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拂:JH其詩其人
【大紀元6月21日訊】第一次讀JH的「夜雨」是幾年前,在網上。當時就好像是被魔杖點了一般,定在那裡半天動彈不得。
世上怎麼有人能夠寫出這麼柔情似水、這麼深情內蘊的詩來的?JH寫情與愛,寫得卻是這麼純淨,寫得這麼蕩氣迴腸,寫得叫人無話可說。詩經裡的「蒹葭·秦風」也不過如此了。
詩的開篇一句「總以為你是雨,秦關更遠的雨,」就把時間和空間盪開來,也把一位清靈無限的女子活脫脫地寫出來了,那位佳人有著星星一樣的目光。下一句「而我在秦漢,孤風吹起我的長笛」又寫出了一位翩翩佳公子的多少歎息多少離愁?
而那位佳人更遠,所以詩人的夜就更長。夜也因此變成了一根線,拽著那位女子拽著明月。一夜無夢的相思之苦在一聲聲的「而我在秦漢」的輕歎聲中縈繞不絕。令人想起張九齡的「望月懷遠」:「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那位佳人,在水一方。如那乳青色的霧,似真似幻,籠著詩人童年的沙堡。她可是詩人繞床弄青梅的年少時的朋友?
之後,JH又在網上貼了幾首別的詩,印象最深的是那首「紅裙子」了。這首詩的氣象十分開闊,再加上鮮明的色彩,生動的造型,就使得「紅裙子「不平凡起來。這首詩的音樂感也非常強,讀起來朗朗上口。恐怕只有他才能寫出「再用黑亮的眼睛,如山水一樣的看我」這樣的詩句了。而這種神來之筆,在他的詩裡是俯拾皆是。
JH的詩文意象都很單純,每首詩、每篇文章就簡簡單單的幾個意象。他圍繞著它們反覆寫,就形成了一種纏綿的感覺,也使得他的詩很深情很乾淨,並且賦予了他的詩以音樂感。
在他的詩中,他善用月光、明月、星星、風、山水,等等意象,同時很好地配合色彩與造型,就使得他的詩文很空靈,很有透明感與流動感。讀它們時,如置身在一處溶合了古典風味的現代建築物裡,你會為作者極細膩敏感的詩情所激動,沉醉在他的月光中。他的月光是清朗的,月色是淡淡的黃,或淡淡的桔紅。
JH的詩中用的最多的色彩是黑白兩色。這是世間最豐富的色彩。看似素淡,水墨畫一般,其實風情萬千。
JH的詩象秋,它們有秋的清朗,秋的高遠,秋的深邃,秋的冷靜,但卻沒有秋的衰敗。他的詩也兼具有春的柔和,溫情,和愛。像如夢的紗衣,輕輕墜入你的懷中。
JH的詩不用記,自然就會留在你的心裡,直至多年多年之後。因為,那是心的記憶。
當時,情不自禁地就寫了一篇詩評。那篇文章其實寫得很膚淺很潦草。寫了一些什麼我已經忘記,只記得文章的最後好像說過從這些詩可以觸摸到詩人那顆純淨的內心一類的話。
JH看後十分喜歡,就寫了一封信謝謝我。之後,我們成了神交的好友。交往久了,他告訴我,評他的詩好,他不會太在意,而我說他心好,這太重要了。他說我的評論是一槍打中要害。
他是那一類即使許久沒有聯繫了再相談也不會有隔膜的朋友。有時他也很神,好久沒有音迅了,去個電子郵件問候,他回復時猛然間就會驚心動魄地來一句:「今天新澤西天氣不好,開車回家時路上要小心。」嚇你一跳,好像他就住在新澤西似的。心裡很感動。也奇怪他怎麼知道今天這裡的天氣不好?難道他天天看新澤西的天氣預報?他可是遠在佛州呢。
後來,在網友相聚時,見到了他。見他以前想,寫得出這樣的詩來的人,溫柔如水那是一定的了,只不知他會不會太女兒氣?
及至見到他,驚為天人。他告訴我他打籃球。一米八多的他,在籃球場上必是瀟灑自如吧?而他又是那樣的溫文爾雅、細緻入微。人如其詩也。形容女子姣好可以用「美人如玉」,形容這樣的男子又該用什麼詞?
如今再讀JH的「夜雨」,依然有那種醉了的眩暈。他的詩會令人神思恍惚。寫信告訴他這種感覺,對他說:「你把詩寫成這樣,叫我如何能夠寫詩?叫別人又如何能夠寫詩?」讀了他的詩後我真的覺得我不必寫詩了,其他人也不要寫了。
他回信說:「別開玩笑了,我禁不得這樣的玩笑。成千上萬的人比我有才華有技巧。如果說我的詩值得人注意,只因為它們是我的。你的詩是你的,別人的詩是別人的。」一如既往的謙虛與寬厚。
將他的詩給朋友看,朋友以為是我的詩。可惜不是,我倒希望自己真能寫出這樣的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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