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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區新聞

專訪林昭亮與金希文 : 西雅圖音樂結合的盛事

【大紀元6月21日訊】大紀元記者龍淑惠西雅圖報導】世界知名的小提琴演奏家林昭亮於5月13、14、15日三天與西雅圖交響樂團合作,共同演出兩地、兩個時代背景下的「四 季」,

形成上周西雅圖音樂界的盛事。除了適合室內樂演出的莫劄特嬉遊曲K.136號及巴哈

D小調小提琴二重奏協奏曲外,經過林昭亮先生刻意挑選的兩個「四 季」曲目,即

膾炙人口的巴洛克時代音樂-韋瓦第的「四季」,以及近年來備受矚目的臺灣作曲

家金希文的「福爾摩沙四季」,是音樂會上聽?注目的焦點。近年來 致力演出現代

作曲家各式曲目的林昭亮,與臺灣作曲家金希文的合作,讓最近的西雅圖音樂界很

「臺灣」。本報記者在音樂會之時專訪了林昭亮與金希文,讓這兩位 風格截然不同

的音樂才子,各自表達了他們對音樂的熱情與想法。

記者:當初是基於甚麽樣的心情創作「福爾摩沙四季」?

金希文:我從小在日本 長大的,大學在美國。所以當我的曲子在國外演奏時,總會

有一些華僑同鄉來跟我反映,說我的曲子很好聽,只不過沒有東方的味道,沒有台

灣的味道。我就想:甚 麽叫臺灣味道?所以我就思考以一個臺灣人的作曲家,我應

該寫出甚麽樣的作品,「福爾摩沙四季」也就是這樣一個目標,希望我在寫曲子時,

能寫出臺灣的味道。 曲子是表現我的一些在臺灣的經驗,那時我還小,每個禮拜都

和家人去陽明山公園,根據這樣的一個回憶,我寫了一首詩,叫「四季」;根據這

首詩,我寫了這樣一 首曲子。

記者:兩首「四季」曲子的內涵有所不同?  金希文:當然一首是18世紀的曲子,

一首是21世紀的曲子。當然這首曲子裏有我臺灣生長的經驗,希望能藉這首曲子呈

現臺灣的味道,我要表達的是陽明山、 大屯山的春天、秋天、冬天帶給我的感覺,

所以整個環境是建立在「臺灣」的基點上。

有趣的是,當記者詢及林昭亮先生對「福爾摩沙四季」創作源頭的看法,林先生有

他獨到的觀察。

記者:您對於選擇金希文的「福爾摩沙四季」,作爲呼應韋瓦第的「四季」的現代

演奏作品,是如何去詮釋金先生的曲子?

林 昭亮:我是覺得金希文的四季是他心裏的四季,你可以感覺到他的四季裏面每個

樂章、每一季裏面的速度、內容和色彩都非常不同。你看到他的四季寫的那幾首詩,

可以感覺他的想法很明顯的,如春季不是說大家都一定很快樂的感覺,就是比較輕

快一點,但大家到了春季心情都會比較好一點,所以他的資訊就從這首曲子裏反射

出來,所以我覺得這很有意思,所以我說這是他心裏的四季。每個人不同的反應,

每個人過四季的感覺,如到冬天,臺灣不如美國那麽冷,但會有慢下來的感覺,有

冰涼感,所以曲子冬季開頭時像下雨一樣,一滴一滴下,滴滴滴的感覺,我是覺得

很有氣氛。

記者:對於金的曲子中所表達的臺灣元素?

林昭亮: 我覺得金希文的東西完全是他自己的東西,很特殊的作風,他的靈感是來

自臺灣,但是他表現的方法完全是金希文自己的,這種方法我是很欽佩他,因爲他

也不是明 顯的用臺灣民歌,或中國式的音樂這種做法來做,他是用西方的做法來做,

但聽得出來完全是金希文的作品,所以有他一生的成長過程。這首曲子非常出色,

這首曲 子西雅圖交響樂團及總監反應都非常好,音樂總監特地到後臺來給金希文道

賀,令他和我都很感動。

而對於身爲一個音樂家的自覺,透過音樂如何傳達個人的情感與理念,林昭亮與金

希文有著不同的體認。

記者:近幾年致力將當代作曲家的作品帶到國際舞臺上,金先生是其中之一,對於

此您有甚麽樣的動機與心路歷程?

林 昭亮:作爲一個音樂演奏家,如果你不賣力帶動一些現代音樂的話,你就沒有達

到你作爲一個音樂家的責任。因爲你一天到晚只演奏過去的傳統性的音樂,你就無

法 替未來做準備。這麽多熟悉的作品,從莫劄特、巴哈到貝多芬,這些作曲家對當

代而言也是新的,也是現代作曲家。如果沒有演奏家演奏這些作品的話,他們這些

好 好的作品也就埋沒掉了,所以這是我個人的一種責任感。但是你不能逼著觀?來

聽現代音樂,你自己要很有信心這個樂曲值得演奏、值得研究,這樣才能對觀?有

一 個好的答覆。我每次上臺都要想到,觀?要花多少錢來聽,包括音樂會的票,停

車吃晚飯,聽一場音樂會是一個相當大的消耗,如果我隨便給觀?一個相當不好的

經 驗的話,對古典音樂來講是一個損失,就是音樂家的責任沒有做到。我請金希文

寫「福爾摩沙四季」時,我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作曲家,他寫好的作品一定是

有 一個很高的標準,這首曲子出來之後,我在聖地牙哥演奏時,我覺得這是他所有

作品裏最出色的一首,所以這次西雅圖有機會我就帶他過來,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

自 然的過程,但是我會很仔細的考慮到如何幫助現代作曲家、他們的作品怎麽樣推

廣。  

記者:當初爲何會選擇作曲爲主要的方向?想藉由曲子傳達個人的一些甚? 想法?

金希文:我從小就會自己寫曲子,沒有人教,就是有創作的欲望,有這種企圖心,

覺得用創作表達自己,這是我個性的一部分。

音樂可以豐盛人的生命,讓我們對人、對人生的掌握會更寬廣一點,我覺得我

現在才剛剛進入狀況,剛剛開始體會到音樂的偉大,剛剛體會到音樂對我的重要。

以前也是偉大而重要,但不像現在那麽直覺、那麽強烈的感受到,在偉大的音樂裏

會感覺到對人生、對自己很滿足。

因爲我希望當一個臺灣人的作曲家,我覺得如果我在國外繼續下去的話,我更像一

個美國的作曲家。我覺得我必須回到臺灣,去體驗臺灣,去生長在臺灣,去生活在

臺灣,去尋找、去感受臺灣時代的脈動,去尋找臺灣音樂的出路,我覺得我必須這

麽做。

我有信仰,我相信真理,我相信美和善,我不僅是爲人在寫我的曲子,我還是爲我

的信仰、爲我的神在寫。在商業文化裏,甚麽都用商業的眼光來看;精致的東西,

在 人的層面,他無法堅持下去,他沒有足夠的動力。精致的東西,他不是爲人來寫,

爲眼前的東西來寫,他爲神來寫。我希望透過我的音樂跟人分享的不只是音樂,還

有我信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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