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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李衛平:兩個教授+一個講師=十萬

【大紀元9月3日訊】兩個教授和一個講師的價值不過只有十萬元,這是不是太低估人才和知識的含金量了?甚至還有蔑視之嫌。不過,這卻是事實。

今年7月10號,一名廣西考生家長李先生得到消息說,他的孩子被北京航空航太大學提檔。但隨後李先生家卻接到一個自稱北航赴廣西招生聯絡員的人的電話,說要想拿到錄取通知書,就必須交10萬元。在遭到李先生拒絕後,第二天就發現該考生被退檔了。接下來的幾天裏,李先生一家不斷接到電話,內容全是要錢。李家找到一位叫高峰的北航派住廣西招生的老師,他又介紹李先生認識了北航此次在廣西招生的負責人龐宏冰,但回答都是想上學,先交錢。無奈,李先生被迫口頭同意交十萬元讓孩子上學。

7月28日李先生一家終於查到了自己的孩子被錄取的消息。之後,一個自稱是北航天宏公司名叫劉天平的人要求把10萬元以工程款的名義打入天宏公司。天巨集電子科學技術有限公司是北京航空航太大學下屬的一家企業,而該公司的負責人正是北航此次在廣西招生的負責人龐宏冰。李先生立即向警方報了案。

8月11日下午,收了錢正準備存入天宏公司賬戶的劉天平被警方抓獲。當晚,北京航空航太大學赴廣西壯族自治區招生的負責人龐宏冰被警方傳喚。據警方查證,龐宏冰系北京航空航太大學電腦學院教授,高峰是汽車工程系教授,劉天平是機械學院講師。這便是本文標題的來源。

事件被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節目曝光後,北京航空航太大學校長、中科院院士李未坦言:對此事件負領導責任,並“誠懇地”向受害考生及學生家長和社會表示歉意。李校長痛心疾首地說“在北航這樣的一個名校,出了這樣的人,我感到很羞恥,尤其他們還有兩個是教授,都是黨員,受黨多年教育”,並希望《焦點訪談》所報導的事件是一個孤例。

李校長勇於主動承擔領導責任,這在中共官員中還不多見,在下佩服的緊。只是後面的話說得就完全不著邊際了。仿佛教授、黨員、受黨多年教育者當真應該是特殊材料制成的,理當清廉無比。但事實正相反對。其實,正是因爲“是教授,都是黨員,受黨多年教育”,才會有資格有能力有膽量幹這種貪贓枉法之事,普通人怎麽能輪上這樣的“好”機會呢?!

至於希望這一事件是孤例,更是一相情願。北京航空航太大學利用招生勒索考生錢財,這並非第一例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例,廣西更不是惟一發生此類事件的省份。個人認爲,如果沒有校方的支援至少是默許,龐宏冰等三人是絕不敢以北航的名義胡作非爲的;勒索的錢款雖然沒有直接彙入學校的帳戶,但相信最終絕大部分款項會轉彙給北航,龐宏冰等人只會拿到所謂提成。但北航所有論及該事件的領導都堅持龐宏冰等人是個人行爲,這與理不合,與事實不符,同時也說明北航領導人缺乏認識與改正錯誤的誠意。據知情者介紹,不僅北航,事實上國家科工委下屬的幾所高校皆是個中高手,其他學校也無一倖免。每臨招生,發財的日子就到了。每個參與招生的工作人員都對此心照不宣。也正因爲此,衆多學校員工才願意放棄休假,不辭辛勞,遠赴他鄉。

大體說來,有兩種貌似合法的斂財手段。第一種方法是利用定向生指標。定向生考分一般在普通本科線20分以下,但只要交2~3萬元贊助費,就不僅能被錄取,而且往往是名牌院校。當然,普通人還拿不到這麽寶貴的指標呢!出臺定向生計劃的初衷是爲艱苦行業、艱苦地區以及國防、軍工等國家重點建設專案定向培養人才,而實際上,定向生計劃早已變了味。打開一些省招生機構出版的招生專刊,就會發現,許多內地的國家機關、效益好的單位都被列爲定向單位。但定向生畢業後大多數並沒有回定向單位就業;第二種方法是機動指標、少數民族預科生指標、高水準運動隊招生、特長生招生、補錄等招生環節。北航招生醜聞實際上就是機動指標收費。機動計劃指標的考生分數比名校的實際投檔線可少四五十分,甚至七八十分。這也是一些考生家長願意出五六萬元,甚至十幾萬元換取機動指標的原因。雖然教育部三令五申機動計劃不允許收費,但實際上有機動指標的高校都在向考生收取高額費用。機動指標數量少,比定向指標更緊俏,因而要求考生家長有較強的經濟實力。這些特別指標全變成了高校變相斂財的工具,成爲高校招生腐敗的溫床。

教育最重要的目的之一是提高受教育者的道德水準。然而非常遺憾,教育界自身已經墮落了;本應有所擔當的知識份子同樣抛棄了原則,失去了道義與良知,而以自己的利益作爲衡量一切事物是非的標準,取捨一切事物的依據。中國教育已然喪失了提升人們道德良知的功能,退化爲純粹的技能訓練。教育界已然如此,社會的墮落程度自不待言。

不過,教育界與知識份子的墮落並非簡單與孤立的,其中社會與政治的墮落是其前提與誘因。只要政治現狀不改變,社會狀況不好轉,教育界還會繼續沈淪下去。曝光一件招生醜聞並不會消除其存在、遏止其發展,相反,類似事件會越來越多,金額會越來越大,正如在現行政治體制下反腐敗的結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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