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1日訊】值此「六四」十五週年之際,我們同往年一樣,首先堅持不遺忘!因為不遺忘,就會有悼念「六四」英靈的一次次舉措。大則如集合遊行、燭光晚會、出版專輯或書刊;小則如個人佩戴黑紗哀思獨坐、幾人一起同看「六四」錄像、專訪座談或寫詩悲歌,等等。總之,只要堅持不忘卻,那麼紀念的方式總會有的。更何況,這已成為我們的共同本能!
悼念「六四」死難者的同時,人們心底裡定會注目製造慘案的罪人——極權主義的決策者及其體制。這是人間的正義使然。面對這種本能的正氣,任何罪惡力量都顯得鞭長莫及,而無可奈何。顯然,這不是出於個人恩怨或別的甚麼仇恨的心理,從來就不是的;而是反專制與追求現代民主之政治責任心所促使。這其中,自然含有情感因素,即愛憎分明——人們熱愛華盛頓、戈爾巴喬夫的同時,決不可能亦熱愛希特勒、薩達姆之流;人們嚮往自由民主時,亦決不會為專制恐怖唱讚歌。
所以,這種注目中顯示出的崇高責任心與強烈的正義感,是一種舉世無敵的力量。正是這一道義的力量,才促使趙紫陽、鮑彤、徐勤先(原38軍軍長)、胡績偉、吳祖光、李慎之、林牧、蔣彥永、杜憲等等為數眾多的本屬體制內的良知者,決然跨出極勇敢的一步。從而,令他們自己長期揹負常人難以承受的十字架!且終生感受巨大的傷痛與苦楚!對這,誰能說是出於「個人恩怨」?又何來的甚麼個人恩怨呢!其實,這些中華民族優秀的兒女,其人格品質乃繼承中華古國傳統士心極為可貴的「士可殺而不可辱」的傲骨精神。這一傳統精神和現實的政治責任心與正義感相結合,才產生出現代知識份子崇高偉大的人民性。由此,進而絕對地壓倒所謂的「黨性」!無疑這是人類精神之花朵,它在特定的苦難歷史背景下才會壯麗地開放!從而,令人們感受到特別的親切可愛,並且可歌可泣!
因而,當紀念「六四」十五週年之際,我們痛悼英烈而淚水如注時,特別感悟到今日應該為我們時代的大勇者,即上述知名和不知名的尚健在及已逝去的偉大良知們,共同獻上一束語言的鮮花,就具有特別現實的意義。正是他們以自己承受屈辱為代價,高高托舉起人間正義之火,照亮了時代前進的方向;並使長眠於九泉之下的英靈們,感受溫暖與慰籍;使面對黑暗而奮鬥不息的生者,倍添信心與力量;也使一些長久沉默的「知識份子」終於漸漸站立起來,以實在的言行,抹去那可恥的引號,成為名副其實的知識份子。總之,由於他們存在的壯麗,才使黑暗有了光明,使苦海有了航道,使絕境有了生機,使人間有了永恆。永恆意味著希望、未來、人間正義和正氣。
今日,接受語言鮮花當之無愧的,當然還有「六四」烈屬們——特別是勇往無懼,奔走相扶的「天安門母親」們,十五年來她們以淚洗面,忍屈受辱,歷盡心酸痛楚!然而,她們面對政治歧視,道義不公而始終抗爭不息,呼喊不止!她們因失去愛子,失去親人,經受了人間生死相隔之悲淒,這無疑是含有個人恩怨的。但是,這有甚麼不對嗎?不,沒有絲毫不對,乃是親情之所系,天倫之當然。她們本應受到廣泛同情與安慰,而不是非議與指責。但是,一直至今,她們卻成了警察經常「關注」的對象!這,豈非怪哉?嗚呼!
不錯,「六四」難屬包含著痛失親人的個人恩怨,這是該死的政治現實給造成的,而不是她們自找作孽。可貴的是她們並不僅僅局限於個人的恩怨,而是在為親人討還公道的同時,更懂得為民主人權大義而抗爭,為此崇高的自由事業而奉獻余熱。事實表明,她們也是大良知者,是大勇者。於是,十五年來,終於鑄就了一個全球知曉的名字——丁子霖。這是一個同上述苦難與抗爭劃上等號的同義詞。哀悼「六四」烈士的時刻,我們無法忘記仍在獄中的難友!他們為數眾多,名字數不勝數,其中有不少人不被外界所知曉,卻長期承受著鐵窗之苦!他們根系「八九民運」命脈,均是反極權的鬥士。在此,謹列幾位名字就足可凸顯其總體面貌。他們是胡石根、王炳章、劉賢斌、牟傳珩、陳西、王澤臣、秦永敏、吳儀龍、何德譜、趙常青、楊建利以及「新青年」四君子和杜導斌等等。
我們身居川渝,故特別懷念本地熟識的在獄戰友!他們除劉賢斌(被判重刑十三年)已提及之外,還有佘萬寶、李必豐、胡明君、王森、歐陽懿等。在這裡,我們更要向不知名的難友們致敬!並問候他們的親人,並且深表歉意!故而,應當特獻上一束花——你以單薄的身軀/牽扯上家人/揹負起時代的十字架/同基督耶穌一樣/在紅色刑架上滴血、滴血……//你以頑強的意志/勉勵著家人/更激發時代的車輪/熱血、正氣乃精神之能源/——開啟無權者之權力/直至碾碎本土上的極權主義木乃伊。這是隨手採來的野花,沒有花市上那栽培出來的花那般艷麗,但卻充滿著人間正氣和生命力。
然而昨天,許萬平被栽贓又一次遭逮捕,可不知吉凶如何!此時此刻,我們的心情不得安寧,故只能謹以此無聲的方式紀念「六四」!籍此,拒絕恐懼,拒絕遺忘。
火戈等
2004年6月4日於重慶大公村
《網路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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