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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文集

張林:激昂的號角

【大紀元7月27日訊】世界上人口在兩千萬人以上的城市很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處在中國內陸腹地的西部城市重慶。四川一向是中國的國中之國,川人繼承的國粹最多。中國人又被稱爲漢人、漢族,而漢,正在四川。

在近代中國民主運動中,四川曾經起過重大作用。先有保路運動,後才有辛亥革命。而在日寇侵華時期,筋疲力盡的國民政府也正是退回到四川堅持了抗戰,保存了國脈。

慘遭共産主義運動蹂躪之後,中國大陸人心道德普遍淪喪,20世紀後期重新生長的民主力量,面臨著異常艱難的局面。絕大部分具有民主思想的人,畏懼中共的野蠻殘酷,不敢挑戰這個極度專制的政權。只有與10多億人幾乎不成比例的極少量的志士仁人,挺身而出,坐言起行,抨擊邪惡專制,組建秘密團體,向專制政權發起挑戰。

在四川,有兩位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和堂-吉坷德一樣瘦,甚至更瘦小,卻有與生俱來的無盡勇氣和歷史使命感。他們鐵肩擔道義,慨然而爲天下獻身,不避艱險,四處奔波,從事民運。這兩位少爲外界所知道的英雄,便是許萬平和劉賢斌。他們象兩隻尖銳的號角,他們激越的聲音表達了西部人民追求自由與民主的強烈願望。

他們當然注定要飽嘗牢獄之苦,受盡淩辱毆打、殘酷虐待。當我第一次面對許萬平時,我目不轉睛地盯住他,試圖找到這些苦難留下的痕迹。然而我失敗了。儘管他已在炎熱的三伏天,連續在南中國各省奔波了半個月,極度疲勞,還患有腸胃病。

陪同許萬平在江蘇安徽漫遊的楊天水笑道:“上天造化萬物,總有奇迹。他看起來只有20多歲,在路途上,竟有人把他當中學生與他聊天!而實際上他比我還大,都43歲了。”

這兩天我一直在等待他的到來。因爲前一天上午,李國濤打來電話,說許萬平離開上海後,沒有在約定時間與戴學武通話,失去行蹤已有三個多小時。李國濤十分焦急,告知我準備營救。根據目前的局勢,我估計問題不大,便要求他先與楊勤恒聯繫一下,準備一份急電草稿,等幾個小時再說。後來獲知,許萬平果然無恙,只是爲了保證行程少受干擾,儘量減少了電話聯繫。因爲我們所有人的所有通訊工具,都在當局的嚴密監控之下。

我一邊傾聽著許萬平的談話,一邊注視著他那雙孩子般澄澈的、純潔無邪的眼睛,內心裏不住地讚歎。因爲我自己被監獄折磨的未老先衰,渾身是病,所以我特別想知道他是如何度過那漫長的11年監禁生涯的。沒想到他經歷的打擊比我所受的還要殘酷,在獄中經常受到共產黨人唆使的暴徒集體圍攻毒打,無數次長期絕食、以死抗爭,兩隻眼睛多次被打的暴腫,活像熊貓眼。

我和天水、庭金都被震撼了。我心裏在想,面對這樣一個清秀善良的少年,有誰能這麽狠心,無端下毒手摧殘?但是想到不久前的六四15周年前兩天,重慶公安局竟然把毒品硬塞進他口袋裏,誣他販毒,予以拘留,我才意識到,這個邪惡的專制制度,什麽沒良心的事都能幹得出來。普通的警察獄吏,本來也許不壞,但是廁身於共黨之中,耳喧目濡,久而久之,都會被這個制度逼良爲娼,有的人甚至變成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窮兇極惡!

西部民運一向與外界聯繫很少,所以許萬平從事民運20年來,幾乎沒有得到過幫助與介紹,在獄中備受折磨不說,出獄後也一直過著異常窘困的生活,一家三口人,每月打零工只能掙得300元人民幣的生活費。許萬平曾經爲他的兒子患病無錢醫治而向外界呼籲過,他寫道:“我自己可以忍受任何苦難,永遠不會叫苦。爲了中國人民的民主進步事業,我死也無怨無悔。但是眼看我的兒子因爲無錢治病而可能終身殘疾,我實在於心不忍。我自己受罪算了,孩子何辜?”這次我們談到他的兒子,他說:“有一回兒子要吃一袋速食麵,我們夫婦由於簡約成性,堅持不給他買,他就委屈地大哭起來。我突然想到,在整個重慶市,恐怕也沒有這樣可憐的孩子了,連吃一袋速食麵的願望,都得不到滿足。我忍不住也跟著哭起來。”

說著說著,許萬平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我們也也幾乎掉下淚來。再聯想到許多遭受殘酷迫害的仁人志士的孩子,有的流離失所,有的饑寒交迫,大家倍有傷感。面對窮兇極惡的匪徒,許萬平無所畏懼。但是面對幼子,許萬平卻是柔腸萬端。正是英雄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當我聽到天水介紹說,兒子還是他妻子與前夫所生的,而許萬平如此疼愛時,我更感到這位英雄的鐵骨柔腸。本來,真正的民運志士,之所以獻身于這項艱困的事業,正是由於熾熱而濃烈的愛!愛天下人,愛天下孩子!正是這種愛,也使他才能經歷無數苦難而癡心不改。

一次次的監禁,並沒有使許萬平屈服。他總是屢仆屢起,屢敗屢戰,從不氣餒。近年來,許萬平在中國大地組織發起了許多次集體呼籲,要求當局釋放政治犯,進行民主變革。他還在各處漫遊,約見同道,鼓舞人心。

他象一隻明亮的火炬,激勵著我們;他象一隻激昂的號角,鞭策著我們!他不屈不撓的進取精神,給了我們必勝的信心!

源自《議報》156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