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梅蓀:社會進步需要犧牲
【大紀元1月20日訊】2005年元旦,我在網上發表了《李柏光深陷囹圄之真相》1900字,並附李柏光已發《現代文明畫報》2004年7月號《公民,能罷免市長嗎?——新中國第一起公民訴求罷免市長案紀實》9000字。我收到不少網友來信,很有見地,使我很受鼓舞和啓發。摘錄如下,與大家共用。
顧則徐:讀此文,既感動,又憤怒。我想起民國初年,一個日本學者在一篇長文中仔細分析辛亥革命,對袁世凱進行揭露,對孫中山進行批評,嘲笑中國革命,認爲辛亥革命是半吊子的革命,在沒有真正奠定現代社會制度的時候就收場了。他認爲,一切革命于制度建設都必須徹底,沒有不做出巨大努力和犧牲的革命,包括日本的明治維新,其實也是一場很徹底的革命,所以日本才得以發展。當時正在學法律的李大釗翻譯這篇文章,並以民族主義立場進行駁斥,爲袁世凱和孫中山辯護。但後來的事實恰恰證明這位日本學者分析的正確。而主張和平改良的李大釗,則不得不走向更極端的革命。生爲中國人,真是慘痛的教訓。就如你文章引用譚嗣同的名言所說的意思,國家的進步真是需要犧牲的。(20050106)
俞梅蓀答:先生所言極是,在人治的社會裏,所謂法治到頭來似乎仍然成了人治的工具。我在每每的失敗中,總是以譚嗣同的名言自勵,我們這回算是爲以憲治國作了一點犧牲,哪怕只能成其萬一。(0107)
淮生:您和李博士合著的這篇大作,是一貫勇敢者的經歷、思想者的經歷。(0106)
俞梅蓀答:謝謝淮生兄的鼓勵,我亦拜讀過你的大作,很受啓發。(0107)
田曉明:很敬佩你、趙岩、柏光等人對於失地農民們的幫助,要多保重。(0112)
俞梅蓀答:你在《春天裏的一聲雷》一文中寫道:“俞梅蓀2004年3月5日7點50分寫完《我在京城大逃亡》,我於3月5日10點50分讀完此文。俞先生的寫作與我閱讀之間的時間距離如此之近,使我産生了身臨其境的感覺;我仿佛體驗到俞梅蓀所感受的北京的寒冷,仿佛體驗到了失地農民周圍的荒涼以及他們的絕望和憤怒。農民們的錢被各級官員拖欠著,上訪告狀還會受到殘酷迫害,古今中外還有什麽事比這更惡劣?我希望春天屬於你們,更希望秋天屬於你們。”謝謝曉明兄的鼓勵,無奈春夏秋冬都沒有屬於我們。如今,冬天已經來臨,春天怎能遙遠。(0114)
比德:2004年對你來說是一個非常不平凡的一年。在新的一年即將到來之際,我祝你聖誕快樂,新年工作更上一層樓!我知道目前國內環境比較惡劣。你的好朋友趙岩和李柏光相繼被捕。請你務必注意自身的安全。願好人一生平安。(20041224)
俞梅蓀答:在我最孤獨寂寞的時刻,上帝和你與我同在!(20041225)
小戴:我們在李博士被捕後很快知道了,但卻不知道其原因而一直認爲,李的被捕和趙岩一樣,也是國家安全部門出面。讀了您的文章才知道並非如此。不知道李博士什麽時候能夠出來。現在,我們很擔心您的處境,請您務必注意安全,行動格外要謹慎。(0105)
徐建新:我在網路上得知李柏光因“詐騙罪”被抓,北京的朋友是否在營救中,情況如何?李柏光請律師了嗎?我知道他不需要請律師,但必須請,否則案件情況的資訊沒辦法知道。缺乏必要資訊,外面的人恐怕沒辦法救。李柏光最需要大家努力營救。(0111)
唐荊陵:公民罷免必將成爲一個歷史性的事件。你們做得很好!願與各位一同關注李柏光、趙岩的遭遇。(0106)
