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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文集

今鐘:老兵論統帥之最後條件

【大紀元8月19日訊】諸葛亮最欽佩的是周朝開國軍師﹐指揮數萬人擊潰殷紂王幾十萬強兵的姜尚姜子牙﹐其名著《六韜》中對統帥要求五才﹕勇﹑智﹑仁﹑信﹑忠﹔而以減灶法誘敵﹐把因嫉妒陷害師兄孫臏的寵娟困在馬陵道亂箭射殺于樹下的孫臏﹐其兵法對統帥要求六德﹕智﹑信﹑仁﹑義﹑德﹑決。

都沒有提到“嚴”字。

武聖人岳飛檢討歷代軍事勝敗﹐精心探求﹑檢驗﹑篩選﹐終以為孫武子兵法十三篇提出的智﹑信﹑仁﹑勇﹑嚴五律最為嚴密﹑精准﹐而以嚴字為統帥最後條件。

關於最後條件﹐軍事學上與孫武並稱“孫﹑吳”的吳起說得最透徹﹕

“夫人常死其所不能﹐敗其所不便。故用兵之道教械為先。”就是說士兵都敗死在他的弱項上﹐《水滸傳》浪裡白條張順陸地上打不過裡旋風李逵。到水中﹐李逵被張順幾乎溺死﹐李逵就敗在其所不能﹐“其所不便”﹐不習水戰。

二戰中﹐為適應非洲作戰﹐巴頓在美國專找氣溫40多攝氏度的沙漠訓練急行軍﹐挖戰壕及野外生存術﹐超過了在非洲善戰的“沙漠之狐”﹐德國隆美爾部隊的耐受力﹐保證了在殲滅法西斯獸軍時的壓倒優勢。

1950年第四野戰軍所以能木船渡海﹐全靠南海部40軍的從嚴訓練﹐為適應海浪﹐刻苦在鞦韆上練射擊﹐把東北漢軍練得比當地人還適應變天的氣候﹐在巨浪顛弄下﹐操槍炮準確射擊。保證了海南島戰役成功。

朱德元帥在《論解放區戰場》一書中對帶兵﹑練兵﹑用兵﹑養兵各方面都有總結﹐尤其對其中“從嚴”的道理有所闡發。

武將與文官不同在於軍隊是出生入死的戰鬥集體﹐文官可以高高在上擺威風﹐購總統一號專用豪華客機﹑游艇﹐坐防彈汽車﹐還會有人羨慕。

三軍統帥則必須被士兵視為一體。

漢初三杰之一﹕張良圮橋納履所得的《素書》即黃古公《三略》說﹕“夫將帥者﹐必與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

“良將之用兵﹐有饋簞醪者﹐使投諸河﹐與士卒同流飲。夫一簞之醪﹐不能味一河之水﹐而三軍之士﹐思為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已也。”

稿勞軍隊的美酒﹐將軍不獨享﹐倒進河水﹐官兵同飲﹐雖沒酒味﹐但士兵會與統帥同呼吸﹑共生死。

《素書》中引證《軍□》說﹕“軍井未掘﹐將不言渴。軍幕未辦﹐將不言倦。軍灶未炊﹐將不言飢。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張蓋﹐是為將禮﹔與之安﹐與之危﹐故其眾可合而不可離﹐可用而不可疲﹐以其恩素蓄﹐謀素合也﹐故曰﹕蓄恩不倦﹐以一取萬。”

援朝統帥彭德懷便是樣板﹐他從未喊過餓和渴﹐從沒說過疲勞﹐若有人獻慇懃﹐給他打傘﹑“�扇﹐他會把你罵死。四十年代﹐為了副官把十幾年用的破臉盆扔掉﹐另買新搪瓷盆﹐彭把副官換掉﹗但如果你去看看士兵在用什麼洗臉﹐就會知道彭並不過份。

