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9日訊】我要堅強地活著,作為一個异見者。在這里,在自己的祖國。我可能會倒下,可能隨時會消失,但我會掙扎著爬起來,走下去。永遠。忠于我的信仰。我不孤單。——摘自劉水《我這半輩子》
自5月2日晚上劉水被捕至今(5月8日凌晨),媒體一共出現3條報道和3篇評論(含聲明):《大紀元》的《傳异議人士劉水在深圳被捕》、《异議人士劉水在深圳第四次被捕》,以及自由亞洲電台的《深圳异議人士劉水被判收容教育一年》;《自由中國》网絡活躍人士“民士”的《呼吁當局立即釋放劉水先生》,政論作家鄭貽春的《劉水被中共拘捕的抗議聲明》,獨立中文作家筆會主席劉曉波的《劉水案——是執法還是构陷?》。目前此事僅有三處可以直接詢問:一是5月2日晚上和劉水在一起的那位朋友(据媒體朋友說姓吳),二是位于深圳市福田區南園路29號的南園派出所(南園派出所電話:0755-83230110;福田公安分局電話:0755-83346666;深圳公安局電話:0755-25576335[總机],0755-25572114[治安中心],0755-25572675[治安分局值班室],0755-25564248[政治部值班室]),三是位于深圳市南山區西麗鎮湖龍珠大道旁的西麗收容教育所(電話:0755-26780669)。從私下交流及大陸民間网媒的輿論來看,抗議、質疑為主,嘲諷為輔——畢竟在某些人的第一印象之中,洗桑拿=嫖妓=道德敗坏=不是好人=不會做好事=被抓活該,此邏輯正為當局所期許,不過也未必太低估了劉水本人的品質与智力。
大約一年多以前,因我正在緊急關注農民工維權事宜,劉水給我來過几次電話,所談內容大都是鼓勵、加油之類。他的表達能力極強,口齒清晰,思維敏捷,言辭坦率而真誠,至今我的通訊錄上仍留著他的手机號碼。此后我搬遷無數,便再無交流,他的那個手机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打不通了。三個月以前,我在電話中對身在深圳的趙達功講:“在廣東,若被捕,你我二人乃是首選。”達功兄赶緊補正:“不!還有一個——劉水。”正是因為達功兄的這句話,我才將媒體上出現的劉水文章一一珍藏。下面我把我對劉水的了解講出來,并以此告之諸位:劉水數年的磨礪、坎坷与奮斗,非但對人情世故顯得過于早熟(甚至略顯滄桑),而且由之前三次被捕的苦水所浸泡出來的赤子之心一刻未變,內心修為頗好,對自己有較強的道德律令,對為爭取民主、自由而受難的同胞更是尤為關注,形同深入己身。
現年未滿37歲的劉水,乃是獨立中文作家筆會會員,系《大紀元》專欄作家、《新世紀》專集作者,同時也是《觀察》、《民主論壇》、《議報》、《動向》等著名政論媒體的自由撰稿人。2002年10月13日,他憑一篇原載于《天問論壇》的《費正清——徘徊在丑陋中國身邊的一只聰敏的狼》,首次進入海外政論媒體之一——《新世紀》。在這篇文章中,對于近現代中國及東亞研究學者費正清,劉水尤為欽佩其敏銳的判斷能力与大學者風范,以及其巨大的學術帶頭能量与优秀的交際能力。2003年1月24日,劉水于《新世紀》發表《我這半輩子》(又名《兩代信仰不曾消失——我与父親瑣憶》),此文感人至深。在有著58年中共党齡的父親的78歲生日之際,他突然接到父親電話:“今天全家聚餐了,就差你不在。”
這句看似極為簡單的話其實包藏著巨大的悲痛,那便是劉水本人所承認的:“我是家人永遠的惡夢。”由于當局持續的、反复的、乃至常常突然襲擊的打壓,劉水非但安全、自由不保,人生婚姻之幸福更是免談(至今單身)。不過在《我這半輩子》這篇文章中,劉水卻于巨大的悲情与愧疚之外,仍然非常堅定而明确地說:“我無法埋葬自己的歷史。真相會大白于天下,總有一天。我們是人,我們活著,我們要自由地呼吸,我無法沉默。不管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愿我們還能見面!我要堅強地活著,作為一個异見者。在這里,在自己的祖國。我可能會倒下,可能隨時會消失,但我會掙扎著爬起來,走下去。永遠。忠于我的信仰。我不孤單。”就憑這一段話,我們便要向劉水致以他本就應當獲得的敬意。
