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8日訊】二十七、 少年得法奇緣
我們在路上買點吃的,之後一起來到了玉淵潭公園,在公園裡遇到幾個同修聊起來,還沒到晚上,就己經坐了一大圈人。因為大家在談許多弟子的修煉故事。這一刻我們無比親切的聚在一起,就像已經在一起了漫長漫長的歲月,講著講著,我們全都被一個個弟子感人至深的故事給深深打動了。忘記了身邊淒涼的環境,淡泊了迫在眉睫的殘酷迫害,聽著一個個同修們的故事,就像有一個個佛國世界絢麗琳琅的光芒,在大地上照耀。我們的眼看不見光明,可是心是那麼強烈的感受著。
大家坐在一起,包括自己在內,差不多個個衣衫破舊,可是同修們個個都舉止端嚴。或許我們轉眼就被抓去了,也不知道我們誰將來會遇到什麼大難,或許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生死難明,只有一點,無論我們面臨什麼污辱、暴力,我們都是師父的一個弟子,我們都保存一個弟子的尊嚴。今天想起來我們的這些同修,不知道他們都在哪裡,多希望能有重聚的那一天。
我們在一起談到很晚才分手。第二天我和大姐、寶寶走到復興門的長椅前坐下來休息,我和小寶去樹林裡的一個水龍頭接涼水時,看見一個不高的大鼻子大眼睛的帥小男孩在那裡洗衣服,我們一過去,他就微笑著看我們。第三天,我們又到復興門,又碰見那個男孩。小寶拿《轉法輪》給他看。他叫小夏,才十七八歲,老是樂呵呵的樣子。
他住的地方很髒,睡在一個下水道的大鐵蓋上面。當晚我們一起住樹林裡,小夏說出了他的身世。小夏是一個挺有個性的孩子。他是寧夏人,他父親是某縣縣長,母親是醫生。他由於失戀而想出家當和尚,一天他要上少林寺學功夫,就拿一個大皮箱和一萬元錢,騎著摩托車到了火車站把車扔了,去乘火車到了少林寺,不料少林寺不收徒。沒辦法只得離開,在路上不但被騙子拐走那一萬人民幣和所有的東西,還被賣給一個人販子做了幾個月活才得以逃脫。但是他就是不願意回家。
後來,99年7月1日一個人流浪到北京,身無分文,沒吃沒住,上各飯店撿飯吃。有一次,他撿到一個盒飯剛要吃,就被飯店老闆搶了去,扔到地上用腳踩。老闆走後,他拾起被腳踩的盒飯,把弄髒的飯粒撥下去,然後樂呵呵的接著吃。由於在外面走哪住哪,常叫保安抓。無論怎麼打他,他都笑呵呵的,別人越是罵他侮辱他打他,他越是笑。他和我說,他長這麼大就牙痛哭過一回,從小剛生下來就笑。以苦為樂,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這個小孩不簡單。
彷彿是讓他歷盡人世艱辛,有一好心的老大爺給他找了個工作,誰知老大爺在來通知他的路上,剛走馬路中間時,被汽車給撞死了。看他腳上一雙大出兩碼的大皮鞋,走起路來一侉嗒侉嗒響,說是從垃圾箱裡撿的,身上一件大格子的襯衫,也是從破爛堆裡撿的。
那天他見到我,說在92年的一個夢中就見過我了,要不然不會同我說話,說我在他夢中所穿的連衣裙就是我身上穿的這套。從小他的天目就是開著的,而且常盤腿坐著,常常自言自語,小時候,當他想告訴媽媽一些另外空間的事時,就感到全身像通電似的難受,難受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慢慢他知道不能說,從此再也不跟人說了,可是見到我們大法弟子,能很自然的跟我們修煉人提起這些事兒,他和我們說起來身體也不難受了,這天我們和他在復興門的樹林裡,晚上他同我們說:他到後半夜的時候,他看東西像白天一樣。他後半夜看小本的《轉法輪》很晚才睡。他說,他自己住的時候,看到樹林裡全是一些狐黃白柳,很害怕。可是當我們一過來住,整宿都看不到那些東西了,而且在後半夜2點多鐘,還看到有一條大金龍。
