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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散文

回國雜記 (三)

【大紀元8月30日訊】 三、接見澤民

  

俺被幾個警察推出了賓館,塞進了一輛黑色高級轎車裡。

  兩個膀大腰圓的傢伙一左一右,把俺夾在後座中間。

  汽車飛快的開動了。俺心想這下完蛋了,肯定是老共要收拾俺,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俺是老燈。果然不出俺的預料,老共一定要安個嫖娼的罪名,勞教俺三年五年的。勞教所裡除了背石頭就是篩沙子,俺這把老骨頭,八成要交代了。

  臨行前,俺在網上給兩位網友留過話兒,請求他們在俺回國出現意外的情況下,立即發表呼籲釋放俺的聯名信。那兩位大爺,不知事到臨頭可否靠得住。

  想起俺剛剛回國,連爹娘都沒見著,又想到遠在國外的老婆孩子,俺禁不住抽抽搭搭哭起來。

  前座的公安頭頭聽見俺哭,回頭申斥:「不許哭!憋回去!」

  嗎的,共黨多狠啊,連哭的自由都不給。

  夜幕中,汽車好像開進了一所戒備森嚴的四合院。

  俺被推下汽車,站在院子裡,兩個警察抓著俺的胳膊。那公安頭頭跟院裡一個穿軍裝的警衛負責人交涉,說甚麼「我們把老燈帶來了,他一進海關我們就發現他了。」

  軍官說稍等,首長正在和另一個首長談話。

  不一會兒從正屋裡走出來一個人,戴著大眼鏡,手拿一把折扇,趾高氣揚的上了一輛奧迪加長轎車……俺驚呆了:那人是曾慶紅!!

  軍官把曾慶紅的車送出大門,回頭搜查俺的全身,連俺的私處都摸到了,然後讓俺跟他走。

  俺跟著他,戰戰兢兢地來到正屋門前,他直接把俺拉進了屋子。

  屋裡燈光明亮,陳設像是一間大書房。

  在屋子正中的沙發上,仰坐著一個體態臃腫的老人,閉著眼睛,正用小梳子一下一下的疏著稀疏的白髮,顯得心事重重。

  儘管他沒戴眼鏡,沒染頭髮,但俺已經認出來——他是當今太上皇啊!俺腿打顫,頭發暈,差點兒撲通跪下。

  軍官輕聲說:「報告首長,老燈來了。」

  老人睜開眼睛,用梳子指指他對面的一把椅子說:「Please。」

  俺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軍官退出去了。

  老人打量著俺說:「你比照片上年輕嘛,風華正茂嘛。」

  俺結結巴巴的說:「您……您也很年輕,風華……也茂……」

  老人慈祥地笑了:「呵呵,我老了。老燈啊,你不要緊張。找你來,就是要和你隨便聊聊。你是民運黨主席嘛,咱們倆平級嘛。」

  俺連忙解釋:「俺那個民運黨主席,是開玩笑的,寫著玩的。俺那是諷刺民運內訌的。」

  老人灑脫地一揮手:「哎,不要過度謙虛!我說你是民運黨主席,你就是主席!老燈主席,你對中國的人權問題,有甚麼看法?」

  俺試探著說:「俺認為……中國的人權問題,不是甚麼大問題。這個……生存權和發展權,才是首要的。」

  「中國存在著嚴重的人權問題嘛。」老人又問:「對中國的政治體制改革,你們民運有甚麼具體建議嗎?」

  俺說:「俺可不是民運。俺覺得,中國的政改……最好是……不改也行。」

  老人似乎有些不滿:「老燈啊,你不說心裏話嘛。那你們對中共有甚麼看法嗎?」

  俺說:「共產黨,挺好的。偉大光榮正確,領導中國人民建設社會主義。尤其是以您為首的第三代領導集體,把中國建設成了小康兒……」

  老人衝動地打斷俺說:「別言不由衷嘛!我要聽這些話,就找中宣部理論局的人來說了。中國的人權問題多嚴重啊!中國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不搞政治體制改革行嗎?!中共腐敗專制,不推翻行嗎?!」

  俺辯解說:「那是王希哲、鄭義他們說的,跟俺可沒關係。俺覺得,中國只有保持穩定,才能……」

  老人激動地一下站起來,大聲說:「甚麼穩定!穩定就是繼續專制的藉口!這個腐敗透頂的法西斯政權,必須立即推翻它,否則天理不容!」

  俺嚇得目瞪口呆,傻傻地看著老人激憤的臉孔:這老頭真的是太上皇嗎?不會是假的吧?

  老人可能也覺得自己失態,慢慢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水,表情誠懇地說:「我替你們著急呀,你們要爭氣嘛!你們民運,應該儘快團結起來。要解散那些民運的小黨派,立即成立一個強大統一的組織,和中共抗衡。我們中共是非常害怕民運的,已經把民運當作最大的對手,因為民運有群眾基礎嘛。還有,你們不要怕中共,其實我們是搖搖慾墜啦。一個政權腐敗到這個樣子,早晚是撐不住的。你們在外面搞,我可以在內部配合一下嘛……即使我九月份下台了,我在軍界還是有影響的。」

  俺問他:「您要退休了?」

  他氣恨難平地回答:「有人不容我啊!九月要開四中全會,他們要我下台,交出軍權。我原來以為只是胡溫在和我作對,可是牆倒眾人推,連曾慶紅、吳邦國他們也參與逼宮,讓人寒心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人說著眼裡泛上淚花,他咬牙切齒地發誓:「誰讓我過不去,我也會讓他們過不去!大不了魚死網破,玉碎瓦全!」

  原來如此!俺如釋重負,膽氣壯了許多,挺直腰桿說:「俺明白您的意思了。俺回去以後,會把情況介紹給老魏、希哲,讓他們儘快答覆您。」

  老人連連點頭:「好好,等你們的消息。」他從茶几的文件夾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俺說:「有事及時聯繫。」

  俺站起身告辭,老人也起身送別。

  他親切地用手把俺的衣領撫平(先前被警察揪亂了),感動得俺熱淚盈眶。

  老人家握住俺的手,一字一頓地說:「咱們內外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達斯唯達尼亞(俄語,再見)!」

  俺忽然想和老人開個玩笑,就說:「順便問您一句,您和祖英那事兒,真的假的?」

  老人愣了一下,繼而爽快地回答:「咳!你小子不也剛回來就泡妞嘛!」

  於是俺們倆一起朗聲大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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