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前64學運領袖現赴伊美軍牧師熊焱(三)
【大紀元8月27日訊】記者﹕您在伊拉克戰場身處彈雨之中﹐但是在6.4 您也經歷過子彈﹐當時有沒有印象深的回憶﹖
熊焱﹕我是86年進入北大﹐還是共產黨員﹐我是1989年學生運動參加者﹐6.4以後的通緝犯。當時6.4晚上﹐那個凌晨﹐學生從沒有想象到﹐人民解放軍向學生開槍﹐真是比伊拉克更恐怖。士兵們戴著鋼盔﹐嘴裡叼著香煙﹐向長安街上開槍﹐我抬過屍體﹐見過死人﹐ 子彈從頭上飛過﹐那場屠殺在我腦海裡記憶猶新。
記者﹕您在上戰場前經過訓練﹐能不能講講美軍的訓練是什麼樣的﹖
熊焱﹕我經過了一次32天的特殊訓練﹐每天要訓練18個小時﹐因為我們是軍官﹐也是牧師﹐所以每天有7-8小時的軍事訓練﹐然後還有課堂訓練7﹑8個小時﹐ 有很多內容。我們要上課﹐講如何講道﹐如何心理輔導﹐如何戰地輔導﹐如何參加軍官研究會議等等。普通正式訓練包括﹐行軍﹐攀高﹐防毒﹐體力訓練之後每天還要考試﹐有時在課堂上會感覺到臉上肌肉的跳動。
記者﹕您年齡已經不輕了﹐這種壓力承受得了嗎﹖
熊焱﹕當時很有意思﹐雖然牧師是知識分子﹐但我過去作過軍人﹐在艱難困苦之下﹐如果心臟強壯﹐可以挺過來。想起來每晚還要回宿舍寫文章﹐每天考試﹐當時第一次感受到睡眠是這樣的香甜。
記者﹕這種身心的堅韌和信仰有關係嗎﹖
熊焱﹕因為自己是有信仰的人﹐把自己交給主﹐自己的生命有目標﹑方向﹐就可以抵擋很多艱難環境。比如有士兵跟我說自己很疲倦﹐我問他﹐你最喜歡干什麼﹖他講打籃球﹐我說最喜歡打籃球﹐現在送你打籃球去怎麼樣﹐他說當然好啊﹐結果他不知不覺的力氣就恢復﹐有鼓舞動力的時候﹐就可以抵禦艱難困苦。
其實當時的心理就是這樣﹐大家一鼓作氣﹐而這種力量你平時調不動的﹐美軍的訓練就是要發揮人的毅力﹑忍耐力﹐把這些力量發揮到極大的限度。
記者﹕您在大陸接受的是無神論的教育﹐您是如何有了自己的信仰了呢﹖
熊焱﹕我從89年民運之後成了通緝犯﹐秦城監獄出來之後﹐自然和共產黨無神論有距離。91年出獄後﹐大陸這個地下教會﹐給我聖經﹐給我基督教的書籍。我當時就猛讀﹐半年之後這些進到我的大腦之中。1992年到美國﹐你知道很多華人在美國﹐走進教會﹐我也沒有拒絕。我一方面和共產黨的無神論對立﹐同時我學的是西方哲學﹐裡邊有很多包括永生永恆﹑生命﹑終級關懷等等的抽象概念﹐這成了我的天生愛好﹐聖經裡邊有很多這樣的詞語﹐我就很感興趣。98年之後我進了神學院﹐於是信仰也成了我知識結構中一部分﹐我成了牧師﹐信仰知識生活在一起了﹐我覺得很有意義。
記者﹕很多人一提到神跡﹐就認為他能看到﹑摸到﹑想到的事情出現才認為是合理的﹐才接受。其實稍微開通一點的人知道﹐五官感覺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有更廣闊的生活﹐超自然的世界﹐英文講真實存在﹐那個真實比現實還真實。
熊焱﹕至於我生活中的神跡很多的﹐比如我從6.4到今天的生活是不是我努力的結果﹖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就不是現在這樣﹐當年子彈在頭上飛﹐我沒有被打中。我從來沒有想過來美國﹐結果來了。我從沒想過當兵﹐現在成了軍牧。我寫文章時﹐寫完一篇之後大腦一篇空洞﹐根本寫不下去﹐於是禱告﹐結果自然就出來了﹐沒有那種掙扎﹐我認為是神賜的。在伊拉克炸彈飛過來﹐離我很近﹐結果炸彈沒有響。最大的神跡﹐不是看到什麼之後才去相信﹐很多神的話語給我們神跡。有的神跡可以見到﹐有的神跡開啟了眼睛和心靈的世界﹐神跡不是用我們這個自然規律所能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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