聽他講自己在北京的行動,才發現,他的行動路線全是大法弟子們走的路:天安門、復興門,公園、西客棧火車站等,常可見他的身影,而這些地方還都是成批成批大法弟子被公安非法抓捕的地方。好像是安排他在等什麼。我叫他學大法,但他想跟他的朋友吳公學琴,不跟我們走。有一天吳公來了,和小夏坐在長椅上談了不一會兒,吳公站了起來。吳公也是個小帥哥,眉清目秀細高個,原來他才二十出頭歲。聽小夏說吳公天目也是開著的,經常能看見另外空間。在復興門長椅上他又說,看見太上老君手拿拂塵,坐那兒瞅著他笑,當時他還沒明白應該跟我們走。
有一天,我、長春大姐和寶兒在樹林裡洗衣服,然後等著把衣服曬在樹上曬乾,這時有一位又短又粗的細眼長臉黑胖女人手提一個大皮包來了,她是個特務,我和她平時在復興門長椅上見過兩次面。那次,這女特務在復興門長椅上,特意把腿雙盤著坐,而且兩眼東張西望的到處亂踅摸。我為了確認她是否是學員,就到她對面的長椅上坐著看著她的雙眼,看了一會兒,和她的心靈就是勾通不上。
而且大法弟子是不會這麼不理智,在這兒盤腿暴露自己。猜想她一定是特務便衣之類的。她跟著我們也在外面住,還跟著我們在外面洗衣服。她剛洗完衣服,和我打招呼,並且來到我的身邊坐下,要和我聊。聊就聊吧。當談到4.25時,她憤怒的站起來,大聲問:「4、25是怎麼回事!」我心想,這回原形畢露了,開始和她理論起來,她不聽,生氣地走了。不一會下起雨來,我明白不應該在這住了,就走了。當時就聽說了,北京公安特訓了2萬多便衣特務,背《洪吟》,看師父的講法錄相,然後冒充大法弟子打入我們內部進行所謂的「摸底」。
一早小寶約小夏晚上6點鐘在復興門見,等不到小夏,小寶哭了。晚上我們一起到復興門南面不遠的西客站去找地方露宿,半夜裡突然公安把我們叫醒,說查身份證。已經抓了三十多人在我們前面蹲著,後來這些人被公安帶走後,我們離開了西客站來到了復興門的長椅上。小寶和我說要去見小夏,我同她說:你怎樣想就怎麼做。於是她就到樹林找小夏,一會兒小寶回來告訴我們說:小夏同意和我們走了。
我們進樹林去見小夏,他一見我們就說,昨天他在復興門那一個地下通道裡的台階上坐著,突然看見師父坐在蓮花座上飄到了他的眼前,很嚴肅的問他:「為什麼不跟我走?」他說:「我想學琴,將來出名。」師父就把他的來世顯現出來,他一看真是悲慘透了,嚇壞了。小夏告訴我們說:「我決定了,和你們走,一起煉法輪功。」還說:你們幸虧沒在這兒住,昨天夜裡公安來這裡大搜捕,自己也差點兒被抓。
我來北京時帶來幾套衣服都沒了:有的衣服逃跑時沒來得及拿,有的放在良鄉被公安搜走,還有一套由於洗完沒處曬,有一同修拿走說是曬乾給我,一直沒見她的影。這位同修,不知道她現在哪裡。我手裡就剩100多元了,準備去買衣服,這時聽到有一男學員說他前幾天被抓,今天剛跑回來,一點錢沒有了,我聽後趕緊就給他50元錢,有一北京女學員給他一百元錢。
我在去宣武門買衣服的路上,看見幾個某市的學員,他們第一句話就問我:「錢夠嗎?」
幾乎所遇到的同修都是這樣互相關心。多麼好的同修,多麼赤誠的善良,可是就是我們這天底下最善良的一群人,被惡毒的鎮壓著。同修的善良,在這一段血雨腥風的歲月,顯得是那麼的珍貴,那麼的珍貴,難能可貴,難能可貴,因為難能,才會可貴。
在最艱難的時候,才是真檢驗人格的時候,能這個時候堅持住了的善良本性,才是讓所有人都折服的高貴。高貴的心,是永恆的,他永恆,是因為連最殘酷的打擊都不能把他摧毀。歲月,對於這高貴的心,還能算得了什麼呢?算不了什麼了。歲月,將只是心之高貴的見證。歲月悠悠,歲月漫漫,歲月,傳說著心的高貴;歲月,因為對高貴的讚頌而得以永恆。高貴的同修,今天你在哪裡?可敬的同修,希望天亮時我們再一次歡聚。
看小夏的鞋子又舊又破,我們帶小夏買鞋去。快到前門市場了,遇到一個中年婦女,她好心的提醒我:你的鞋跟壞了。我笑著回答她說:謝謝您!說完那個婦女就走遠了,小夏同我說:「剛才那個女人和你有一面之緣。」等我們走到前門時,我想從天安門廣場路過時,可是小夏不讓,他說:「不能從那兒走,要出事!從這邊走。」就這樣來到買鞋的市場,長春大姐和寶寶給小夏買鞋,我也準備買一雙便宜點兒的鞋。這時來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公安盤問,小夏學了一句北京話巧妙應變,公安走了。後來又遇到幾個同修,還給小夏錢讓他買衣服。
