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5日訊】“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本質是立黨爲公,執政爲民。學習貫徹“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必須以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爲根本出發點和落腳點。我們說始終做到“三個代表”是我們黨的立黨之本,執政之基,力量之源。這裏的“本”、“基”、“源”說到底是人民群衆的支援和擁護。“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人心向背,是決定一個政黨、一個政權盛衰的根本因素。一個政黨的全部工作,只有順民意,謀民利,得民心,才能得到人民群衆的支援和擁護,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以上是2003年7月1日胡錦濤總書記在“三個代表”思想理論研討會上的講話摘要,在我們四川省自貢市紅旗鄉白果村七組目前處境還十分困難的情況下,學習這個講話尤感親切,真正體會到了黨中央和人民群衆心連心。結合學習胡總書記的重要講話,我們寫下這份申訴材料,希望能夠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支援和熱心關注。
一、一場暴力事件
2003年5月13日,胡錦濤總書記在“非典”時期曾經到自貢市視察。總書記走後的第七天即5月20日,200多名警察和施工單位四川省理工學院的民工大舉出動,對我們白果村7組到“石羅石鼓山”地塊守護青苗的農民大打出手,10多名農民被打傷,其中3人被打成重傷,由120急救車送進市第二醫院。61歲的農婦周玉芳因傷勢過重,醫院曾發出過病危通知單。余其國爲了保護自己僅有的土地,使用相機留下證據。4名警察圍住余其國搶奪相機,並將他推下4米高的懸崖。
胡錦濤總書記的7月1日講話言猶在耳,7月4日在我組“石羅石鼓山”地塊上又發生一場本不應該發生的暴力事件。一方是我組80余名老弱農民,一方是市公安局、彙東分局派出所和理工學院民工約200余人。爲了強行施工,公安警察動手毆打農民,十幾個人對付我們一個人,把我們拖的拖,拉的拉,抓的抓,搶走農民身上裝有手機、相機的挎包以銷毀證據。更有甚者,他們還把我們農民擡起來往爛泥坑裏扔,然後拖住農民的腳在泥坑裏倒拖十幾米遠……周圍圍觀的群衆義憤填膺,一場本不該發生的爭鬥就這樣以我們農民的失敗而告終。我們農民被打傷30多人,其中傷勢較重的5位農民被他們扔在泥坑裏,農民自己把傷者送往市二醫院治療,途中卻被彙東分局的公安警察搶走,他們把受傷的老年人扔在市政府草坪的垃圾堆裏,這些老人年紀最大的已經70歲。當天共抓走我們19人,被正式拘留的有8人。
從2002年10月我們知道自己的權利被侵害以來,我們一直在向有關部門上訪申訴,卻沒有得到任何答復,以至於演變成一方要強行施工,一方要奮力阻攔的敵對狀態。《土地管理法》第十六條寫得很清楚,土地的使用權由當事人和征地單位協商解決,協商不成由人民政府解決,在土地使用權爭議未解決前,任何一方不得改變土地現狀。這是法律規定。誰是破壞我市穩定的罪魁禍首呢?這裏不能不提到有關部門以欺騙手段圈佔我們白果村七組土地的征地歷史。
二、一段征地歷史
1985年,自貢市長刁金祥統領建設自貢市職業大學,這所學校現在已經改名爲四川理工學院北區。自貢職大、紅旗鄉政府、白果村村組的官員們在不讓農民知情、不經農民同意的情況下陰謀協商,共同簽署了一份徵用白果村七組土地的協定。該協定寫的是全征,問題就出在“全征”二字上,這兩個字又是由自貢市大安區紅旗鄉僞造的。四川省政府的批文759號(川府函)中所列土地,耕地爲82.53畝,非耕地爲16.1畝,二者加起來爲98.63畝,而我生産隊當時人口爲304人。根據這兩個數位來計算,人均占地僅爲0.32畝。2003年6月12日,中央電視臺《經濟半小時》欄目專門報道白果8組的土地問題:該組208人,土地303畝,人均達1.45畝,相鄰的兩個生産隊,人均佔有率竟相差4.4倍之多。假如我組土地確實是人均只有0.32畝的話,在川南一帶早就生存不下去了。
只要認真推敲一下“川府函759號批文”就不難發現問題:一個安置125名農民招工就業的生産隊,人口絕不止125人。按一個壯勞力撫養2至3口人計算,生産隊總人口應爲300餘人,人均佔有土地僅爲0.26畝。這個數位絕對不符合四川省的省情。省政府在這方面所充當的分明是“睜眼瞎”,這同時也說明自貢市政府在上報材料時太善於弄虛作假,也太善於做省政府的“工作”,其結果只能是我們這些弱勢群體被損害。地方政府以欺騙手段從我們手中搶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土地沒有了,活路斷了,我們從一開始就是爲了自己最起碼的生存權利而抗爭。10多年來,自貢職大、鄉政府、大安區都認爲我們在“鬧”、“鬧得凶”、“破壞施工”,好象我們農民是破壞穩定的罪魁禍首,殊不知是他們從我們手中搶走了土地,又沒有按照國家的相關政策給予我們補償安置。製造不穩定不安定的罪魁禍首,絕對不是我們農民,而是那些一心爲政績的昏官、貪官、糊塗官。
三、一塊騙來的肥肉
政府的一張批文,自貢職大就把我組土地騙到了手。1988年,自貢職大請來自貢市建築設計院、測繪局對我組土地進行全面測量。1989年9月1日又進行補測,我組的土地面積自貢職大是十分清楚的,他們就是在測繪面積的基礎上進行校園規劃的。
如果說學校利用我組土地去辦學校,爲此需要我們做出一些犧牲,我們農民只要能夠得到應得的利益也就毫無怨言。事實卻並非如此。在我組農民全部變成失地、失房、失業的非農非工的“三無”人員後,自貢職大於1988年推平山頭建教學樓,89年3月一度停工,據說是沒錢了。89年底又重新復工,直到91年教學樓才建成使用。因爲我組大部分農戶住在校區內,當時學校經費還十分困難,學校爲了給自己解困,首先想到的還是我組的土地。十多年來我組土地究竟發生了哪些變化呢?