林彪為了解決營養不良﹐時時口嚼炒焦的黃荳﹐一點不顯特殊﹐這都是深懂兵法的統帥。

本人在戰爭中對統帥最後條件“嚴”的內涵親有體會﹕

朝鮮戰爭第三次戰役﹐負傷下陣地﹐適逢第一個兵站醫院收留(後方設了十幾個兵站包括醫院﹐補給站﹑防空部隊)﹐遇到老上級﹐軍校中隊指導員趙強(老紅軍﹐營級在軍校降一級使用)﹐在醫院當教導員﹐正和院長一同夜餐﹐我正飢寒交迫﹐凍餓得發抖﹐“鐘兒﹗”(只有在軍校我才有這樣的稱呼﹐聽起來滿親切)“來﹐吃塊肉﹗”趙指導員誠懇地叉着塊罐頭牛肉送到我嘴邊﹐我向來嘴饞﹐我真不知道是如何抗住了這種誘惑﹖當時是多麼需要這點營養﹗但我堅決不吃﹐僵持了幾秒鐘﹐趙只好送到自己嘴裡。場面還不算尷尬。

當時隨連隊兩次光腿涉江﹐二次戰役砲火下強涉靖川江﹐零下攝氏40度﹐涉江後光腳踩上鵝卵石﹐立馬粘住﹐還剝得下來﹔第三次戰役深冬涉臨津江﹐腳掌和卵石凍在一起﹐已分不開﹐硬掰會撕下皮肉﹐只好忍痛跛行猛跑﹔許多人得了急性膝關節炎﹔負重傷者不能行動﹐留在雪地過夜的﹐都凍得壞死而截肢。

當我看到後勤部門﹑醫院領導吃着只供重傷員吃的牛肉罐頭﹐在炭火盆上烤得滋滋作響﹐我沒流口水﹐只是有一種意志﹐堅決不吃。說是抗議﹐有些嚴重﹔說是鄙夷不屑也有些過份﹐當時不知是一種什麼情緒﹐總之﹐不肯同流合污。一條線﹐一堵牆﹐把昔日的師生之誼隔開﹕前線與後方﹐官長與戰士。

實地戰爭與軍旅生涯告訴我﹐軍隊紀律嚴明﹑苦練﹑苦戰的前提是官兵平等﹐生死與共。

國民黨中央軍內戰失敗也在於此﹕官兵太不平等。新一軍﹑新六軍全部美式裝備﹐吉普車﹑卡賓槍遠勝過土八路三人大蓋槍﹐與兩條腿走路。連美國軍官抗日中在緬甸看到杜聿銘將軍軍服筆挺﹐都很□異﹐因為士兵穿的是破衣爛衫的土棉服。

在上世紀中東幾次戰爭﹐舉着民族解放旗幟的阿拉伯一方都被打敗﹐而以色列軍隊的英勇善戰﹐內部官兵關係是重要因素。

在《心書》中諸葛亮說﹕“古之善將者﹐養人如養已子﹔有難﹐則以身先之﹔有功﹐則以身後之﹔傷者﹐泣而撫之﹔死者﹐哀而葬之﹔飢者﹐舍食而食之﹔寒者﹐解衣而衣之﹔……將能如此﹐所向必捷矣。”

彭德懷一直關心到士兵的棉衣﹑鞋襪﹐發現1952年仿俄套頭軍衣﹐一旦燃燒彈燒着脫不下來﹐立即電東北軍區更改設計。

統帥“嚴”字之敵﹐便是本身的腐化。

林彪在內戰中素有威名﹐1947年砲彈落進司令部﹐才會有警衛員扑倒在林身上﹐以身相代﹐救林一命。

林彪敗亡後﹐描寫林彪之子林立果選妃的小說傳到軍隊﹐總政治部發現後果堪懮﹐急令收回﹐禁止傳閱。

軍中紀律最忌﹕“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懮歌舞﹗”

軍中晚輩說﹕“人們一看到北京鴨蛋形大劇院就說起三軍統帥﹐換車牌到海軍招待所幽會的故事﹐最初借演後謝幕﹐統帥接見海軍文工團的機會向獨唱演員宋祖英﹐手心塞紙條﹐被宋在私宴上泄露“國家機密”﹐中央電視台大腕趙安與聞其事而倒霉。

