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末世貪官最後的瘋狂

余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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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3日訊】六四鎮壓使中共穩住了江山,卻喪失了統治合法性並墮落為腐敗黨。他們趕在末日之前以片刻為王的心情大撈特撈,為自己安排後路。

  前蘇聯藝術家莉季婭.沙圖諾夫斯卡婭是前蘇聯最高法院副院長彼.科拉西克夫的養女。由於養父位高權重,一家人長期居住在蘇共權力中心克里姆林宮之中。從小耳熏目染,她對蘇聯統治階層的生活狀況了如指掌。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沙圖諾夫斯卡婭作為猶太人移居以色列,後來她出版了一本小書《克里姆林宮內幕》。

一位部長夫人「片刻為王」的心態

  家住克里姆林宮的時候,沙圖諾夫斯卡婭的左鄰右舍不是將軍就是部長,她冷眼觀察到了這些高高在上的蘇聯神秘階層的日常生活。二戰之後,儘管飽受戰爭摧殘的蘇聯社會百廢待興,但是特權階層的奢侈生活卻並沒有受到絲毫的節制。沙圖諾夫斯卡婭描寫了一位跟她關係密切的部長的家庭生活:部長配有兩輛小汽車,兩位司機,一輛為部長服務,一輛為其家人使用。部長的月薪是教授的六到七倍,是工程師、醫生和熟練工人的二十到二十五倍。同時,部長每月還能得到一個數額相當驚人的「紅包」,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部長在郊外擁有漂亮的別墅,還配有一個女廚師、一個女傭人和一個花匠。

  那麼,高薪是否就能夠實現「養廉」呢?過著如此優越的生活,部長們是否就會像黨章上所說的那樣「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呢?沙圖諾夫斯卡婭的答案是否定的。她在書中憤怒地寫道:「同他們夫婦混得更熟了以後,我發現了一些使我深感吃驚的新事,那就是這些人的貪得無厭、麻木不仁和利己主義。」她發現這些高級官員沒有任何的道德感和責任感,其官位的高低與品質的優劣幾乎成反比。部長夫人不滿足於已經擁有的特權享受,還親自參與倒賣各種緊俏物資的投機倒把活動,貪得無厭讓人震驚。有一次,沙圖諾夫斯卡婭忍不住問部長夫人克拉夫季娜說:「你這樣搞投機活動到底是為了甚麼呢?要知道,你甚麼都有了,何必還幹這個呢?」

  克拉夫季娜一本正經地向沙圖諾夫斯卡婭解釋說:「你不明白我們的處境。你丈夫今天是教授,明天還是教授,你可以放心。而我們 …… 我們是『片刻為王』。今天,我丈夫是部長,我們甚麼都有。而明天,他到部裡去就可能發現,一切都翻了過來。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就會從報紙上讀到自己不是部長的消息。他甚麼也不是了。所以,只要還有可能,我就想使自己和家庭的生活得到保證 …… 從過富日子轉向過窮日子難啊!」

  部長夫人的這番心裡話讓沙圖諾夫斯卡婭明白了受到斯大林重用的那些人的真實心態。命運把他們提升得再高,他們也總是為自己的地位是否穩固而備受折磨。他們在靈魂深處總是覺得自己的高升是曇花一現。於是,就產生了「片刻為王」大撈一把的心態。明天怎樣,不知道,管它呢!瘋狂地撈啊,摟啊,頭也不抬,管它良心不良心。這種心態不也是今天依然處於專制制度下的中國的大小官僚們的心態嗎?

  還有一次,部長夫人得意洋洋地向沙圖諾夫斯卡婭炫耀他們一家即將到高加索某療養勝地去療養。他們將乘坐配備了帶有公共客廳的高級火車專列,老百姓稱之為「瞭望車」。由於丈夫還得「堅守工作崗位」,只有夫人帶著孩子以及「炊事員、警衛員、保姆」等一系列工作人員出發。

  沙圖諾夫斯卡婭忍不住又質問道:「難道你為了自己、孩子們和保姆而乘坐重型瞭望車飛駛全國,不問心有愧嗎?你知道,現在還有幾千人帶著孩子晝夜輾轉反側地躺在火車站裡等機會回家。你知道,把你的瞭望車掛到列車上,就要甩掉一到兩節普通車廂,這就是說,還要有好幾百疲憊不堪的人上不了火車。難道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改乘軟席包廂嗎?」克拉夫季娜微微一笑說:「那怎麼行?你知道,我們是『片刻為王』。今天,我為甚麼不利用這個機會呢?」

中國官場腐敗已遠遠超過蘇聯

  「片刻為王」是俄羅斯人的一句有名的諺語,直接翻譯過來就是「一小時的哈里發」。在這個「一九八四」的世界裡,除了唯一的「老大哥」之外,元帥、書記、部長、州長們個個都是「一個小時的哈里發」。有了官位,他們可以飛揚跋扈,為所欲為;但如果突然之間失去了自己的職位,他們立即就變得「甚麼都不是了」。在極權主義國家裡,從高層到底層,人們都像生活在世界末日,沒有未來,也沒有希望。高級官員尤其是領袖們只能維持權力到死亡,他們不可能像美國總統一樣,卸任之後悠哉遊哉地去做一名大學的教授。這些官僚已經蛻化到除了當官甚麼都不會的地步。因此,他們一方面把權力看得比生命更加重要,另一方面則抓緊一切機會撈取每一點好處。用中國官場的話來說就是「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沙圖諾夫斯卡婭筆下的前蘇聯社會跟今天的中國十分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今天中國官場的貪污腐敗,比起半個多世紀之前的蘇聯官場來,不知突飛猛進了多少倍。近年來遭到查處的幾名省部級高幹如雲南省前省長李嘉廷、貴州省前省委書記劉方仁、河北省前省委書記程維高、湖北省前省長張國光等人,以及垮台的十多個省市交通部門的負責人,貪污受賄的數額都是老百姓無法想像的天文數字。腐敗之易和數量之大,大約都是前蘇聯的高幹們所望塵莫及的吧。中共在其他方面比不上蘇共,一直無法從蘇聯手中爭奪到社會主義陣營「旗手」的地位。但是,今天的中國在腐敗方面倒是能在如今所剩無幾的社會主義陣營中「獨佔鰲頭」。