我們帶著小夏準備去天淵潭公園,在前門的馬路上,長春大姐無意中遇到一位男同修,是長春家鄉,而且還是她們一個學法小組的,他們分別己久。他們聊了一會兒,就跟我們一起去公園,在路上他們又聊了起來,我看到那個同修30左右歲,大高個,慈眉善目的,他和大姐說:「他們一個學法小組的人都來了,你兒子明天和同修一起也來找你。」大姐一聽,就和我說:「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到火車站接我兒子好嗎?」我說:行。
我和小夏在他們前面走,好讓他們多說一會兒,不打擾他們。這時,小夏小聲同我說:「那個男同修同咱們有一面之緣。」我心裡不相信,但沒說出來。到了玉淵潭公園,我們在一個長廊裡的石階上坐了下來。到中午了,我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飯來吃,那個男同修說他不想吃,就在一個長椅上躺下,他說:「你們走的時候不要叫我,我一會兒就自己走了。」我們其他人吃完就到裡面的樹林裡去了,我想起剛才小夏說的和那個男同修有一面之緣的話來,小夏說話真的很靈啊。
我們在樹林裡坐下來,小夏去找地方讀書,我和長春大姐母女把以前洗的濕衣服拿出來,搭在樹枝上曬,然後我們拿書看起來。不一會兒突然小鄧夫妻來了。我們好幾天沒見了,好像好久好久沒見了一樣,大家格外的親,我們在一起聊了起來,講各自的經歷和體悟,不一會又來幾個,一會又幾個同修,等到晚上,已經圍了二十多人。大家忘我的講著、聽著,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了我們。
大家都餓了,我們把在路上買來準備在這裡過夜的饅頭鹹菜拿出來分給大家吃。我和兩個同修拿著空的礦泉水瓶子,去到公園內的廁所去接水給大家喝。把十幾個瓶子接滿後,剛走到廁所收費的小屋旁,無意就聽到裡面的說話聲,我們都悄悄的躲在門一邊聽。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你要在這監視每一個上廁所的人,如發現可疑的人,是法輪功就向我們通報,聽見沒有!」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明白了,放心吧領導。」我們聽到這,全明白了,得趕快通知所有的同修注意些。
回來後,我們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和大家說了,大家感到到哪裡也不好待了,這時都已是晚上11點多了。有個男同修說:「我剛才從那邊過來,看見那邊山上有一大塊平地,能睡很多人。」這時小鄧和兩個同修說,他們不想去就在這住。這時長春大姐走到我身旁說:「我們去那邊住吧!」我說我不想去,想在這裡住。長春大姐說:「小夏讓我們過那邊住。」我去問小夏怎麼回事,小夏說:「剛才天目看見師父在那邊山上招手,讓我們過去。」
我聽後,把小夏的話同大家說了,大家聽後都無話可說,就都跟著那位同修到那邊山上去。我們走了很遠,上下幾個山坡,才找到那地方。一看,這地方真的是很大一塊平地,在這個公園裡的山上,要能找著這麼大的平地還真不容易呢!大家把塑料布鋪在地上,拿背包當枕頭,有的學員睡了。
有的同修在煉功,我也想煉功,但我的動作不標準,很怕別人看,以前在公園煉功的時候,我就找兩樹中間不被人看見的地方煉,為了不讓別人看,只好等他們做完在做吧。好不容易等他們煉完,睡著了,我起來煉功。誰知剛煉第二套功法,就有人在我眼前說話,我睜眼一看,原來是那個領我們來這裡的男同修給我糾正動作來了。
