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日訊】(大紀元記者彭奕炘﹑吳宇凡編譯)拉斯維加斯水星報5月報道﹐一位中國僧侶和一位美國醫生合作﹐要將少林武術的奧秘帶到拉斯維加斯。在撒哈拉街和水牛路的少林武術學校﹐具有整個牆面的大鏡子,寬廣的地板墊,和只能在電影中看到的各式各樣的武器豎立在架檯,它不僅是一個讓小孩和大人學習古老功夫的地方,也可以叫它是一個文化的交叉點,有一個從布魯克林區來的人﹐將救了他一命的武術引進到拉斯維加斯。還有一個在中國的寺廟中生活了半輩子的和尚,從這裡找到了他新生活的入口。這兩人互為對方的師生,希望能夠宣傳少林的方法和教導﹐清除許多功夫電影帶來的神秘和誤解。
拉斯維加斯﹕一個星期三的下午,在西撒哈拉大道的少林武術學校(Shaolin Institute),數十位學生正準備好要做4:30開始的練習,拉筋、蹲馬步、站樁。釋新衛身著橘黃袈裟,拍手示意大家注意,此時音樂突然涌入說話的人群之中(但是不是平常的柔和的笛聲和絃聲,而是轟轟的搖滾音樂),音樂流過房間,每個人都看起來很困惑。
「音樂光碟換錯了」練功室老闆李察-羅素(Richard Russell)說。換上音樂後﹐現在放的東方音樂就像一陣微風﹐課程在一些笑聲中繼續,今天學生們要背沙袋慢跑,還要用單腿站立而互相擊倒對方。表面上看來﹐這和踢屁股的武打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有一個人仍然保持笑容,就是老師,少林寺和尚釋新衛,他用不同於任何人的眼光,靜靜的品味著音樂的失誤,他到底在想什麼,誰知道?
他只懂很少英文,但也許是因為音樂的小失誤,給了他境遇中一個縮微幽默。實際上,在他的人生中,充滿著艱苦的時光, 26歲的中國僧侶和武術專家,自從六個多月前移居美國以來﹐總是在和美國碰撞,不論是搖滾音樂偷偷流入練功房,還是接受雜貨店贈送的情怯。
釋新衛,他是第三十二代少林寺僧,來自中國河南省,他是七個在美國生活和訓練學生的和尚之一。有三個在紐約,三個在休士頓,還有一個他﹐在最令人無法置信的拉斯維加斯,承受孤獨和戒律。
當然,當釋新衛很快變換姿勢﹐像螳螂,像貓,像鶴,伴隨著模糊的橘色迦裟的沙沙聲—他看起來很凶猛,當他舞動少林棍,像風車一般的圓弧發出嘶嘶聲,他看起來小心翼翼,而當他舞劍﹑矛﹑和其他少林基礎功法的兵器時,他一貫的笑容變得殺氣騰騰,總括來說,以他給我們的印象,電影藏龍臥虎中的輕功是有根據的。
但羅素和釋新衛都說﹐他持三年簽証來拉斯維加斯,不是龍爭虎鬥而是萬里任禪遊和藝術—意思就是,他不是來功夫格鬥,而是提倡心靈平和,守戒,注意健康等細節,當釋新衛和他的弟子做出像人體書法的站樁動作﹐不是在練習應付一個暗巷遭遇的不測。
不是新世紀的東西,他是古老的智慧。
透過翻譯,他說:中國功夫不是為了取得優勢和擊打,他們創立功夫是因為和尚打禪,不會移動身體,他們入定在一個姿勢﹐坐在那裡太久就會累﹐但是如果以這種方式運動,就可以維持較久,少林功夫不是為了幫你擊打,而是為了幫助你學習佛法。
「防身不是目地」協會的領導羅素如是說,「有一個人從對街走過來﹐他對我說,你們教人擊打搏鬥嗎﹖我說不,我看著他然後說﹐我們不適合你,這不是你要找的,我們不教如何踢人屁股」。
羅素說在1996年的車禍後,是佛法智慧救了他的生命,這場車禍,讓他腦部受傷﹐摧毀了他開業醫生和加護病房諮詢員的職業。