(一)自貢職大的怪事情:
(1) 變賣謝家壩的35畝土地搞房地産開發。
(2) 周灣一帶24畝先修建聽雨火鍋城,後來又改建爲商品房作價出售。
(3) 自貢市教委占地約6畝,用於學府花園房地産開發土地約10畝。
(4) 出讓洗腳河一帶土地給外貿倉庫。
(5) 出讓部分土地給自井區法院。
(二)未經學校同意強佔我組土地的單位:
(1) 紅旗鄉政府。
(2) 自貢市武警支隊。
(3) 榮隆房地産開發公司以紅旗鄉政府轉讓爲名非法占地。
(4) 自貢市自流井區興臣公司開發。
(5) 自貢市紅旗信用社。
(6) 自貢市蛋雞場。
自貢職大圈地之後又被流失的土地達98.63畝之多,把這部份流失土地加上職大校區,再加上還沒有被開發利用的“石羅石鼓山”、“黑溝”、“張伯成山”的全部土地,我組土地應該在330畝左右,按當時我組304人來分攤,人均也只有1.08畝,遠遠低於相鄰白果8組的1.43畝。我組土地就象一塊肥肉,十餘年來被自貢職大招來的一群“惡狼”、“野狗”吞食了。
四、一次黑吃黑的打鬥
自貢職大採用欺騙手段騙到批文後全征了我組土地,面對大量土地學校既無經費建設又二無能力經營,同時還被幫助他們征地的幫兇們所眼紅。在這種背景下,一場爲無償爭地而黑吃黑的暴力打鬥發生了。
從自流井區法院至學苑路以西是我組稱爲“洗腳河”的土地,原由村民黃躍琴等人耕種。學校徵用後想開發又苦於無錢。1990年初,紅旗鄉政府爲了在原洗腳河一帶修建臨時店面,由張正和副鄉長帶領20多名民工公開圈地。自貢職大得知後,派出學校總務處袁處長帶領學校保安10餘人,把水泥、磚等建築材料拉去占線,試圖阻止鄉政府的行爲。鄉政府人多勢衆,學校人少且領導無能,此次爭鬥以學校多人被打傷、鄉政府大獲全勝而告終。
經過這場爭鬥,紅旗鄉政府參與開發的商品樓房在學校占地上拔地而起。紅旗鄉政府既不負責對農民進行賠償,也不安置失地農民就業,天底下的好事全被他們占盡了。我們農民說這是“小偷遇到了強盜!”