我面子掛不住,但只好耐心的和他學。等我煉完功,已是早上1點多了,就躺下睡,感到沒睡多久就聽見有說話聲,原來是北京市民一早來公園運動來了,我們趕緊起來。這時才一早4點左右,我們只好離開這裡,免得人家看見不理解。和小夏在一起兩天後,發現他天目是開著的,一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事先預知道,而且還很準確。
當初為了省錢,我花二十元錢買的那件一件連衣裙就穿只了一天就被迫丟棄了,也就是只在同小夏見面那天穿過一次。可是,這件連衣裙小夏92年就夢到了,可能穿這件連衣裙就是為了能讓小夏認出來。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真是太複雜了,複雜得讓人都不敢相信。小夏通過和我們認識才得法,剛剛看了六十頁多《轉法輪》,就被抓了,比我被抓還早幾個小時。
二十八、公安搜捕良鄉三個租房
1999年7月22日進京上訪以來,所有旅館都不允許接待法輪功,沒有什麼法律法規,就是蠻橫的不允許。很多弟子沒辦法住宿,但是更不能沒地方住就回去啊,我們是來反映天大的冤屈的,怎麼辦?豁出去了,我們很多大法弟子就走到哪兒住哪兒。不允許我們投宿我們不投宿,但是我們決定了不走就決不會走。那些禁止法輪功學員住宿的別有用心的人,原本以為這樣會讓我們產生畏難心理,望而卻步,以為當我們打熬不住就自己潰散了,他們以為咱們修煉人的意志就像他們那樣怯懦。
當時公園、車站、路邊、北京周圍的山上,都是大法弟子晚上露宿的地方,大法弟子來自全省各地,甚至海外的,有男女老幼、有各個社會階層的人士。文質彬彬的大學生和留學生也和我們一起餐風宿露。誰不知道這是巨大的苦?沒人不知道。誰沒有下了極大的決心才承受住了這麼大的痛苦?沒有一個人。大家為了什麼呢?申冤!如果不是無端受到這麼大的冤屈,誰會來這裡受罪?誰會來這裡說什麼?政府是幹什麼的,不是為了人民服務嗎?可是在江澤民一夥的威逼和利誘之下,政府公安部門拋棄了憲法國法,昧著良心天天的抓捕我們。
壓力一天天劇增。可是不同的環境裡面,對壓力的感受也不一樣。這一段時間裡,當時最早這一批從家裡面走出來的同修,雖然身體上承受了方方面面的巨大的痛苦,也時時刻刻面臨著非法的抓捕、毒打折磨和遣返,但是,我們同修之間的坦誠切磋、互相鼓勵卻更加珍貴,在當時嚴密封鎖的情況下,通過切磋大家迅速瞭解了全國各地的大形勢,看清了流氓政府的騙人手段,看清了公安人員的凶殘狡詐,清除了迷茫的心態,因為互相鼓勵,大家更加堅定了信念,不管是眼前的魔難還是今後的魔難,在我們的眼裡都變得渺小起來。
同時在走出來之後,沒有條件看電視聽廣播,也沒有錢天天去買報紙看,有時候即使看到報紙,一看是污蔑法輪功的謊言宣傳就扔了,因此,對於當時的鋪天蓋地的邪惡宣傳壓力,我們這一批人反而沒有聽到看到,沒有受到那種邪惡灌輸宣傳的壓力。而當時因為種種原因一些待在家裡的同修,沒有吃走出來的這種苦,沒有面臨抓捕毒打的苦,可是因為天天看電視報紙聽廣播,天天受到親人鄰居同事朋友的歧視,心理遭受了恐怖至極的邪惡的重壓,心裡越害怕壓力越大。
大家繼續堅持。繼續每天都遇見不同的同修,三三兩兩的,繼續走了又來新的。我們經常能遇到在一起,公園裡只要幾個人坐下來交流,不一會就圍成一圈,圓圈不斷擴大,每天不斷的與不同的大法弟子接觸中,常可以見到或聽到很多感人的事。
有一天,我在前門的馬路上碰見一個大學生,於是我們就一起去了玉淵潭公園,我們買點吃的在公園裡吃,那時已是晚上五六點鐘。過來兩名同修,一會又來幾各同修,他們都是二十幾歲的男大學生,其中有一個講了他的故事:
在良鄉的住處,三個房間,住有50多名大法弟子。有一天,公安來人把良鄉圍了起來,把當時在屋裡的幾名大法弟子抓走,並搜走了所有的東西。聽到這裡,我想起來了,記得那天我要回去良鄉取衣服,剛走到車站,就被在車站等候我們的同修截住,說現在公安已把那兩個屋包圍了,你回去通知同修:告訴他們這裡出事了。
