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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如:中國異化的媒體

【大紀元9月12日訊】現象一:

  

江蘇某行人被農用車撞倒,又被該車從頭部軋過,當場慘死於血泊中,9月6日,該省一媒體赫然出現《騎車人“中頭彩”慘死》的標題。同是這家媒體,不久前在報導另一起相似車禍時,用的標題更絕:“公交車輪從頭越”。

當金錢成為唯一價值標準,當利潤成為媒體的唯一訴求,人的異化就難於避免。打著市場化的旗幟,將無恥進行到底,“眼球經濟”和“點擊率”的陰謀,早已演進為陽謀。我在想:如果該文作者不幸被恐怖分子割頭,次日該報會不會出現這樣的新聞標題——《從無冕之王,到無頭蒼蠅》?

現象二:

吉林某報,報導一跳樓自殺者,標題為《昨晚上演高空飛人》。最近,該省某大報又刊圖片報導,針對長春街頭的流浪漢,用了這樣的標題——《睡在街上羞不羞?》。如果有席夢絲,誰會到街上睡?這還是一家黨報,還是敝黨的跟屁蟲和吹鼓手呢,毫無人性!

對同類中弱勢者,沒有絲毫同情與溫暖,我們見到的不是幫助、安慰,而是斥責與鄙夷。對仇富心理連篇累牘的撻伐過後,是否應該冷靜思考一下,仇貧心理何以通行?施害者、旁觀者,拿弱者取樂的大小資本家,他們的麻木與惡毒,令人心涼。西哲對異化的界定為“人與環境的分離”,我要補充的是:人與良性環境的分離,人與人文精神和良知的分離,就是異化,中性者趨於物化,而險惡者,無疑是畜生。媒體在異化與畜生化的道路上,還要走多遠?!

現象三:

北京某電視臺,在評價亂停放人力車,說車夫“像一群蒼蠅,影響著市容”。

《晉書》載:惠帝司馬衷,娶了又矮又黑的賈后。這個女人頗似江國母,精於權謀,挑起“八王之亂”。五胡亂華之後,小朝廷偏安江左。百姓普遍饑饉,惠帝發言了,“無粥,何不食肉麋”——正是這一對狗男女,陰魂不散,在21世紀借屍還魂玩起了電視。難道,今天的媒體,就是為一小撮“生活高尚”者,指導情調,為新興權貴提供有趣閱讀的資產階級企業嗎?我想請你低下高貴的頭,是否看到了生存的真相,苦苦掙紮的底層?

現象四:

重慶某報,今年五月,居然刊載一張基地分子提著被斬首美國人頭的照片。此後,國內各中文論壇,包括天涯,紛紛出現網友提供的“砍頭視頻”鏈結。我只能說,畜生只能以畜生的視角看世界。

孔子與杜威都對“善”推崇倍至。“善”本應該是公共的、普適的,“善”若成為社會共識,離不開教育與引導,媒體本應介入並有所作為,這樣才能成為社會情感的基礎,公衆的本能,可是今天看到的,多為負面,一個粗鄙化的社會已經來臨,而推波助瀾的媒體,是其中最不要臉的部分。

現象五:

濟南某報以‘曝光’相威脅,要求保健品“贅克麗爾”在該報大量投放廣告,要脅未果,真的就‘曝光’了,而且還有另一家報紙和他狗咬狗。

媒體有輿論監督的權力,你監督了全社會,可是誰來監督你?憲政之路,還要多久?行業自律,到底還要不要?一個缺乏自律但掌控大量社會資源的特殊階層,它們,就是定時炸彈,隨時會毀壞健康的文化生活。專業技能,如果不與人文精神相結合,就有可能演化為惡勢力,談何服務社會。政治與市場,權利與公器,話語霸權和社會良知,如何取捨?當商業利益和公共利益矛盾尖銳,難道還不足以引起警惕?

現象六:

同是9月6日,央視四台在播報俄羅斯人質危機時,螢幕下滾動播出如下有獎競猜題目:

有獎問答:俄羅斯人質危機目前共造成多少人死亡?下列哪一個選項是正確的:

A,402人

B,338人

C,322人

D,302人

答題請直接回答至:移動用戶發答案至8003111;聯通用戶發答案至9850111

一陣悲哀襲來,無話可說,誰都會出離憤怒。央視難道是獨夫麽,良知呢,社會責任感呢,你還有人味嗎?

由此推知,央視能有趙安、張俊以、趙忠祥式人物,是一種必然。

誰都知道,媒體是名利場,缺少培育良知的環境,裝,終究是裝不來的。一小部分,還是絕大多數?就像對腐敗分子的量化一樣,想必大家心中有數。我不是新聞從業者、不是主管部門領導,更不是消息靈通的“包打聽”,這一切,我無法深知。但是,現象擺在這裏,噁心你。依我有限的視聽經驗,相信絕非少數。這些權貴的附庸、垃圾文化的幫兇、政治風向的跟屁蟲!

  

當禾苗枯萎,當乾旱令農民欲哭無淚,央視的坐台木偶——國字臉大嗓門的男女中音們,在笑容可掬的指導旅行,心花怒放的提示穿衣指數,唯獨忘記了沈默的大多數。他們是發自內心的遺忘了,中國還有世上最廣大的農民,種地的農民!我要說的是:你到底代的哪個表,你提供的是什麽資訊服務?沒人要求你的政治操守,道德修養和思想性,因為這是中國。可是,你能不能,像人一樣活著,並工作?!

──轉自《新世紀》(//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