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官有強權無法無天 民無人權含冤莫辯(二)
【大紀元8月30日訊】二、 唐山警方又在我家張網捕人險象環生
7月2日,張友仁的兒子張國棟來北京給我送委託書等材料,唐山警方事先得悉,在我家門口悄然布下天羅地網。
兵臨城下的殊死較量
7月1日,我打電話告訴張友仁,張思之大律師同意擔任我們大家的辯護人。我要他先把委託書寄來,並告知我家地址,以防他被捕後警方作梗而委託不成了。
7月2日上午,張友仁來電話說:“你在唐山的名聲很大,怕寄給你的信件被警方和郵局扣壓,我讓兒子張國棟專程給你送一趟,他已出發,約下午到北京。”我將安排小張在我這裏住兩天,以便我爲張友仁寫好法律意見書,讓其帶回。
這兩天,我正忙於爲張友仁6月30日晚的告急電話內容撰文。由於上回煤氣中毒和腦震蕩後遺症,使我腦力不支,寫作速度十分緩慢。
下午3時,我接張國棟電話,他已出了北京西直門地鐵站。我要他往西走半站地,乘601公共汽車,花1元錢到首都師範大學附中這一站下車,往前走200米即是我家大院。
約15分鐘以後,趙岩來電話說:“你家門口已有唐山警車了。”我大吃一驚地問:“你在我家附近嗎?張友仁的兒子小張馬上就到哇,這可怎麽辦啊!”我嚇懵了。他說:“我沒到你家,現在辦公室呢,你出去看一下,如有警車就回電話。”
我稍稍定了一下神,趕緊到大門口,詢問保安員小張(他曾經歷3月份唐山警方在我家蹲守的過程,還拒收唐山警方要他協助而支付的勞務費)。他說:“沒見唐山的車呀。”我到馬路上尋找,終於在路對面找到一輛新的黑色奧迪轎車(冀B-C0695)是唐山的,車前放著新開的進京通行證,截止日期爲7月27日。只見車門大開,沒有人。5米開外,蹲著一個穿黑色圓領衫約30歲的精幹男人,他正有意無意地看著我。我傻眼了,回大院問小張。他說:“這輛車在此已等候多時了。”我趕緊回家打電話問趙岩:“你怎麽知道我家附近有伏兵?唐山警方怎麽知道小張此刻會來我家?”他說:“我是估計到的,你的電話已被監聽,唐山市公安局來了5輛車,局長也來了。”
我趕緊打電話給張友仁,得知小張沒帶手機,我已無法阻止他上門來了。我只好到601車站去截他。我沒見過小張,但便衣警察卻認識他又認識我,這可怎麽辦啊。剛才,我到唐山的車旁轉悠已暴露身份,會引來便衣警察跟蹤我而抓小張的,我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腦海裏閃現著《野火春風斗古城》、《沙家浜》、《智取威虎山》等電影中,中共地下黨在秘密接頭地點被國民黨特務和日本特務發現後,鬥智鬥勇的驚險場面。我不能容忍當事人因找我求助法律援救時被捕而去承受更大的侵權!一場殊死較量即在眼前。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準備正當防衛,我拿起菜刀,可惜沒有手槍。但仔細一想,我和小張兩人怎麽也打不過爲數衆多又身強力壯的便衣警察啊,這次我如再受重傷就更糟了。況且,警察是國家機器的暴力工具,我手持兇器則授人以柄,警方能以暴力襲警拒捕爲由而把我抓起來,弄不好還得判刑呢。我想起地下黨智鬥國民黨特務的化裝術,應智取強敵。我放下菜刀,脫下淺色汗衫和短外褲,換了一套新的深色汗衫和長褲,戴上黃色太陽帽,又拿了一件外衣,以便隨時變換裝束和顔色。