於是我就走了。到前門碰見小丁,和他說了良鄉的事,他就聯繫在良鄉住的同修不要回去。這位小同修接著說,就在前一天的晚上,那位男大學生上廁所時,突然看到公安來了,就鑽進了廁所邊上的玉米地走了不遠,當時他穿背心和短褲,公安一直耗著不走,他就這樣在玉米地裡蹲了一宿一天,身上被蚊蟲咬得全是包。
還有一個男孩講,他上次被抓後,被關押在本地的拘留所裡,當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做,拘留間裡強迫大家看電視,電視畫面底下出現了一行行我們大法的內容,他們馬上就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我們晚上住在公園的小涼亭裡。天已黑了,已是晚上大約九點多鐘,大家正在煉靜功,這時過來幾個男人,走過去邊走邊說:「他們在煉法輪功呢!」他們走後,我有點害怕他們舉報,於是我就起來和同我一起來的那個大學生說了我的想法。他說:沒事的。但是我還是不放心。我們五個人分別在亭子裡躺下睡了,在後半夜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男人叫醒我,問我:「是不是煉法輪功?」還說讓我把包帶好,叫我跟他走。
我說:「我不和你去,你有話就在這說。」從他和我的談話中,我察覺到他原來是想騙錢。看其它同修都睡著了,我怕影響他們,就和那個騙子到涼亭的台階上,給他弘法讓他善待法輪功,這時有一同修起來走過來站在我的旁邊,這個騙子才離去。當我一回來時,那幾個同修都坐起來了,原來他們都沒睡,怕我發生什麼事,都在豎著耳朵聽著呢!我們在一起真是互相關心、愛護、格外地親。
我睡不著,自己來到小河橋旁的長椅上坐下。來了一位中年的北京婦女和我聊天,她說:「真奇怪!今年的遊客這麼多!可能天太熱都跑公園來住了?」我微笑著看著她,沒有回答。
二十九、在北京第二次被非法抓捕
玉淵潭公園還有其他我們大法弟子住的地方都在抓人。我們又去北京西客站露宿。這裡每到半夜就開始大搜查。9月8號,我和長春大姐還有她的女兒、小夏一起,到天安門東面的北京站去接長春大姐的兒子。一我們在北京站等了一天,也沒見她兒子的影兒。我為了晚上再等她兒子,就同意今天晚上在火車站住,晚上8點多鐘,因為搜查身份證,小夏就被帶走,長春大姐和女兒小寶也被帶走。
小寶和小夏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倆人就一見鍾情了。原先我們都不知道,後來在西客站等小夏沒來那次,小寶都急得哭了,我才知道,小女孩生情了。長春大姐說不能這樣,可心裡又知道這種事沒法勉強。我們在北京站遇見查身份證,因為小夏是流浪的,啥證明都沒有,所以就被公安帶走了。公安當時看小寶跟他坐在一塊兒,就問小寶是不是跟他一起的,小寶不想和小夏分開就說是,公安也要把小寶帶走。
長春大姐一看這不行啊,就決定也跟著去了。臨走時,大姐把我的小布袋拿走了,那裡裝的是一塊塑料布和牙具、一套內衣。她把大背袋給我留下,裡面都是衣服,厚衣服,還有兩本《轉法輪》、兩盤師父講法錄音帶。她們走後,我也離開了火車站。我毫無目標的在馬路上走著,不知往何處去。感到北京如此之大,而沒有我落腳之處,到哪裡都面臨著隨時被抓的可能。
都半夜了,我睏的不行,想還不如回火車站躺一會兒。於是,我又返回來了,就在這天夜裡也就是9月8日夜裡11點時,我在北京火車站台階上躺著,突然覺得腿難受,心想不應該在這裡待了,應該走走。可是我轉念又想,這麼晚上哪去呢?如該著被抓我走,到哪裡都被抓,就沒走。無可奈何的情緒一下子把我打倒了。
9月9日快1點時,公安來了。挨個翻包。從我包裡翻出一本《轉法輪》來,就這樣我被帶到了北京站派出所的院子裡。當時,己有十幾個人站兩排等著登記。有一男同修說,他因沒報名而被關到禁閉室一頓毒打。那時同修被抓,有很多同修因不報姓名住址而被毒打、施以酷刑,讓這樣的同修擺一個姿勢的蹲著。
