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28日訊】(大紀元記者辛菲採訪報導) 大紐約地區各界上週六舉行公祭趙紫陽先生大會,計劃公祭之後舉行的趙紫陽研討會因下大雪而延至29日本週六。1月27日,大紀元記者辛菲採訪了中華發展基金會執行長熊元健先生,他擔任這次大紐約地區公祭趙紫陽先生籌委會副主任兼秘書長,熊元健在採訪中透露,趙紫陽生前曾對採訪他的一位熟人說共產黨「沒治了」。
記者問:「熊先生,您好,您是從台灣來的嗎?」
熊元健先生說:「事實上,我在國內49年以前住了十年,後來到台灣住了十年,又到香港住了十年,其它大多時間我住在美國,是個老華僑了。我是從89年以後開始參與到海外的民運活動,跟大陸一些流亡的學者,交談的比較深。」
記者問:「最新消息說這個週六上午舉行趙紫陽先生遺體告別儀式,好像也不會做出什麼公正的評價,想聽聽您的想法?您認為是否應該給趙紫陽先生開一個國家領導人規格的追悼會、並且給他一個公正的評價呢?」
熊元健先生說:「我覺得中共政府應該這樣做,它現在對待趙紫陽的不公,不只是對趙家。它對一般的人、過去有前科的犯人,它也可以公開有一個告別儀式,也可以有公開的追悼會。為什麼一個國家過去的領導人,對國家的改革,無論是在農村經濟還是在政治領域有傑出貢獻的,而不能做一個公正的評價?這完全是由於中共政府為了個別人的權力地位和共產黨一黨專政的領導權,而做出這些非常不合法、不公正地對待趙家的行為,我是這樣的看法。他們如果能放開一點心胸,望遠點看,能夠給一個較為高格調的追悼儀式的話,我想它反而會得分。」
記者問:「您覺得他們現在這樣的處理方式會引發什麼樣的影響呢?不管是近期的、還是長期的、深遠的?」
熊元健說:「它這個東西跟『六四』是一樣的。它這一種鎮壓的方式在目前只是積聚了老百姓心中的不滿,一旦有事情發生,就會爆發出來。」
「它不能夠對他做個正面的肯定,對整個中國是不利的,因為他當時在位的時候所擬定的一些改革計劃都是對未來中國的發展是有利的。它不能夠正面地去評價趙紫陽的功過的話,他更不能夠正視趙紫陽先生所擬定、設計、領導的一些改革開放的計劃,它更不會去施行,這對國家是一個大的損失。」
記者問:「您覺得國際、國內的呼聲,中共當局會考慮嗎?」
熊元健說:「我認為這是最能夠被它考慮的,現在唯一能夠影響它的也就是國際上的聲音。在國內來講,它根本不會在乎老百姓的一些局部的抗爭或者一些行動。所以我覺得今天在海外大家不只是為趙紫陽喊公道,為正義、為公平合理來講,都是一些對中共會有影響、引起中共當局重視的事情,不論這種形勢多大、還是多小,只要在國際上引起了波動,中共就不得不重視它。」
記者問:「上次大紐約地區舉行的活動蠻成功的,您是秘書長,你們現在還有什麼打算嗎?還會繼續呼籲嗎?」
熊元健說:「上次公祭趙紫陽先生大會一共有三個部份,因上周暴風雪第三個部份延至本週六舉行,將於1月29日下午1時半至5時在法拉盛喜來登飯店7樓的Dimond Room舉行,我們會把第三個部份趙紫陽討論會開成功。我們邀請了楊力宇教授發言,也請了劉青、文貫中、胡平、夏明作一些專題報告。另外我們請嚴家祺先生主持最重要的一項事情,就是在去年,有一個熟悉趙紫陽先生的人,名字不能夠公佈,他作了一個『叩訪富強胡同六號』的文章,裡面記載了趙紫陽先生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對於時局的一個看法和對今日中國的一個看法,我們會在大會現場宣佈,同時會擺100份在門口給大家看。那裡面透露了很多趙紫陽先生晚年對於政局、對於中共、對於時局的一些看法。」