「我成了錯誤治療的犧牲品﹐」羅素說,「那場車禍後我中風三次,持續偏頭痛,已經不可能再做醫生了。」失業影響了他的荷包,但真正的打擊是他的精神,「伴隨而來的失去生命意義才是可怕的,我是說,我花了我的全部生命照顧人,醫學是我的生命,我掙扎着。」
羅素一直以來對武術都很有興趣,他獲得了空手道黑帶﹐在中國受過一些功夫的訓練,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武術在拳腳背後﹐應該還有可以使他復原的高深東西。1997年那個衝動把他帶到中國﹐他在少林寺入徒釋德澄大師,他說:「我是人群中唯一不同的(西方人)面孔」但羅素卻不知道數年之後在海外會遇到同門師兄弟。
「我在車禍之後是如此的狼狽不堪,幾乎所有的地方都閃了架」羅素說,伴隨著他的龐大身軀,和剃度的頭沉思,板著臉孔,「練習少林功夫幫助我集中注意力,增加自尊,和自律,幫助我在很多方面能夠恢復。”
三年後的一天晚上,羅素在他的家庭辦公室內工作,當電話響起 ,他知道電話的那一頭是一個中國人。
「釋﹑德﹑澄」那人說。他說出了羅素的師父的名字。
羅素認出他來﹐「我的電話號碼被流傳出去了」他說, 釋新衛曾經和羅素一起接受訓練,現在他從MGM Grand飯店打電話來﹐他正在那裡的賭場表演少林功夫。羅素出現在飯店而且說服他的領隊幹部讓他晚上外出,羅素解釋「領隊幹部都把他們留在房內﹐怕他們想逃脫,接下來是釋新衛一場刺激的拉斯維加斯夜生活,(他已經雲遊各地但從未允許接觸俗世)包括乘坐直昇機﹐和超短裙女郎服務的HOOTERS美式餐廳吃晚餐,友誼迅速建立,而計劃也隨之誕生,隨著他的醫學生捱結束,他一直思量著要把少林寺的東西帶到這裡,成立一個少林武術學校﹐這一步歷經兩年方得完成,這是一段很長的時間,「寫信,政治」,他說。
每個人花費了約一萬美金﹐包括付給律師費簽證和保險費,把釋新衛和38歲的釋德澄帶來了美國, 釋德澄10月份已經回國了。
訓練的日子
至今,武術學校還只是高尚的奮鬥而非轟動的成功,羅素發現在美國追求結果﹑不計過程的文化中﹐真實的少林文化很難在美國推銷。自從去年二月學校開張以來﹐他已經虧進去六萬美元,目前剛剛收支平衡。
釋新衛同意。經過翻譯,釋新衛表示許多人在美國對於學習功夫很有興趣,他們想要像李小龍或是成龍一樣有武功。但是真正的武功不是這樣的。當他從十二歲的年紀到寺廟裡修練,他的爸爸告訴他,要把功夫想像是他的職業一樣﹐他的生活都是功夫。
他這樣說,這是一項長期的,你一生都是學習的過程,功夫沒有止境。即使現在當他贏得比賽,他說他仍有很多的工作要作,因為功夫沒有止境,必須不斷的每天都練習。
釋新衛獻身藝術,這和大部分他的學生都是仍維持強烈的文化根基的中國年輕人不是巧合。
對一個班級的父母親作一調查—–釋新衛一週舉行六天,接近一個真實寺廟無情的安排—而且他們不談論他們的孩子如何避開學校的惡霸,而談論到了改善集中注意力,紀律和更好的成績。“來這裡對他們而言比學校還要重要”,林雲城(音)這樣說,他的雙胞胎兒子尼克和尼其,都是十二歲,來這裡上課﹐“假若他們沒有好的成績,我會告訴他們不要繼續上這課程了。他們喜歡釋新衛的教學方法,因為他們可以馬上吸收並且老師也建立了他們的信心,他教的方式並不像是攻擊﹐而是個人考驗,孩子們說‘我認為我應該留在釋新衛身邊,因為我得了A’,他們很高興。”
