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竹:中國社會中的兩種人
【大紀元6月12日訊】中國社會現在有兩種人,一種是有尊嚴的人,一種是沒尊嚴的人。有尊嚴的人是被人當人的人,沒尊嚴的人是不被人當人的人。那麽,怎麽才能被人當人呢?在中國這個規則很簡單,你要麽有錢,要麽有權,要麽有關係。有了這三樣東西,那麽你就是有辦法的,別人會把你當回事。假如這三樣東西你一樣也沒有,那麽對不起,沒有人把你當回事,你就沒有尊嚴。
這是什麽社會呢?我們說,這是法國大革命前的社會,這是伊朗宗教革命前的社會,當然,這也是中國的現實社會。看看被任意宰割的農民工,看看貪官污吏如何欺負的老百姓,看看無家可歸的顛沛流離者,再看看蒙受冤屈、申訴無門的上訪者,這些生活在中國社會底層的人,他們的悲哀、絕望與憤怒,很少人關心;他們對於尊嚴的渴望更沒有人注意。這是悲哀中的最大悲哀。
法國大革命爲什麽提出“天賦人權”?無非是沒尊嚴的人無法再忍受,故要建立人人有尊嚴的社會,叫做“自由、平等、博愛”。在宗教革命爆發時,伊朗是小康社會。爲什麽鬧革命?因爲人們認爲沒有尊嚴,而“在阿拉麵前人人平等”是一個太有誘惑力的前景了。豈止是法國、伊朗的革命,整個人類歷史都充斥著這種鬥爭,它的巨大破壞以及悲劇性的後果,最終使人們認識到,保障某些普遍的權利或人權是人類社會秩序的基本條件。
其實,這一點中國的古人早知道。爲什麽孔子、孟子特別強調對於鰥寡孤獨者的照顧呢?可以說,這些弱勢者一沒有錢,二沒有權,三沒有關係,古人沒有說讓他們自生自滅,而是提供一些基本的保障,用現代人的話說,要保障他們的基本權利。因爲,這些基本權利意味著社會還是把他們當人看,亦即他們有做人的基本尊嚴。難道不是嗎?人可以倒楣,可以受窮,可以生病看不起病,但任何人不能沒有基本的權利,更不能忍受社會不把他當人看。
換句話說,尊嚴在個人來說是基本權利,在整個社會來說就是基本秩序。沒有普遍權利的社會,必定是沒有尊嚴的社會,而沒有尊嚴的社會也是沒有秩序的社會。不要以爲這樣的社會可以保障一部分人的尊嚴,那是天大的誤解。正因爲存在著這些沒尊嚴的人,那些有錢、有權、有關係的人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尊嚴。爲什麽不能?因爲首先尊嚴靠道義支援,否則土匪也可以因爲搶劫獲得尊嚴。我說他們不可能有真正的尊嚴,恰恰是因爲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談不上道義。其次,他們今天享受到的東西,明天就可以被更有錢、更有權、更有關係的人所剝奪。或者說,他們必須靠向更有錢、更有權、更有關係的人獻媚上供,才能保住他們現有的地位,這叫尊嚴嗎?這叫腐敗。
中國社會爲什麽有這麽多投機取巧的人?爲什麽這麽多人罵別人腐敗,但一有自己腐敗的機會,一定不錯過?無非是怕自己淪落到那些沒有尊嚴的行列。然而結果是什麽呢?結果是越來越多的人變得沒有尊嚴。腐敗者都罵別的腐敗者腐敗,而不腐敗者不是因爲他不腐敗,而是因爲沒有機會腐敗,有機會他比腐敗更腐敗。
遺憾的是,這就是中國面臨全民腐敗的現實,這就是那些自以爲有辦法、有尊嚴的人的無言悲哀。怎麽辦?無非三條。一是要民主,用選舉來建立對老百姓負責任的政府。二是要保障普遍的權利,特別是要保障那些沒有尊嚴的人的基本人權,司法必須公正、獨立。三是開放言論自由、輿論自由,把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都攤開來、放在陽光下,讓官官相護的腐敗無處藏身。這些事情共產黨必須做,如果不做,那麽就會有一個法國大革命來完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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