3時半,我信步走出大門時,見又來了一輛嶄新的超豪華黑色奧迪(冀B-7177,記不很准)大模大樣地停在門口一側。來者不善,似在封堵大院要圍捕我了。莫非局長警頭大人果真駕到,親臨督陣,又被料事如神的趙岩老兄言中了。一場大規模的抓捕行動一觸即發,我一陣發怵,心驚肉跳,卻假裝鎮定自若低著頭,向601車站方向緩慢走去。只見馬路上有幾個穿著黑色圓領衫的精幹男人空著手,神情緊張地東張西望,必是便衣警察遊動哨。我家大院門口外的百米之內已成天羅地網。我接連向兩個便衣警察遊動哨迎面走去,還在他們跟前停了一下,直視他們,似未被其認出。我繼續走向首師大附中的大門廣場,因期末考試,這時學生熙熙攘攘,開車來接學生的家長不少,車水馬龍亂成一片。我裝作家長,擠在人群裏遊蕩,未發現有人跟蹤。之後,我突然轉身,悄悄向150米外的601車站走去。
我用公用電話告訴趙岩,情況危急,小張已在劫難逃。趙岩說,如有可能,叫小張逃到他那兒去。
在非常驚險的一路上,張友仁接連不斷地打通我的手機,反復詢問兒子的情況,嚴重騷擾我的低調前行,生怕我沒被沿途的便衣警察發現似得,氣得我七竅生煙,把他大罵一頓。況且我的老式手機蓄電量很少,幾下就能把電搞完,不然一會小張來電話沒電就糟透了。我問:“小張穿的是什麽衣服。”張友仁說:“是藍色的。”我問:“是什麽式樣的?”答:“是藍色的。”我問:“是襯衫還是汗衫?”他想了片刻,所答還是:“是藍色的。”看來,他是急糊塗了。藍色倒是最重要的特徵,我命令他不許再來電話了。
我來到601車站,回首觀察離首師大附中150米的來路上,驕陽似火,行人很少,似乎未見有便衣警察跟蹤,我似乎已經出了其包圍圈。來了兩輛601路公共汽車,下車的乘客不論其是否穿著藍色,我都湊上去詢問而自討沒趣。我也急糊塗了。
爲縮小目標,我躲在車站跟前的一家小餐館裏,隔著玻璃門窺探四周,未見可疑之處。這裏是小有名氣的玲瓏巷胡同,胡同套著胡同一大片,都是破舊的平房,像迷宮一樣。我對這裏很熟悉,可以帶著小張竄入胡同,躲在人家的屋子裏,別說是警察,就連日本鬼子也找不著了。這要比“打的”逃跑而被警方多輛高級轎車跟蹤追擊更爲安全。
他們監聽我的電話,弄清了我與小張見面的一切情況,飛兵奇襲200公里,兵臨城下,布下伏兵。但卻疏忽了我在電話裏反復告知的601車站。百密必有一疏,天助我也,我們又可以逃之夭夭了。眼看唐山警方勁旅又要兵敗滑鐵盧,再演一場強龍難擒地頭蛇的鬧劇。我勝利在望,激動不已。同時,也爲揮師遠征英勇善戰的強敵又一回慘敗已成定局而扼腕歎息。
突然手機響了。小張說,下車後找不到我家大院,現在首師大的東門的電話亭。我興奮地說:“你在原地別動,我馬上去找你。我這已有警察,別來我家。”在往日的來客中,也有提前下車亂轉,找不著地方而要我去接的。這下可以遠離包圍圈,我一陣狂喜,又是天助我也。由於首師大的東門離這有兩站地,而且還有北門和南門,以防他說岔了門。我步行太慢,怕他等不及而亂轉會出事,我得回家取自行車。於是,我穿上外衣,脫下太陽帽,摘下800度的眼鏡,變了一個人,走出小餐館。離開眼鏡,我什麽也看不清了,懵裏懵懂地摸索著往家走,進大門時也看不清什麽車不車的了。
回家進屋後,我打開衣櫃,找出一件鮮豔的運動衫和新的長褲換上,又戴上一頂紫色的太陽帽,戴上眼鏡,環顧四周,又騎車出來了。大門口剛才那輛嶄新的超豪華局長車(因這車最高級,就稱其爲局長車)不見了,可能停到一邊去了。又見一輛緩緩行進中的黑色奧迪轎車(冀B-5XXX,後幾位數沒記住),行駛中的車可以隨時追上來,更可怕,我一陣心悸。趙岩說的5輛車,我已見到3輛了,想必附近還有車輛在行動。爲防止跟蹤,我繞進小胡同再拐回大街後,騎車飛馳,進入首師大的北門,橫穿設有堅固路障而使機動車輛無法進入的步行教學區和大花園,別說是高級警車跟蹤,就是武裝直升飛機也白瞎。當年,英勇不屈的共產黨人就是用小米加步槍打敗了國民黨的飛機大炮的啊!
