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琪:從紅色娘子軍到黃色從業員
【大紀元8月14日訊】日前41名清一色的單身青年中國女子從廈門飛赴吉隆坡旅遊觀光,被馬來西亞的海關禁止入境,將她們遣返回國。一般讀者看了這種消息,想必心領神會,而那些民族主義意識特強的炎黃子孫大約也啞巴吃黃連,不敢憤怒抗議外國歧視我女同胞了。這些妙齡女郎們吃了“友邦”國家的閉門羹,因爲她們拿不出對方所要求的入境證件:馬來西亞邊境從6月下旬開始,就嚴格規定,凡是年齡在10至25歲之間的未婚中國女子,必須出具戶籍證明且有家人陪伴同行,甚至要有申請人父親所寫的親筆簽名信,信上寫明申請人去馬來西亞的原因和具體要做的事情。已婚女子必須出具結婚證明且與丈夫同行。天下似乎還少有這種匪夷所思的簽證要求,然而人們並沒有聽說中國當局有任何義正詞嚴的抗議或“反饋”行動。何以一個亞洲鄰國竟如此“呵護”中國女孩,必須有親人陪同才肯放行呢?無他,吾國繁榮“娼盛”,愛滋廣被,遂令馬國人招架小嬌娘比躲雞瘟還利索。
從這一項特異的簽證規定可以看出一些倪端來,人家把十歲以上的中國姑娘都看成“瘟神”,都是潛在的操業者和帶菌者,25歲以上的女性則似乎危險期已過,不在受限之內。這說明以往的經驗:以前到馬來西亞賣春的中國女子年齡偏低,低到簡直還是孩子。那些女娃娃們決不會是自己手持中華人民共和國護照,出國觀光遊覽的。她們很可能是人口販子手中的貨物,甚或是被自家的父兄賣掉的。這就顯示出該項規定有一個巨大的觀念誤區,伊斯蘭文化中的大男子主義作祟,即對家人、丈夫、父親都很放心,讓他們作陪、出具,以保護婦孺,焉知其中沒有那些把自己妻女送出來買淫的混賬男人?
雖說毛澤東時代所謂的“婦女能頂半邊天”是個彌天大謊,六七十年代的中國是全民赤貧,女人與有榮焉,被“允許”參加工農兵行列,下油田、下礦坑,跟男人一樣有勞動的“權利”。那時候中國對外輸出革命,是政治殺人和噬人,這跟今天“發達資本主義”的中國“輸出娼妓”的人噬人的情況還是有所不同,很難說哪一個更恐怖。在經濟發展的浪潮中和物欲橫流的社會裏,原本在共産文化中就發育不良的道德觀和價值準繩再一次地被顛覆。神州大地上卷起的滾滾紅塵和滔天濁浪把社會上的弱勢族群吸往底層。由於社會和家庭結構的不利,和女性生理及心理的特徵,使得婦女在這場惡性的激烈競爭中,滑落到更加地卑賤的地位,當年的“革命傀儡”——紅色娘子軍,淪爲今天的“黃色從業員”,成爲最大的一個受害群體。這其中,錯誤而不公的政策起了最惡劣的作用。
友人作家鄭義曾說過“作爲一個中國女人,是不可能不恨共產黨的。”的確,計劃生育實施了二十多年,中國婦女,特別是農村婦女喪失了擁有自己身體的權利。強制性一胎化政策在農村推行的結果,是女性被強迫墮胎、人工引産、強迫結紮。教育沒到位、觀念未改變、福利養老都還八字沒一撇的情況下,把一個隻生了一個女兒的農婦拖去結紮,等於奸了她、殺了她,她的尊嚴、地位和實際功能(再偷偷生一個“男孩”)在夫家和村人的眼中喪失殆盡,很多農村婦女自殺上吊喝藥,使得中國的女性自殺率攀升到世界之冠。農村裏的殺女嬰現象也因而非常普遍,社會上男女性別的嚴重失調,又再催化了拐賣婦女的犯罪行爲。農村生活的窮困使得原本稀有的女性人口大量流向城市,她們成爲打工妹,迫于生活的窘困或物質金錢的誘惑,有時也成爲騙子和暴徒手中的犧牲者,淪爲罪犯和娼妓。
在失業率拔高的中國社會,婦女,特別是剛從學校畢業的青年女性的失業率偏高,沈重的生活負擔使一些城市中的婦女不免步入風塵。在中國大大小小的城市裏,連內地的小城鎮和邊陲的鄉鎮都遍佈了髮廊、美容按摩院、咖啡廳、卡拉OK等變相的性交易場所。據世界衛生組織引述中國官方的估計,大陸有六百萬娼妓。這當然是“中國式的統計數位”,只是冰山一角,但即便如此,它已經是世界冠軍了。