紙條上的國家機密是﹕“有事找大哥﹐什麼問題大哥都可以解決﹗”

如果傳出海軍﹐全軍不知作何感想﹖用統帥三軍(包括海軍)之權勾引有夫之婦﹐孫女輩份的女人﹗而後軍中傳聞宋早已為曾慶紅情婦﹐因主子奪愛﹐曾割愛奉南獻﹐更為不堪﹗

呂加平同志給黨中央﹑人大﹑政協﹑國務院上書百封要求調查此事及日特嫌疑遭逮捕後﹐網上發出警告若不立即放人﹐二十四小時內在網上曝光江與宋女性愛光碟﹐幸而三軍統帥立即放人﹐才免于曝光﹐警惕性很高﹐知道大事不妙。網上有文解釋捉放呂加平是國安部所為﹐說江氏怕《琥美風光碟》曝光是“牽強附會”(璩美風是台灣一浪女之名﹐特工不敢提江宋名字﹐以‘璩美風光碟’含胡代替)

由此可見﹐諸葛亮對於三軍統帥人格的重視﹐大有道理。

現在全軍上下在備戰﹐《孫子兵法》指出統帥失敗原因有廿條﹐其中一曰不能而自能﹐三曰貪于位﹐四曰貪于財﹐八曰寡勇﹐十曰寡信﹐十八曰賊(即殘暴)﹐十九曰自私﹐廿曰自亂。

三軍不可輕視中華祖先的的智慧。

《吳起兵法》說﹕“民知君之愛其命﹐惜其死﹐而與之臨難﹐則士以進死為榮﹐退生為辱矣。”

可見愛惜人民的生命﹐對於解放軍的人心有多麼重要﹗

所以我勸三軍統帥﹕一定要停止鎮壓北京法院門前﹐上訪部門前被權錢勾結﹑警匪一家逼得走投無路﹐接連自殺的民眾﹐立即遏制自己兩個兒子在上海圈地害民﹐拜佛求籤﹑上九華山磕頭求助無用。

張良之師黃石公《三略》說﹕“舍已而教人者逆﹐正已而化人者順﹐逆者亂之招﹐順者治之要”。即上樑不正下樑歪﹐靠提拔將軍﹑培植親信﹑提高軍費﹑屢發獎金﹐都不是正路﹐逆向淘汰﹐統帥二位公子高高在上﹐只會亂軍。

統帥之“嚴”決不能靠哄﹑買﹑封賞﹑縱容。

前兩年﹐軍中故人﹐授余《中國人民解放軍義軍報告》揭軍中亂之大者﹐足以令老兵們痛心。今之三軍﹐每況愈下﹐老兵們尤其關注基層之士兵。

紀律之“嚴”﹐已被扭曲。網上有去連隊訪友者說﹕“一士兵買方便麵﹐沒有首先敬奉班長﹐被罰一百次俯臥撐﹐累人至半死﹔凡升級﹑入黨﹑入軍校﹑分配好工作﹑退伍得便宜或免于險﹑累﹑苦﹑罰﹐皆需向上級行賄﹐就苦了沒錢上貢的農村子弟……”

老兵們極想知道現在士兵們的處境﹐望青年有為者能在網上披露一二﹐軍中密不透風﹐世人反以為是人間樂園。

茲就前兩年軍中傳出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義軍報告》﹐摘自現任統帥掌軍以來軍紀渙散之大者﹐以警真正愛國者。