不一會兒又翻我包,把那幾盤錄音帶給翻出來了。給關到屋子裡,屋子裡已經有了20人左右,其中一看有一個我經常見面的山東20幾歲的男同修。他非常的膽大,自從七月份進京以來,他差不多天天晚上在天安門過夜,而且常常就睡在紀念碑下面。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見他,我就開玩笑的說:「你怎麼也進來了?」聽他說:「公安為了抓法輪功多得獎金,這幾天都抓瘋了,這不,連我也抓進來了。」
不一會兒公安搞提審,問我到北京幹什麼來了。我還沒開口說話,他自己就邊說邊寫說:「來護法。」後來他又和我說:「以後別說護法,說維護法。」我一看,他接觸的學員太多了,都這麼明白了,我們向他弘法。原來他是個領導,他很相信法輪功,對法輪功印象很好,對我們態度也非常好。對法輪功的迫害,來自江澤民這一小撮,而且這一小撮流氓才是真正想要迫害法輪功的,許多人敢怒不敢言,許多人被動的執行流氓政策。
曾經聽說過一個笑話,說過去有三個乞丐,飢寒交迫的時候,做起了黃粱美夢,談如果自己做了皇帝會幹什麼。其中一個說,要是我當了皇帝,我要規定,無論我走到誰家去討飯,都必須把家裡最好吃的給我吃。如果碰見走哪裡都白吃白拿還不給錢的皇帝,應該是乞丐出身的。
那麼要是遇見一個四處發動整個國家機器欺壓良善殘害無辜耍流氓的皇帝,一定是流氓出身的了。原先我真的不相信,政府國家會把流氓選為最高領導,也不知道流氓領導的政府會是幹些什麼。現在親身經歷了對法輪功的鎮壓,親眼目睹了那麼多人被威逼利誘犯罪,親眼見到了那麼多善良的人被用流氓手段殘害,終於清楚了,發動這場迫害的那幾個真的是流氓。
聽北京一個搞電腦的小青年說,那個江澤民是個心眼兒特別特別小的傢伙,動不動就耍小性子。他講了這麼一件事,說微軟公司的大老闆蓋茨要來中國進行首次商務訪問,江澤民聽說了,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就非要蓋茨來中國的時候拜訪他。蓋茨不太懂中國的規矩,好不容易才答應。可是江澤民又要求他到了中國之後首先拜訪他。
蓋茨因為第一次來中國,一到中國就坐火車跑了一星期玩去了,而且回北京之後覺得自己是來看自己在中國的公司生意,不是來搞政治來了,就沒有去拜訪江。這件事情讓江澤民覺得顏面掃地,氣恨難當,於是就開始把微軟中國公司往死裡整,整得他們哭爹喊娘的,他們就央求蓋茨,下次來中國一定要拜訪江,而且態度要謙虛。蓋茨公司吃了苦頭,一年後又來中國,規規矩矩的拜訪了已經是中國老大的江。當時的報紙還大幅報導,江如何像長輩一樣勉勵蓋茨等。
第二天上午,遼寧接待站把我們遼寧地區的接走了。在警車上因為暈車我很難受,於是就開窗子準備吐。突然,看見路邊做生意的門楣上方有一個大牌匾,上面寫著「功德林」三個金色的大字。這個牌匾的名字太好聽了,有點像修煉人的名詞,倍感親切。車都開過去了,我才把眼神戀戀不捨的收回來。
不一會兒,我來到了遼寧接待站14樓,在屋子裡已經有5、6個學員了。不一會兒又送來了一個30多歲的女同修,兩隻手各牽一個孩子。一個9歲的女孩和一個11歲的女孩。她們進來就衝我身邊的和我一起送來的那個男同修笑。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一家人。前幾天走散了,今天在這裡相見了。大家一交談起來。
這有一個女同修,30多歲,大學文憑,工作也很好,在我們市的一個大廠礦工作,在鎮壓開始的時候,覺得自己必須站出來為大法說句公道話去,來北京時,交給領導一份辭職報告就走了。還有一個30多歲的男同修,也是大學文憑,是三洋集團的一個經理,很有才華,家裡人都在國外,他們夫妻都學法輪功,和一個30多歲叫文燕的女同修,還有一個叫小染的男同修也是30多歲,一起到北京,在北京天安門坐一坐就被公安給抓了過來。還有一個30多歲的遼陽男學員鄭守君。
這裡的人在社會上都是很出色的。文燕是某單位的財務人員,高個子又文靜又聰明,很有辦事能力。鄭守君也是高個子,在市裡做生意,很有頭腦。後來瞭解到,鄭守君是一個非常非常堅定的弟子,我們曾經一起被關在龍山教養院給殘酷迫害,在龍山很多人都實在受不了那殘酷的酷刑和殘酷的精神洗腦,有些人都轉化了,他一直堅定。