某村失地農民:細讀您的文章,心情跟著您的筆端一起一覆。怎麽全國的地方政府都這樣呀?這還是共產黨的天下麽?我原以爲就我們這裏的縣政府才這麽大膽,頂風作案,置黨紀國法於不顧。沒想到福建省福安市更黑。可我們還是感到欣喜,起碼在您的文後,福安市長藍如春提出辭職了。對我們農民來說,這就是巨大的勝利。我們這裏的村民知道別的地方還有被迫辭職的市長而深受鼓舞,市長都可以下臺,我們這裏的縣政府官員爲什麽不可以被罷免。以前我們曾聯名上書要求罷免我們這裏與縣鄉政府勾結的村支部書記和組長,但都被縣鄉兩級政府否決。謝謝您給我們的鼓勵!我們會繼續戰鬥的。(四川省大邑縣某村失地農民0107)
張曉潔:獲知趙岩、李柏光爲維權遭誣陷被捕的具體實情,現在只有儘快想辦法將身陷囹圄的兩人早點解救出來。能否請當地農民聯名或者先生在京與專家學者聯名上書國務院溫家寶和全國人大進行呼籲!農民要求罷免南霸天又出來個北霸天,因爲這些人都是組織任命的,並不是人民真正選舉産生的,所以人民群衆沒有權力罷免或彈劾他們,他們是逾腐敗官就升得逾高,權力就逾大,當今的朝野是官本位的體制下蹴就的,從上到下是一張無形的巨網。替天行道,百姓又豈能太歲頭上動土?最後也只有在這張無形的巨網裏被碰得頭破血流--欲加之罪何患無詞。(0104)
恍惚間,我依然看到你的笑容,你溫柔的目光中仍然燃燒著平日的激情,轉瞬間,卻已經不見你的蹤影,你到底去到了哪里?
我漫步街頭,飄落的雪花凍成了冰塊,計程車還在瘋狂地鳴笛;人們在竊竊私語,但,走近時,他們卻散開了。
這個歲末的北京寒風刺骨,你那個地方有暖氣嗎?我周身被悲涼之氣包裹著,但,卻只想給你唱一首溫暖的歌。
你身在柵內,但是,誰又能比你更自由?你搏擊的身影,儼然是正義的一把劍,是劃過夜空的灼目的閃電。
你是一隻狂野的刺蝟,會紮破四周所有的假面;你是草原的野火,縱容你,你就會燒掉那無邊的荒涼——
你成爲先進文化的恐怖分子,你讓生産力露出背後的猙獰,你讓偉大呈現卑鄙,讓正確看起來愚蠢,你讓那華彩的盛宴之所變成了動物的莊園。所以,你必須消失——。
我來到長安街,穿過高樓,小販,黑衣警察,洋人和中山裝;火車站旁,我注視著地道裏橫臥的蒙冤者、流浪者,聽聽披挂白布的訴說。
我不爲你流淚,因爲我看到你的女兒身上的倔強,看到你兒子行動中的剛毅,還有你妻子淚光中的信任。
我不爲你哭泣,阻隔我們的也只是一道窄窄的柵欄;我只想爲你點一隻蠟燭,我要爲你歌唱,唱那首你喜愛的笑傲江湖,我要赤裸了身體在雪地裏飛舞,讓冰雪也成爲舞蹈的伴娘,讓寒風刮走外衣,還有恥辱的苟活——,讓面具和謊言在風雪中破碎,讓那些失落的煙蒂也聚斂成一束火炬。
我走過那間我們常喝酒的咖啡屋,人頭攢動,杯盤交錯,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收音機裏在談著印度洋的海嘯,昨夜又一次煤礦事故,和一曲古老的東方紅;新年的鐘聲快響了——,我依然在街邊走來逛去,卻不過是想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告訴我,忙碌的人們,誰知道,你到底去了哪里?(20041230)
原載《議報》第18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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