附《中國人民解放軍義軍報告》片斷。

片斷一

  亞洲最大﹑世界第二大的中國空軍飛機儲存中心﹐位於河南安陽的社旗﹐九零年八月動工建造﹐九四年十二月竣工﹐耗資八十億元。

  該中心有二層式飛機洞庫二十個﹐可儲存三百五十架飛機﹐另外﹐地面停機坪可停放一百六十架戰鬥機﹑強擊機和轟炸機。一九九六年八月三日晚上十一點﹐該中心的西南七號值班室﹐二軍人為參與外面另一軍事單位經商所得贓款分配不均而吵架﹐吵架解決不了就動手﹐動手解決不了﹐就引發武器爆炸。由爆炸引起火災﹐火災又引發更大的爆炸﹐更大的爆炸又引起更大的火災。反正﹐連鐶套﹐炸個沒完﹐燒個沒完。計燒了﹑炸了八個小時﹐到次日即八月四日早晨七時二十分﹐災難才被控制。

  八月四日﹐空軍司令于振武﹑總長傅全有即時趕到現場。經清點﹐八十一架飛機被炸毀﹑焚燬﹐九十名軍人傷亡﹐直接的經濟損失十一億元人民幣﹗

  解放軍全部飛機才五千架﹐這一傢伙就給毀掉八十一架﹐佔六十分之一吧。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中午﹐位於山西大同市郊西坪的二十八軍軍部爆炸﹐二十八軍軍部共四幢樓﹐東一樓被炸毀﹐死亡軍人八十三名。死者當中軍階最高者﹐為二十八軍黨委辦公室主任﹐一位姓鞏的大校。

  中國現有四個航天航空風洞中心基地﹐其中北川航天航空風洞中心﹐位於四川綿陽﹐九七年九月竣工﹐花去人民幣五十八億。竣工次年﹐九八年六月十五日﹐上午十一時二十分﹐位於地下十米深處的風洞設施爆炸﹐接着是大火﹐航天航空專家﹑總參﹑空軍﹑裝備部軍官等﹐計傷亡五十七名﹐直接損失十二億元人民幣。

  一九九七年九月七日晚上十一點﹐沈陽警備區﹑三十九軍一一六師﹑遼寧省武警﹐三家為了合伙經商所得一筆一億二千萬元人民幣利潤﹐分配不均﹐大出打手﹐開槍混戰。三方共出動軍人三百五十人﹐動用了三十七輛軍車﹐還有兩輛裝甲車。

  一一六師某機械化團出動的人數最多﹐有二百五十人﹐但人數最多加之武器精良﹐並不一定佔上風﹐第一槍被打死的﹐就是機械化團一位姓蔣的副團長。武警方面則由於“傢伙”不過硬﹐所以死傷較多﹐有四十多人。

  這些案例﹐可以說﹐無日無之。要舉﹐還可舉出上千例。

  比如﹐位於青海樂都地區的導彈製造廠(四三零廠)黨委辦公室血案﹐領導成員被衝鋒槍掃死八位。新疆代號為“蘭五一五”的大型軍火庫大火﹐燒了二十個小時﹐軍人死傷七十多。位於湖北咸寧的“空六五六”基地雷達站大爆炸﹐雖有一千多官兵和十多架直升機救火﹐也還是死傷了七十多軍人。曾在一九九六年春﹐因向台灣海峽發射過中程導彈而立了功的云南楚雄導彈基地﹐該基地後勤處儲藏庫主任﹐將上級貪污到手的贓款﹐他來個再貪污﹐刮層皮吧﹐被刮了鬍子﹐心懷不滿﹐乘九八年四月五日星期天休息﹐營中無人﹐到儲藏庫放火﹐大火從早晨四時燒到下午二時﹐共死傷一百二十多人。“空三五三”雷達基地﹐在甘肅省冷龍嶺﹐九九年二月十二日中午﹐一聲爆炸﹐一座雷達站﹐一個地下油庫﹐以及整座基地指揮大樓﹐均被炸毀或焚燬。西寧的快速反應部隊和武威二炮部隊﹐因為等於是鄰居﹐趕快派了一千多人來救火。已晚了﹐軍人死傷一百五十多人﹐損失二億多元人民幣。