  今日之中國大陸,官僚階層普遍是「片刻為王」、瘋狂撈錢的心態。對於這些看不到明天的官員們來說,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當一天官則瘋狂斂財一天。大概沒有一個中共官員相信他們還能建設成功「共產主義制度」,那只是中國人加入少先隊、共青團和共產黨的時候的「宣誓」而已。已經被處死的江西省前副省長胡長清就在電話中赤裸裸地告訴在美國的兒子說:「趕緊幫我們打好前站,一旦這邊不行了,我們就到美國來繼續享福!」這句話被安全部門竊聽之後呈送最高當局,之後為胡引來了殺身之禍。但是,這句話確實是今天中國的那些坐在火山口上的官僚們最真實不過的「心聲」。

中國每年外逃二十五億美元

  二○○四年八月十九日,新華社報導了中紀委在國內對「一把手」進行「家屬出國登記報備制」試點的消息。報導的新聞導語簡短而明確:鑒於近幾年職務犯罪嫌疑人負案外逃人數不斷攀升,一些黨政領導幹部和國企廠長經理腐敗犯罪後,攜鉅款,闔家分批逃往海外的情況,近日,中紀委開展試點建立對黨政領導幹部和國企廠長經理直系親屬出國留學、定居的報備制度。消息報導,此次進行試點的地方和單位約有四、五個,北京市的「某單位」也在其中。近日,又有一份與此話題相關的材料發表:中國商務部研究院的報告《離岸金融中心成中國資本外逃中轉站》指出,近二十年來,約四千官員出逃國外,外逃資金五百億美元;平均每年外逃兩百人,每年外逃資金二十五億美元。每人所涉金額大致是一千兩百五十萬美元,即一億元人民幣。這個數字反過來證實了,那些外逃的四千餘人個個的「能量」都不低。有專家透露,這一數字其實還是大大「縮水」了的,實際外逃的官員和資本的數量高出其數倍。對於宣傳部門宣稱要傳承千秋萬代的「社會主義制度」,中共官員比昔日的蘇聯官員還要缺乏信心。顯然,這些「碩鼠」們已經預感到了末日的即將來臨,他們早早地為自己安排各種後路。他們就像是鐵達尼號上的老鼠,最先感覺到巨船即將沉沒,便匆匆忙忙地奪路而逃。

  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腐敗問題的學者邵道生在接受《新民周刊》記者採訪時指出,九十年代初(尤其是中後期)開始了腐敗高發期。腐敗的主要表現從「商品流量領域的腐敗」向「資本存量領域的腐敗」發展,也即是「權力資本腐敗」。諸如「國企改制中的腐敗」、「農村圈地運動中的腐敗」、「城市拆遷運動中的腐敗」、「大型建築工程中的腐敗」和「股市黑金操作中的腐敗」等,腐敗的面大、量大、範疇廣、危害大、層次高。二○○三年九月二十九日,《聯合國打擊跨國有組織犯罪公約》正式生效,國內一片歡呼。緊接著,《聯合國反腐公約》的草案也獲得通過。有人樂觀地預測,有了這兩個公約,就是有了追逃的國際文本,外逃貪官們將無寧日,中國貪官大規模攜款外逃的現象終於有望得到遏止。但是,邵道生卻不無憂慮地指出:「從最近一個階段而言,在短時間內難以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在追逃過程中國際合作的艱難,包括程式上和實際操作當中的各類問題,遠遠超過了一般人的想像。」

腐敗黨:六四後「反向後遺症」

  為甚麼貪官們會有末世之感並上演最後的瘋狂呢?邵道生研究員不敢捅破的另外一個重要的歷史背景是:一九八九年以反腐敗為觸發點的民主運動,最終卻遭到了中共當局的殘酷鎮壓。中共固然穩住了他們「鐵打的江山」,卻導致了自身徹底喪失了統治的合法性並墮落為一個「腐敗黨」。各級官僚「風起雲湧」地貪污腐敗,乃是「六四」慘案的又一「反向後遺症」。於是,我們看到了一幅幅只有末世才有的圖像:有的貪官將數百萬人民幣壓在床墊下睡覺,有的貪官在家中供奉起了從觀音到關帝數十個神仙牌位,有的貪官張開血盆大口去喝「嬰兒湯」,就連最高領袖也要趕到廟宇中去燒第一柱香。

  不久前的《中國新聞周刊》發表了一篇題為《如何監督省委書記》的文章,洋洋萬言卻提不出甚麼切實可行的方法來。近日中央組織部派出所謂的「督察組」到各地巡視,企圖給地方諸侯施加壓力,抑制越來越猖獗的腐敗現象,結果卻是無功而返。這種派出「欽差大臣」到地方上走上一趟的方式,古代的皇帝們早就用過了。不過是騙騙老百姓而已,皇帝自己也不相信真有作用。今天,「聰明」的中共領袖們又祭出這個「翻天印」來,不過是讓老百姓笑話笑話而已。不結束一黨專制、不實現「還權於民」、不建立三權分立的民主制度,中共官僚們個個都只能是「片刻為王」的吸血鬼。他們最後的瘋狂不會持續太久了。

二○○年十二月十日
轉自2005年1月開放雜誌(//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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