記得在龍山我要離開的前一天,在食堂他到我身邊問我:「什麼時候被送走?」我說不知道。沒想到第二天我就離開那兒了,那是跟守君第一次在龍山見著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我在《明慧網》上不止一次看到他在張土教養院酷刑迫害。我前幾天還在《明慧網》上看到他在張土教養院被酷刑折磨 ,但他一直堅定。從99年到現在04年,都5年了一直被非法關押失去自由,失去一切。這樣的弟子,真的是我們的驕傲。
晚上,公安管我們要錢,出去買來了幾張乾巴餅和大鹹菜給我們吃。我一看,就笑了,說:「有餅吃了。這比我們平時吃的乾巴的饅頭可好吃多了。今天晚上還有屋住,再也不用為晚上睡覺找地方發愁了;也不用擔心公安抓我們了,今天能睡個安穩覺;這裡可比公園好多了,也沒有蚊蟲蛟我,晚上還有公安為我們站崗!」
我一邊吃,一邊說。忽然我發現文燕她坐在地上頭埋在膝蓋上哭了。我一看,就趕緊把餅放下,到她身旁問她:「怎麼啦文燕?想家了?」她抬起頭來衝大家說:「我不是想家,我是為你剛才說些話而哭。」
「我沒想到原來你們在北京那麼苦!……我們現在吃的是乾巴餅,連水都沒有;睡的是地上,連個鋪蓋都沒有;你還感到那麼滿足。一想我自已剛才看這些乾巴餅怎麼吃啊?我一口都嚥不下去。晚上怎麼住啊?我從小長這麼大也沒睡過地上。聽你剛才說那些話,讓我感到羞愧……你們為了維護法輪大法,離開家那麼久,在北京吃了那麼多的苦都沒叫苦,想想我自己才剛剛進京,一點苦沒吃就被抓,吃這點苦就受不了了,我就止不住哭起來了。」
沒過一會兒,我看到和文燕一起來的那個30多歲的小染,在一邊擦眼淚,他那麼瘦小,好像是從小營養不良似的,我們問他為什麼哭?他說想兒子。我沒想到正常上訪還能被抓,還以為過幾天就回家呢?這下被公安抓捕不知何時才能回去。說完他又難過的自己坐那不作聲了。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男一女,好像是農村來的幹部,來到這接當地人來了。一問真是邊遠的農村來的。聽他們倆說還是坐飛機來的呢!他們說:「這是第一次坐飛機,還是借你們的光,如果不是接你們,我們這輩子也坐不上飛機呀!」說完告訴他們要接的同修說:「明天我們晚一點再回去,這兩天我們到北京各大公園百貨商店去走走,第一次來北京,哪都沒去過哪!」說完就去辦他們的私事去了。
我一看,他們真是花別人的錢不心疼啊!我知道,他們吃喝玩樂和坐飛機的這筆錢最後都得算在我們法輪功頭上,都得管我們要。我們進京上訪還得花錢供給他們吃喝玩樂,我們真是有冤無處訴啊!
三十、被抓回瀋陽
想起來被抓的時候《轉法輪》落到公安的手裡,我很難過:為什麼在包裡那本小本的《轉法輪》用衣服包起來就沒有被翻走呢?我還是沒把書當回事。如果我把那本《轉法輪》也用衣服包起來的話,就不可能被翻走了。在99年9月他們翻包的時候也不太認真。只是看一看,並不把東西都拿出來。所以我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書,很自責。心想我一定要把這本書保護好,決不能再被翻走了。我準備把衣袖用線縫起來,把書裝進去。可公安就在身邊怎麼辦呢?我這一念一出,有一個電工就進來修電燈來了,我看機會來了,就急忙把書裝在衣袖裡縫好。
我們一起煉功,那個11歲的小女孩也同我們一起煉,那個小女孩天真、可愛,煉功動作優美得很,誰都喜歡多看她一會兒,連公安都看著她笑。因為學校放暑假,很多大法弟子都帶孩子進京,多大的都有。敢跟著大人進京的小弟子們,因為面對當時的那種高壓鎮壓宣傳,一般的小孩子都給嚇壞了。
可是從另一方面看,我們這些小傢伙真的是太可憐了,無辜的受到這個流氓政府的株連迫害,一想到這些小孩,我就覺得政府中的那幾個要鎮壓法輪功的流氓怎麼連一點點最起碼的人性都沒有了?