  好了﹐不舉了。再舉我傷心﹐再舉我流淚。那一來﹐今天這報告﹐我就做不下去了。再舉一千例﹐內容都差不多。為了錢財﹐或說大多數是為了錢財﹐不是炸﹐就是燒﹐死傷無數的軍人﹐每一案件的現場﹐都要炸掉﹑燒掉老百姓的血汗納稅錢十幾億﹐少則一﹑二億。

片斷二

一九九八年七月二十六日﹐北海艦隊四艘砲艦﹑兩艘獵潛艇﹑一艘四千噸運輸艦﹐對四艘來自北歐的裝滿七萬噸成品油的油輪﹐進行保駕護航。

  無巧不成書。行經一百零四年前甲午海戰鄧世昌為國捐軀的海域時﹐撞着了公安部和全國海關總署調來的十二艘緝私砲艇。緝私艇向海軍喊話﹐要求海軍配合其執行公務﹐也就是搜查。海軍回答﹐除非有中央軍委﹑海軍司令部的命令﹐否則請你們還不可造次﹗

  雙方對峙了約十五分鐘。在這十五分鐘裡﹐海軍向岸上上司作了請示﹕怎麼辦﹖岸上上司又向北京軍中高層作了請示。

  軍中高層的回答﹐也就是指示﹐很簡單﹐也很乾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吊﹐給我打﹐打他個稀巴爛﹗”

  岸上上司﹐將北京軍中高層的指示﹐原汁原味﹐一字未改﹐傳給了此時與公安及全國海關總署的十二艘緝私艇對峙在黃海海域的大小七艘海軍艦艇上的全體指戰員。

  打蛇先打頭﹐擒賊先擒王。首先﹐海軍一艘砲艦﹐對准海關和公安的指揮艇﹐發射了數發機關炮﹐幾乎同時﹐海軍的運輸艦和其它三艘砲艦﹐開足馬力﹐撞向緝私艇。兩艘獵潛艇沒有動手。整個戰鬥﹐歷時五十九分鐘。

  此次黃海炮戰﹐造成八十七人傷亡。就那麼巧﹐公安和海關緝私人員陣亡的十三人當中﹐有一位姓鄧的﹐正是鄧世昌的嫡玄孫。

片斷三

軍隊與軍隊﹐軍隊與武警﹐是如何打仗的﹖因為戰場遍及中國各省各地﹐我不能一一細述﹐只揀東南西北中﹐各舉一例﹕在東方﹐華東地區﹐南京軍區屬下的安徽省軍區﹑合肥市警備區和安徽省武警總隊﹐原先三方合伙經商的﹐此時辦移交。辦移交前﹐三方財政是由省軍區掌管的。省軍區頭頭心黑了﹐乘移交前﹐先吞沒三方合在一塊的錢財的四分之三﹐拿出四分之一供三家分﹐分完再辦移交。那兩家豈能答應﹖於是﹐在省軍區禮堂﹐三方混戰﹐傷亡三十多人。

  西北方﹐蘭州軍區與甘肅省軍區﹐原是合營經商的﹐此時要辦移交了﹐蘭州軍區頭頭黑了心﹐于一九九九年一月十五日﹐去省軍區搶走三十多輛嶄新的轎車。誰知競不謀而合﹐幾乎同時﹐省軍區也出動了兵車﹑載重汽車多輛﹐浩浩蕩蕩﹐到蘭州軍區“零七五”倉庫﹐搶走鋼材若干噸﹐兩股搶匪的武裝車隊﹐竟然會在路上相逢﹐那真叫仇人相見﹐份外眼紅﹐互相未打招呼﹐便開槍射擊﹐傷亡七十六名﹐光是軍官﹐就死了十二個﹗

  西南﹐遵義會議所在地的駐軍﹐與貴州省軍區﹐為爭奪二百六十萬元﹐在駐軍大樓發生槍戰﹐傷亡九十多人﹐死的多﹐有五十二名。這一場戰斗不值得﹐僅為區區二百六十萬元人民幣﹐打死五十二名解放軍官兵﹐太不值得了。