記者問:「有錄像嗎?」
熊元健說:「不是錄像,是他的一個訪問紀要,很長,大概有五、六頁紙,會擺在會場,提供給大家看和討論。另外你剛剛講我們上個星期六那個會開得很成功,這不代表它的工作人員或籌委會辦得好,一點不是。你記得『六四』的時候,任何活動都是非常成功,原因就是民心所在,不管大陸來的、香港來的、台灣來的都覺得那件事情做得極其的過份,對中國人根本就是一種藐視和羞辱,怎麼可以睜眼說瞎話?怎麼可以當著世人如此非人道地鎮壓?所以民心所繫,你開什麼會人都會來,這就是為什麼這個會能開成功。」
記者問:「對共產黨的前途,您覺得還有出路嗎?」
熊元健說:「我借用趙紫陽先生答覆那位熟悉的人問的一些東西之後,問的是同樣您問的問題,他是用北京的土話講的,他說「沒治了」,就是沒救了。」
記者問:「是趙紫陽先生說的嗎?」
熊元健說:「是的。」
記者問:「是你們這週六將要公佈的內容裡面的嗎?是您剛才講的在那個熟悉趙紫陽先生的人採訪時說的,是吧?」
熊元健說:「對。訪問他的人很多,而真正講得深刻、講到重點的是這一篇,所以我們這次很鄭重其事將它公佈出來,以前從來沒有公佈、從來沒有在海外流傳過的。這篇文章裡除了我講的這一點,還有很多更重要的東西在裡面。」
記者問:「是這個星期六1:00點到5:00點,是嗎?」
熊元健說:「對,是趙紫陽討論會,是一些學者、專家希望替趙紫陽先生作一個通盤的討論。這也是很諷刺的,就是一個共產黨的國家領導人、今天還是共產黨員,共產黨本身不能替他作一個公平、正確的評價,還要這些海外非共產黨先生、或者是前共產黨員來評論。」
記者問:「你認為這次討論會的意義何在?」
熊元健說:「我想在海內外一系列的、包括國內的暗中各種不同的追悼儀式和紀念趙紫陽先生的活動,我覺得最好的一種紀念形式、我想也是最能夠安慰趙紫陽先生在天之靈的方法,就是對他公正的評價,同時對他作更深切的瞭解。他心中的理想,在經濟上、政治上、農業上沒有完成的一些改革方案,我們希望能夠深入地研究,同時大力宣傳,將他那些我們認為對國家、民族有利、有益的一些理想,幫他實現出來,我認為這才是最好的紀念趙紫陽先生的方式。」
記者問:「您覺得在星期六遺體告別儀式結束之後,人們的這種呼籲、評論的聲勢還會持續下去嗎?」
熊元健說:「我認為會有一段時間繼續下去,這件事情不會很快就平復的。趙先生有很多計劃,當時他對市場經濟、關於企業方面與國際接軌等,他都有他的一些計劃。比如說,我們對國內的一些企業計劃,就可以按趙先生的方式去做一些交流會、或者交談會等等,非常可能我們事後都會做的。」
記者問:「您是指的你們治喪委員會嗎?」
熊元健說:「對。治喪委員會只有一個階段嘛,只是一個很短的時間。公祭、追悼完了之後,我們希望籌委會做完了追悼這一段時間之後,能夠將它變成一種專門以趙紫陽先生為中心的另外一種形式。比如講我們很可能搞一個紫陽基金會,行動綱領和行動項目都是按照趙紫陽生前想做而沒有完成的事,我們現在正在籌劃這些事。至於到底叫什麼名字,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夠確定。不過,這一次公祭大會的籌備委員已經開始醞釀,希望在做完追悼之後開始轉型,成為另外一個機構,以一種持久的、不同的形式來紀念趙紫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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