作爲世界上的外貿大國,中國出口的“黃色娘子軍”遍及世界。最爲便利又近水樓臺的是各個鄰國。其中,以到日本去的水準較高。很多人利用留學之便,行賣淫之實。在日本留學的中國學生約有八萬多名,據日本當局提供的訊息,大約有六成女生都直接地或變相地買春。她們在各種紅燈區裏從事各式各樣的色情行業。很多人都借學生身份爲幌子,在短短時間內賺近大把鈔票。往往同胞男同學充任拉皮條的或兼做保鏢。要說死不認罪的日本人在老蔣的“以德報怨”和周恩來的“中日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的懷柔外交政策下,私底下隱約還有一線愧疚和犯罪感的話,當代中國大陸的留日學生的惡形惡狀(日本電視報道說﹐2001年每天有25個中國人因犯罪被日本警方拘捕。此外如地鐵逃票﹑垃圾不分類﹑隨意侵佔公共用地﹑隨手丟垃圾﹑吐痰等等﹐令日本民衆極爲反感。另外還有在東京新宿紅燈區那些拉皮條的中國男留學生和站在馬路邊強行拉客按摩的中國女留學生。),使得日本人內心對中國人還剩下的一絲絲敬畏也都煙消雲散了。
在菲律賓也有來自沿海地區的賣淫女郎,她們有的拿學生身份,有些在中國本來就是妓女,如果學歷稍高,也會一點外語和閩南話,那麽遭遇會“好”一些,說不定被什麽有錢男人包下來,就可以暫時“定於一”了。然而大部分的吧女都是通過“人蛇”偷渡來此,她們語言不通、舉目無親,那就不只是賣身的問題了,她們經常飽受各方的敲詐虐待甚至毆打,賺錢發財將是個難圓之夢,連哪一天能跳出火坑,重返故鄉,都遙遙無期。
東南亞的其他國家如越南、印尼、馬來西亞甚至新加坡都有成批的來自中國的妓女,她們的背景各異,遭遇各殊。有自願的、也有被拐賣後強迫俯就的。本來在一個社會經歷了政治上的大動蕩或經濟衰落、民不聊生的階段,性行業就會欣欣向榮。像蘇聯和東歐解體後,那兒也産生了大批的妓女,她們向富裕的西歐國家流動,但是絕大部分從業者是自願的,而且從數量上來看,也不是那麽多,也還沒有什麽國家定出法令,對她們進行入境管制。
中共治下的中國,近二十年來經濟發展快速,社會的轉型確實還是方興未艾,産生興旺的娼妓業雖然有其社會和文化背景,但是中共政權實難逃其咎。首先,數十年來中國整個社會的政治化,把人都變成精神上的畸形人,不只是人性扭曲,人的正常情感和性欲曾經長時期地被妖魔化,除了那些老不朽的“國家領導人”,可以招革命女青年、護士共同“幹革命”,以及一些濫權的幹部用“權”去姦淫別人的妻女之外,十億人民都在虛僞的清教徒氛圍中過著禁欲的生活。當這種禁忌一旦隨著經濟改革而不攻自破時,各種矯枉過正、極端而瘋狂的性行爲和現象都在社會上出現。中國傳統文化中缺乏宗教信仰和宗教才能賦予人類的那種對生命的敬畏之心本來就缺乏,加上虛僞的共産教條的崩潰,一切道德和倫理的戒律對中國人都沒有約束力量了,所以才能産生笑貧不笑娼、包二奶、吃胎盤、吃嬰兒的現象。性壓抑和性無能的男人吃什麽壯陽的東西,都是竹籃子打水,真正的問題是“偉大的共產黨”把他們的心和靈魂都糟蹋了,精神陽萎的人怎麽能撐得起來?還是少去摧殘自己的同胞姐妹吧。其二,政府沒在司法系統上建立起保護婦女的法令和措施,加上腐敗的公安警察系統,即使有適當的法令,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執法機構。每次雷厲風行實行“掃黃”,全是自欺欺人的把戲。往往馬殺雞、髮廊、酒吧這些變相妓院就在警察局旁邊,甚至是警匪、警鴇合開的。
西方發達國家很繁榮,那兒也有性行業,但並不猖獗,從事此行業的女性照樣繳稅並受到保護。中國一繁榮, 就“娼盛”得倡狂。原因是中國的繁榮是繁而不榮。今天的中國,有人進行權錢交易,富得流油,也有人窮得必須賣血、賣身。這種繁榮是假像,也是恥辱。這類的繁榮對中國女性是一種災難, 它使得婦女解放的目標越行越遠。當大量的中國婦女面臨了深淵困境,這個國家和民族沈淪的時刻也就到了。
──轉自《觀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