夜裡,我看同修有的坐著,有的躺在地上都睡著了,公安在床上都睡著了,還打著呼嚕。我看門欠一個逢,就想逃走,我還沒等起身,公安和有的同修突然都坐了起來。一直找不到機會逃走。後來,我把書帶到了拘留所。因為公安已抓滿了一個屋子裝不下了,才把我們這些人,和公安局的領導關在一起,而且這裡的北京公安讓他們去到北京各地去接已經被北京公安抓捕的法輪功學員,電話接連不斷的讓他們去接人。
警力不夠,省公安領導急忙打電話給本地,快速增加警力,司機接法輪功忙的連休息都沒時間,可見北京每天抓了多少大法弟子。每一省的關押法輪功的辦事處忙得焦頭爛額,每天都要派人去接北京公安抓到的學員,是哪個省的人就由哪個省的辦事處接走,遼寧省公安廳領導是個年紀六十左右的老騙子,個頭很高,吃得胖胖的,很會騙人,他騙我們說:當地公安來人接你們回家。
第二天,我們各地區的街道辦事處和分局來到北京,給我們帶上手拷子,押送著我們去火車站。在開往火車站的途中,正趕上北京搞什麼活動馬路上戒嚴,馬路上警察不讓過,馬路邊黑壓壓的人都在等著。這時有一公安跳下車欺騙馬路上那幫北京警察,說:「車內是法輪動重要人物!不可在這久留!我們是瀋陽公安局的。」這裡警察怕擔責任,一旦出意外怎麼辦?趕緊揮手讓我們先走。
十分鐘後警車到了火車站,我們下了警車,看我們6個學員每人帶著手拷子,熙熙攘攘的人們都用奇異的眼光打量我們。我們都是良家婦女,從小長這麼大也沒坐過警車,更沒戴過手拷,今天學法輪功做好人,卻在這被公安如此對待,真的是黑白顛倒,是在污辱我們,是對人類良知的最大污辱。
我們被公安押送上了火車,上了火車臥鋪車廂,公安讓我們出高價買了臥鋪車票可是卻不讓我們躺下,命令我們坐著,並且把我們六個人的家裡住址要了去,說要送我們回家。在火車上,有一胖子公安講起上次押送法輪功學員時,在中途4個人逃走了兩個,他氣恨的說:「由其那個穿黃背心的小子,等我下次撞見他,我一定狠狠的揍他!就因為他們逃走,我那個月的獎金沒了,還寫了檢查,還挨領導批。」
我一聽就知道他在說黃背心那個同修。我明白了黃背心是被別人押送走了,沒和這個公安見面。但是這個公安把怨氣都發在法輪功身上,我們正常上訪也沒違法,為什麼抓我們?如果不是鎮壓我們誰又能進京上訪,我們進京一切都是自費,而且還失去工作、失去家庭,還得被關押,我們進京上訪付出多大的代價?誰又為我們著想呢?真是有理無處說,有冤無處訴。
天亮了,這時列車己進入瀋陽北站,看到非常熟悉的瀋陽北站好像己離別很久感到很親切,我們幾個學員帶著手拷子下了火車,公安拿來了幾件衣服把我們的手拷子蓋住,不知為什麼怕人看見。來到火車站門外有一輛警車早己等在馬路邊,我們又坐上了警車,公安手拿地址和我們說一會按離家遠近給你們分別送回家,我半信半疑的問文燕他們真能放我們回家嗎?文燕說你別做夢了,剛才警車就從我家樓邊路過都沒讓我下車,我一聽明白被公安騙了。
警車開進區公安分局的大院裡停了下來,把我們這5個人分別帶進公安分局不同的房間裡審訊,把我的身份證拿走至今還沒給我。並且給我們安個罪名說我們擾亂社會治安,判我們半月拘留,讓我們各拿300元生活費,可是我們的錢都在北京讓公安搜走買臥鋪火車票了,現在誰也沒有錢,公安手拿拘留票子著急的讓我們先上警車往拘留所送,正在這時就聽公安大聲喊叫你們慢走,局長來電話把他們的拘留票子從半個月改為1個月拘留。
我們一聽感到這變化也太快了,還沒出這個院就變成一個月了。我們坐在警車裡心裡感到不解,沒有任何理由的,隨便把我們關押多長時間就關多長時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法律依據和程序,純屬非法關押。
文燕說拘留所是什麼樣子,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們都是良家婦女安份守己的公民,如果不是去北京為法輪功伸冤,可能這一輩子都於這種地方無緣。
……待續(//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