  東北﹐遼寧錦西駐軍與二炮部隊合營經商﹐移交前﹐錦西駐軍先下手為強﹐私吞五十萬﹐二炮部隊氣急﹐出動該部隊所有將士﹐將駐軍大樓包圍七十多個小時。這次事件沒有傷亡﹐原因是短兵相接非二炮部隊所長﹐要是距離遠就好辦了﹐因為二炮部隊就是導彈部隊﹐再遠﹐導彈都能夠着﹐太近了﹐它反而不能發揮。不過﹐也夠嚇人的了。嚇得沈陽軍區司令員﹑二炮司令員﹐都乘直升飛機﹐猶如奔喪一樣﹐速赴現場﹐抑制了一場戰火。

  南方﹐廣東省軍區副政委和南海艦隊副政委﹐準備不打仗﹐杯酒間把雙方合營的經濟體移交前的錢財瓜分一下。珠海警備區做和事佬﹐說讌會就在他們那兒開吧。這一開﹐開出了一個鴻門宴。鴻門宴也沒有這麼新鮮的陣仗﹐叫你開開眼界吧﹕

  原來﹐今天﹐不動槍﹐不動刀﹐也不興用拳頭﹐用一種新式武器﹐就是酒瓶。讌會開到半拉﹐全體起立﹐各執酒瓶將對方打。流血者甚眾﹐淌出腦漿來的﹐也有不少。廣東省軍區後勤部一位唐處長﹐和海軍湛江基地政治部肖主任﹐二人血流的並不過多﹐但腦漿被酒瓶打得冒了不少﹐當場陣亡。這是此時左右﹐全國各地軍隊或軍警之間打仗﹐唯一不開槍而用冷兵器的。

  因時間的限制﹐我不可能將這一段時間內﹐軍隊經濟體撤銷﹑移交前﹐全國各地軍警內部﹐與他們之間的成百上千次戰鬥﹐一一例舉。不過﹐僅從以上幾例就看出﹐江澤民一味地縱容軍隊違法經商﹑大規模地走私﹐所觸發的這一幕幕戰火的場面﹐夠觸目驚心的。

  上面的例子﹐是干仗﹐或叫打仗。是雙方部隊﹐或三方部隊﹐出動數百人﹐或上千人﹐動用槍炮﹐明打。

  除了明打﹐也有暗殺的。殺了人﹐可以滅口。被滅口的﹐下陰曹地府﹔滅口的﹐連鬼都不知道地就私吞了巨款。

  私吞巨款者﹐視其職位大小﹐如是大軍區司令或中央軍委領導成員﹐他們什麼都不在乎﹐即使滅口殺了一打﹐即使私吞之巨款是數十億﹑上百億﹐也沒有想到潛逃﹐他們什麼都不怕﹐穩坐釣魚臺﹔官職一般的﹐都已“潛逃”﹐或叫神密失蹤。

  據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六日中央軍委﹑軍紀委專題會披露﹕“在軍隊經營的實體辦移交的過程中﹐已發生一百三十宗殺人滅口﹑攜巨款潛逃等惡性案件。其中﹐湖北省軍區參謀長﹑遼寧省軍區後勤部辦公室主任﹑濟南警備區後勤部代部長等人﹐都已攜巨款逃至海外了。

  在這期間﹐在殺人滅口的一陣風中﹐被殺者中官階最大的﹐是十三軍副軍長崔國棟少將。崔國棟于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坐飛機去西昌﹐向西昌軍分區後勤部宋副部長索要二千萬。他們之間的是非曲直﹐咱先不管它。宋副部長掏出手槍來﹐就把崔副軍長斃了。一個軍長出門﹐應該有警衛呀﹐怎麼那麼容易就給人斃了呢﹖不錯。崔副軍長出門﹐是帶了警衛員蔣國民的﹐只因宋副部長手腳太麻利﹐蔣國民還沒有反應過來﹐宋副部長一甩手﹐連響兩槍﹐崔副軍長與蔣國民一起應聲而倒﹗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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