這裏面有一個問題值得思考:在1987年征地時,學校和鄉政府配合十分默契,當時鄉政府是十分清楚我組的土地面積遠遠大於98.63畝,但他們雙方不惜欺上瞞下向省政府報批,我們分析這裏一定有見不得人的黑幕“交易”。我們聽說自貢職大當時許諾征地後給鄉政府10畝土地,由於職大後來沒有兌現承諾,鄉政府才派出當時的副鄉長張正和到洗腳河一帶強行圈佔土地,一場打鬥由此開始。
紅旗鄉政府、榮隆房地産公司、紅旗鄉信用社都吃到了我們失地農民的肥肉,白果村的村、組幹部也沒有吃虧。自貢職大爲了表示感謝,在我組土地上給白果村蓋了一座三層樓的辦公大樓。1999年,這座辦公大樓搖身一變又成了自貢市輕紡市場的一部分。我們白果村七組的生産隊長謝國宗,一個人出賣了我組的全部利益,在全組只有98.63畝土地的謊言協定中簽了字。他爲自貢職大欺騙省政府立下頭功,自然而然會受到獎勵:從1988年開始他每月除領取生活費外,還單獨在職大領取每月80元的補助費,直到2003年前後共15年,總計14480元左右。因爲起始日期不詳,所以用“左右”二字,具體數額待查。
五、一次社員大會
1987年,自貢職大爲了全部徵用我組土地,該校基建科長敬東、朱國成在我組的村民大會上宣佈其中的“石羅石鼓山”、“黑溝”、“張伯成山”不在學校的紅線範圍之內,你們可以繼續耕種。爲此我組村民耕種至今,從征地之日算起已經十五年。這也是我們白果村七組僅存的一點點立足之地。
《土地管理法》第35、37條規定禁止任何單位和個人閒置、荒蕪耕地,連續二年未使用的,該幅土地原爲農民集體所有的,應當交由原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恢復耕種。根據1987年職大的許諾以及土地法的相關規定,四川省理工學院於2003年使用這些土地建設校園時屬於重新征地,必須按照相關規定給予補償。而理工學院只對青苗進行補償,我們農民爲了生存當然要進行抵制。沒有想到理工學院竟敢動用公安警察對付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失地農民。
我們反復強調87年徵用我組土地時職大敬東、朱國成對我組全體村民許諾的此塊土地不在學校的紅線範圍內,而且未對我組進行任何賠償,實際情況是從1949年至今我們祖祖輩輩都在耕種這塊土地,一天也沒有荒蕪過。我們依法提出的要求是合法、合理、合情的,其基本事實也是可以查證的。職大的朱國成不可能爲我們作證,被他們排擠出職大的敬東,必要時也許會爲我們說句公道話。我們農民爲了爭取生存權利而被打、被壓,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我們一定要像“秋菊”那樣討個說法,討回我們失地農民應得的權利。
六、一次就業試點
在自貢市政府的授意下,自貢職大於1987年把我組符合招工條件的125名農民,全部安置在自貢玻纖製品開發公司當工人,並同意把白果村七組的所有人員由農村戶口農轉爲非農村的城鎮戶口。自貢職大、紅旗鄉政府、白果村委會在徵用土地的安置補償協定上也是這樣寫的。而在實際情況上,自貢玻纖製品開發公司實力有限,根本無法接納我組125名沒有技能的失地農民就業。這125名失地農民的就業安置問題,一度成爲市政府的難題。據我們所知,市領導曾專門到職大開會,並請來了市計委等相關部門的領導,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決定將我組125名失地農民化整爲零分散安置。接納安置這125名失地農民的工廠有:自貢友誼印刷廠、自貢利民機械廠、自貢線路器材廠、自貢太陽能廠、自貢玻纖公司、自貢塑木製品廠、自貢編制帶廠。這些工廠本身就是自貢市的困難企業,有的甚至是根本沒有存在過的空頭企業,完全談不上安置失地農民的就業問題。這樣的弱勢聯合一方面加速了工廠的倒閉,到20世紀90年代中期這些企業已經蕩然無存;另一方面我組125名失地農民的就業安置也全部落空。
爲了安置我組120名失地農民,自貢職大曾經付出過80多萬元的安置費。我們一再要求把這筆安置費發放到農戶們,以便我們在城區邊緣做些小本生以資糊口。鄉、村兩級官員卻以違背市政府的什麽政策爲名予以拒絕。中央電視臺《經濟半小時》欄目在報道我鄉土地問題時,記者提到許多失地農民領取了8000元的安置費,多數人的8000元錢早已用完。而當我們看到鄰近村組的失地農民領取8000元安置費時,心裏又是多麽羡慕呀?!遺憾的是央視記者並沒有到我組來實地採訪,假如他們到我組調查採訪,所得到的將是更加真實也更加觸目驚心的實際情況。好在央視對於自貢市在土地徵用方面的違法亂紀問題的公開曝光,一舉捅破了10多年來坑農害農的暗箱黑幕,使我們這些失地農民看到了解決問題的一線希望,使我們感覺到黨中央是關心我們農民的,是和我們農民心連心的。
七、失地後的幾點要求
早在1987年我組土地被徵用後,我們這些非農非工的失地人員就開始陷入非常艱難的生活困境之中。我們多次上訪申訴據理力爭,卻沒有一個主管部門、一位主管領導站出來爲我們說話,切實爲我們解決問題。根據以上事實,我們強烈要求如下:
(1)政府有關部門對我組土地進行重新核算,徹底清算和糾正自貢職大和各級地方政府弄虛作假、欺上瞞下的黑幕交易!
(2)要求自貢職大把轉讓、出售我組土地的非法所得歸還我組,使我組村民真正得到應得的補償。
(3)要求自貢職大解決因征地給我組留下的就業安置和住房困難等遺留問題,使中央政府的政策法規能夠落到實處。
(4)請有關部門公佈、公開徵用我組土地時的所有明細帳目及文件協定,使我們充分享有對於私有和集體財産的知情權。
(5)敬請上級有關部門到我們白果村七組實地調查,爲我們這些失地、失房又失業的受害農民主持公道!
最後我們還要追問一句:自貢市各級政府圈佔我們的土地時說我們是非農業的城市居民,強行拆遷我們的住房時又回過頭來說我們是高新技術開發區的農民,這種說法公道嗎?!
四川省自貢市大安區紅旗鄉白果村七組全體村民
2003年7月23日
──轉自《新世紀》(//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