劉水編寫過《六四事件大寫真》、《海南黑社會紀實》,出版過詩集《走向街頭》(香港金陵書社出版公司),在《民主通訊》、《關天茶舍》等著名网媒連載過《海邊的岩石:一個自由主義者的十年》,在《民主論壇》正在連載《監獄手記》。對于大陸人來講,能夠看到的劉水文字,除了他過去數年記者、編輯生涯的新聞報道之外,如今或許只有這樣一本書:《裸模風波——中國首宗環保行為藝術事件全記錄》。這本書曾是四年前在《廣州文藝》連載的報告文學,劉水在此篇報告文學中極為欣賞行為藝術天然具有的叛逆、另類、顛覆屬性,因其內容的先鋒性質,該報告文學被選入《2000年度全國最佳報告文學集》(漓江出版社)。2003年,劉水出版《裸模風波》同名單行本受阻;一直到今年3月,廣東旅游出版社才終于出版成功,為《裸模風波》第一次印刷第1版。在已被政治清洗的大陸“正規”書店,翻開這本書,竟然能夠看到“ISBN7-80653-503-9”、“中國版本圖書館CIP數据核字(2004)第000095”的字樣,這對“六四民運人士——劉水”而言,已是不小的成就。
劉水更多的是受到海外政論媒體的器重。試舉三例:2003年8月9日,劉水文章《深圳,你的良心在哪里?》以“特稿”檔次刊于《新世紀》;2004年3月13日,劉水文章《台灣公投那一刻,我反對戰爭》以“今日觀察”檔次刊于《觀察》;2003年11月16日,劉水長篇回憶錄《監獄手記》開始于“來稿長度以1500字為度”的《民主論壇》連載,至2004年4月7日已連載到《監獄手記(之11)》,這在《民主論壇》刊發歷史上已是極為罕見的一例。因當局對暫住人口的地域歧視、戶籍歧視(實際上是政策性歧視),劉水与深圳500万暫住者一樣,所喊出的是:“深圳屬于所有的深圳人,包括几百万暫住者。他們不是乞討者,而是深圳的建設者。深圳,你不能沒有良心!”被譽為“中國窗口”的深圳,在他看來,已成為一座沒有靈魂、沒有人性的城市。——這也是我對中國所有經濟發達地區的看法,更是中國中下層、底層人民痛徹肺腑的切身體驗。
劉水在第四次被捕之前三個月的其它文章,除了《天平上的國家總理們》(《議報》首發)、《台灣公投那一刻,我反對戰爭》(《觀察》首發)、《“党內監督”暗含執政危机》(《動向》首發)、《也說台灣民主的暴戾》(《大紀元》首發)之外,其余皆是切入個案、關注人權的文章,如《質疑湖北警方“杜導斌案”罪證》(《大紀元》首發),《放逐王有才再顯當局的“人權秀”》、《上海申請反腐游行人士胡愚文遭警方毆打后被抓走》、《北京“新青年學會”四君子親屬訪談》(《觀察》首發)等等。作為一名曾經有著多年記者、編輯經歷的媒體人士,他對個案的敏銳性和交流能力值得肯定,尤其是在其被捕前發表的最后一篇文章:《北京“新青年學會”四君子親屬訪談》。此文正是對《華盛頓郵報》4月22日報道《Beijing crushes a studentgroup–Beliefs tested in saga of sacrifice》(《北京鎮壓一學生組織:信仰在犧牲》)的有力補充,這很可能就是劉水被捕的導火線。
我無法判斷當局是否以逮捕劉水來封殺其口,以求制止“新青年學會案”被更大化地推波助瀾;加之5月4日是“五四青年節”,這個節日正是對楊子立、張宏海、徐偉、靳海科這四位优秀青年的極大侮辱,于是當局很可能在《北京“新青年學會”四君子親屬訪談》發表之后就已經下令必須于“五四青年節”之前封住劉水之口。而后精心設計,或者尋找一個對于外界而言可能存在極大誤會与分歧的机會,如此,則倘若組織、媒體、輿論抗議當局行徑,則在大眾眼中似成“營救嫖客”之丑聞……。這一招“惡意破坏异議人士道德形象”的手法不可謂不陰險,我們必須徹底拆穿這种貓膩,竭力抵制這种謊言,強烈呼吁當局立即無條件釋放中國大陸作家劉水先生!
2004年5月6日晚 初稿
5月7日晨 修改
5月8日晨 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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