我在首師大的東門轉悠,沒找到小張,又轉回到離我家僅200米的首師大的南門,也沒有。我再次來到北門和東門,還是沒有,十分焦急,生怕他已出事了。我打通對方電話亭。接電話的小姐說,小張早已走了。那裏原來是北京師範大學,離這裏足有10公里。小張走錯了,現又被嚇跑了。無奈,我已無法叫他把委託書給趙岩送去了。好在他不會再來找我了,傻人也有傻福,由他去吧,我如釋重負。阿彌陀佛,善哉!
我在騎車回家的路上轉悠,尋找唐山的車輛。馬路對面的那輛奧迪轎車(冀B-C0695)仍在待命,局長車不知停在哪兒了,行進中的奧迪轎車(冀B-5XXX)仍在路上來回緩慢遊弋巡邏,不時與騎著破舊自行車的我,並駕齊驅,打了三個照面,我對機動車還要禮讓一下。我希望他們發現我,以便把他們吸引在此,守株待兔。我不敢掏出相機照相,怕被搶走。
我在公用電話,向趙岩通報了情況。未能收到小張專程送來的委託書等,我和趙岩十分惋惜。
之後,我回到家中已4時半了。又是一個回合的殊死較量,雖然只有一個多小時,由於總是在便衣警察眼前轉悠,險象環生,撲朔迷離,只覺得竟比上回逃亡更驚險更漫長,好在每每逢凶化吉,有驚無險。我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汗水已濕透了衣服,是35度以上酷暑的汗水,更是驚嚇出來的陣陣冷汗,大有“坐地日行八萬里”之感。不過,如再被警方折騰兩次,我非得心臟病不可。床上已是一堆我換下的好幾套衣服。平時不修邊幅不願勤換衣服的我,居然成了一日三更行頭的奶油小生演員,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滑稽劇。
我剛坐定,手機又響了,小張仍在北師大東門等我呢。我告訴他,北師大離我這裏還遠著呢,我告知其趙岩的手機號,要他去離北師大不遠的清華大學附近,投奔趙岩叔叔去。我強調,警察仍在我家,千萬不要來找我。
我立即出門,用公用電話通知趙岩,要他準備接應小張。
這回逃亡,又沒有耽誤正事,又是一回勝利的大逃亡。上帝保佑,阿門!
我回家拿起相機,躲在大院的鐵欄杆後面,用長焦距鏡頭把馬路對面的奧迪轎車(冀B-C0695)拍了下來,可惜未能拍著車牌。
我把照相機放在自行車的前筐裏,又騎車出去,試圖把那3輛車都拍下來。剛過了兩分鐘,招搖過市的車輛竟然都銷聲匿迹了?莫非他們從我的手機中監聽到小張的方位,又都猛撲過去了?我又嚇懵了,趕緊用公用電話通知趙岩。趙岩說,已與小張聯繫上了,正要去接應,要我放心,決不會被唐山警方找著。隨後,趙岩關了手機,再也不開機了。據說,唐山警方的車上裝有衛星定位系統。我想起,薩達姆的兒子烏代,好像就是因打手機被美英聯軍的衛星定位系統發現而被擊斃的;車臣武裝的軍事首腦,也是因爲使用手機而引來飛彈身亡的。
當過警察的趙岩老兄,洞察秋毫,料事如神,真是千眼觀音,無處不在,才使我得以化險爲夷。現在,唐山警方轉而去挑戰趙岩這位警界前輩——我的老師(儘管他堅持認爲是我的老弟),更得一敗塗地。不由使我想起辛棄疾詩中的一句:“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
每每逼得我抱頭鼠竄的唐山警方突然之間蒸發了,使我若有所失。俗話說:“真正的對手,才是真正的朋友。” 既然他們因我而來,我在完事之後,當盡地主之誼,提供一切方便。原本要請已在烈日下緊張奔波一整天的警員健兒們,到我家避暑喝水,聊天溝通,化解矛盾。並且送上我和耀杰兄、柏光兄撰寫的各種有關唐山罷免活動的紀實文稿,好讓他們帶回去交差,不至於勞師遠征空手而歸,還能使其掌握全面情況,則可省去審訊張友仁們的麻煩。我很想與這位主管移民上訪與罷免之案的周副局長交流,他辛辛苦苦奔波勞碌了半年,我習慣與大官們對話,官越大我則越能與之理論與溝通,往往與小官們說不清楚。
據說,北京市的民用無線電臺已很普及,例如一些單位或住宅小區的保安員使用的無線電臺系統,是用自己的無線電頻道通話,就不會被監聽了,有效範圍達10公里,其費用並不貴。