“對我的小孩而言,這是全能的訓練課程”,Tiffany Bennion這樣說,“平衡,力量和訓練,心臟血管健康,這樣的訓練是最好的了。最棒的是釋新衛以仁慈的,關愛的方式,對待不同年紀的人,你可以在這裡看到十二歲的或是四歲的孩童,他和他們相處的都很好。”
“我訪問過其他學校的學生,他們只像是出廠的產品”,路易士黃這樣說,他的七歲小孩凱文上這裡的課程。“其他的地方,我所到過的,並不像是學校,而像商店一樣﹐他們不斷地安排各種事情,每三個月他們就要換新腰帶﹐你只要四十元就可以參加考試,來取得腰帶﹐但是在少林機構,形式更複雜訓練更嚴格,但是釋新衛是很有耐心的。課程應該在五點半前結束,但是他通常多加了三十分鐘,通常是一周五天課,他加了第六天課卻不多收費,這就是少林,你不應該休假一天的。”
有趣的是釋新衛從不打架,他贏了錦標賽,卻不會像古代劇本中的主角一樣趾高氣揚﹐假如釋新衛有任何敵人的話,他面對的將是文化的柵欄。
來到美國
釋新衛﹐在美國每天作戰—來了解和接觸美國文化,這是有歡笑有淚水的過程。
歡樂的是 : 羅素說﹐釋新衛在雜貨店呆上幾小時很平常,面對寬大豐富的超市﹐找到一個產品卻發現另外一個更好的。
悲傷的是,羅素說了一個故事﹐關於釋新衛如何在一段時間沒有使用電話卡﹐結果收到六千美元國際電話費帳單。
有趣的是,羅素試著教他電動游戲打武術比賽。
悲傷的是,女人,可能被和尚的神秘所陶醉,常常追求釋新衛﹐他並且天真得認為她們只不過是友善罷了。
但是在羅素小心地呵護下,他學到一些美國風俗,諸如喜愛藍球,足球和登山等等。“他真的是有點迷失在我們的社會裡”,羅素說,“當你看到這些學生時,他們在某些時候像小孩子一樣﹐釋新衛有著非常像小孩子一樣的好奇心。在我們之間的關係幾乎是就像是父母親和守護者一般,我不期望像這樣﹐但是我不認為他的好奇心會給他帶來麻煩﹐假如他遇到不確定的事情,他就來找我,他叫我老闆。”
“我並不是統治者,我讓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像是那次高額電話費的事情﹐他明白了他在不同的文化中﹐並和他不認識的人生活,”(然而他並不是完全的孤獨)。釋新衛常常和他的學生的家庭一起用餐,那是一個舒適的文化小氣候。
釋新衛承認有好奇心,但他不被拉斯維加斯所迷惑。他說從中國人的角度而言,拉斯維加斯就像天堂一樣﹐中國人想要合法的賭博是不可能的。當他來到這裡,他說,他的師傅釋德澄教他要小心,不能賭博,不能喝酒。他說,“你看,在寺廟裡你不只學功夫,你也學到了嚴格的紀律,但是這些只是紀律而已”。人們仍然在老師不在旁邊時犯戒,但是他說,因為他是一位很棒的佛教徒,即使他的老師不在這裡看著他,他仍然可以控制自己。
在這樣一座奢華的城市裡,自我約束可能是最高級的功夫了。釋新衛解釋到,他來這裡不是為了快樂或是工作。他是為了少林寺來這裡讓人們知道功夫和佛教。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好,這個城市有一點奇怪,他說,但是他越來越習慣了,他正調整他在拉斯維加斯的生活,目前並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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