又將他押上大卡車,被兩個「造反派」扭著胳膊,按著腦袋「做飛機」,戴著高帽,卦著牌子,拉到中國科學院研究所集中的中關村去遊街示眾。他多次遭受了精神和肉體的虐待折磨,對他這麽個文弱書生,早已難以承受,到中關村遊街,各所有許多他留蘇的同學和科學界的朋友旁觀,使他人格掃地,知識份子的面子使他無地自容,對他是致命的打擊。全所的人無人敢出來說一句公道話,都明知是無意的失誤,是小題大做,但被共產黨的「造神」運動都嚇破了膽,得了恐懼症,唯恐自己沾邊,替汪說話,是包庇反革命,對毛的不忠,所以都寧左勿右,落井下石,黨性、階級性高於一切,完全沒有了人性。更殘忍的是他的已有二個兒子的結髮妻子,是同所的科研人員,本是唯一的知心人,竟全然不顧多年夫妻之恩,堅決要與他這反革命劃清界線,捍衛毛的立場堅定,回到家裏得不到一句同情理解的安慰話,妻子不僅扳著冷冰冰的面孔,更絕情的與他分室而居,以表真正劃清界線。逼得汪安球再無活下去的勇氣,可憐的一個風華正茂的科技精英,被逼上絕路,當夜在自家厠所內懸樑自盡,直到第二天他妻子上厠所時才發現。人們感嘆才子短命,世態炎涼,更無法理解夫妻爲何如此絕情,其實這都是共產黨逼的,她爲了保護二個兒子不受傷害,只能狠心這樣做。實際她也沒能保護了兒子,上中學的大兒子在「黑五類」「反革命狗崽子」的重壓打擊下,小小年紀精神失常了。這悲劇的製造者、殺人的兇手就是共產黨魔教。
另一位同事滕俊是研究地圖編繪科學的業務尖子,三十多歲,上海人,丈夫也在同一研究所工作,有一個上小學的女兒,家庭和睦美滿。因其父是國民黨軍官,家庭出身不好,沒能參加「革命造反隊」,但她格外勤於工作,忠於職守,懷著對毛主席的一片赤誠,積極承擔著當時極少的科研生産任務,編繪特種地圖。她總是提前上班,做清潔、打開水爲大家服務等。汪安球事件發生後,更是謹小慎微,對自己嚴格要求。1972年她一次在清潔窗臺上擺放的毛主席半身石膏塑像時,由於神經過度緊張,手忙腳亂,不慎失手將塑像掉在水泥地上打碎了,她驚慌之下,亂了方寸,擔心馬上就有同事來上班被發現,就沒加任何包裝掩飾,急忙把破碎的塑像丟出窗外,以爲六層的高樓,誰能確認是從哪個窗戶丟下去的呢。不想雪白的石膏碎片十分引人注目,一上班就被人發現了,確認這是一樁故意犯罪的現行反革命案件,全樓喧囂起來,保衛處人員更是按照碎像位置挨樓層查詢。而滕俊辦公室窗臺上的塑像是全室人人皆知的,突然不見了,事已不用查就十分清楚,當即就將滕俊揪了出來,她再解釋也無用,認定她是因對毛主席懷有刻骨的階級仇恨,而故意的階級報復。當即被群眾專政,送進了洗印照片的暗室關押起來。四圍是黑綠色的牆壁,無窗、黑洞洞無光線,只有通向外間的門開著,以便監視她,房裏只有她睡的一張單人床和一個洗手池。外間是有窗的辦公室,擺了二張床,爲24小時監視「反革命」的值班人睡的。那時中科院和各所已由「工宣隊」換成了「軍宣隊」掌權,軍代表說了算,開始只令滕俊本室的女同事值班,但時間一長實在負擔太重,本來也沒人願意幹這事,軍宣隊只好又下令全所的女同事都得輪流值班。八月份左右輪到了我值班,我十分不情願,但不敢不從,監管「反革命」你不去,就是對毛主席不忠的大問題,你是不是同情反革命啊!什麽帽子都會扣上來。我們值班的被告戒:不許與「反革命」說話,不許通任何外面的消息。時值北京盛夏十分悶熱,大樓周圍又都是莊稼和雜草,蚊子非常多,掛蚊帳還受不了,不知是誰從所裏領了「敵敵畏」滅蚊子,用後將瓶子放在外屋的床下,值班人員無人在意。
滕俊的床連蚊帳也沒有,牆本是黑綠色,在無光下看去全是漆黑的,簡直像掉在黑井裏一樣。她穿著一身深色的衣服,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只見煞白的臉忽隱忽現,真像個鬼影,我感到有些發毛。她一刻也不停的繞牆邊轉來轉去,極度不安與絕望。一人孤獨的關在這十幾平方米的黑暗中,不許見丈夫、女兒,不許與任何人說話,晝夜被逼一遍又一遍的寫檢查,都被指責爲不深刻而通不過。父親是反動軍官,自己又是現行反革命,以後如何活?女兒怎麽辦!,這種心理的壓抑與精神折磨,何日是頭,真是生不如死。我只覺得她太冤枉,又太倒楣,實在不忍心看她,我想下次無論如何要找個藉口不來值班了。結果還沒等輪到我第二次值班,一天就突然聽說滕俊畏罪自殺了,我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全身發軟。原來她不知何時拿到了滅蚊子的「敵敵畏」,把一瓶都喝了,胃燒灼時又喝了冷水,送到醫院時已無救了。一個鮮活的年輕生命,只一次的不小心,就被逼上黃泉,那悲涼無望的白臉,深深印在我的心中,一直揮之不去。
此外,文革中就我所知,因不堪忍受批鬥、打罵和凌辱等殘酷的無產階級專政,而被逼跳我們科研大樓身亡的就有三人,投河自盡的一人,上吊自殺一人,他們都是年富力強的中青年人。這些慘遭折磨,被逼上絕路的人已是家破人亡,卻仍要被開批判會,罵他們是自絕於黨、自絕於人民,是死有餘辜。共產黨就是用這種邪惡的虐殺來恐嚇人民,強行樹立其黨魁惡首的淫威的。
劉靜航
2004/12/30投稿
15/01/2005澳大紀元時報週末版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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