提高警方打擊能力是民衆之禍
這回來我家蹲守的唐山車輛都是清一色黑光鋥亮威風凜凜的新奧迪轎車,不僅有守株待兔的,更有巡邏追蹤的,可謂立體作戰,其行動更比上回隱蔽和靈敏。相比之下,上回常駐我家大門口的那輛舊桑塔納轎車(冀B-B8138),大白天4個便衣警察在車上睡大覺,很是招眼和無能。可謂,士別三日須刮目相看。
看來,張和爲了保住其“代表人民的資格”不被本轄區選民罷免,對唐山警方投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大規模的建設防暴警察隊伍,使之機動靈活,快速反應,其裝備和打擊能力似已達國際先進水平,可以隨時遏制所謂突發事件,把上訪農民置於死地。當局還以大規模的警力和大批幹部的監控威懾,長時間的壓制農民並選民,這一切的日常開支十分龐大。用納稅人和選民的錢和政府資源來維持強大無比的強權控制,千方百計地保住自己強行“代表本選區人民”的資格,天底下哪有這種官員或議員啊!回想曹琨賄選,說明其具有選民意識。張和竟敢與選民爲敵,這比曹琨先生差得太遠了。難怪2000年,包遵信先生爲張祖樺兄關於政治運作的一本書所撰序言中指出,曹琨賄選比起封建強權來說是一大進步(大意)。
自以爲聰明而無所不能的張和,其實愚不可及。他已涉嫌違反《刑法》第二百五十四條:“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濫用職權、假公濟私,對控告人、申訴人、批評人、舉報人實行報復陷害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處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張和不如把克扣來的移民補償費還給農民。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順應民意,讓百姓休養生息,才能標本兼治,解決實際問題;才能爲官一任,造福一方。然卻只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亦步亦趨地把農民推進火坑,逼上絕路,激化社會矛盾乃至階級矛盾,使普通的行政問題無法轉變成爲一般的法律問題,終將釀成特大的社會問題,乃至政治問題,而一發不可收拾。
當今社會最缺乏的是掌權者和司法者“立黨爲公”,“執政爲民”,“悲天憫人”的情懷。如此這般,官民之間才能對話、協商、妥協,解決糾紛,互惠互利而雙贏。其實,張和作爲地方黨的首腦,及其他領導下的政法委員會是不能調動警力乃至軍力來爲鞏固自己的地位服務,軍警的國家化早已成爲世界潮流。
1979年以來,黨和政府爲維護社會秩序,化解各種矛盾,大規模地加強立法、司法、執法、普法,投以大量人力物力構築的龐大法治系統,實際上卻時常未起作用,甚至起反作用,反而激化社會矛盾。我仿佛在讀毛主席的《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黨的早期農民革命運動史或水滸傳,發人深省。
《呂氏春秋‧盡數》:“夫以湯止沸,沸愈不止,去其火則止。”面對沸騰的民怨,只有努力維護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因勢利導,化解社會矛盾,才能國泰民安。清末沈家本強調:“大抵用法者得其人,法即嚴厲亦能施其仁於法之中;用法者失其人,法即寬平亦能逞其暴於法之外。”他主張,嚴懲貪利枉法的官吏。
(俞梅蓀於2004年8月28日,yms30@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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