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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王敬之:傅聰罷奏 爵士京戲

【大紀元5月30日訊】這個題目的句法完整,但讀起來不知所云,仿佛天方夜譚。世界第一流的鋼琴家怎會去彈奏爵士?又怎會與京戲搭界?罷奏之說從何談起?其實,這個題目包含兩回事,並不向連。一是傅聰應邀赴山西的正式音樂會,坐上琴座演奏時被記者群聚于前絡繹不止地拍照,影響聚精會神的奏曲和聽曲,傅遂一怒拂袖而去,故謂“傅聰罷奏”。另一件是指北京出現的爵士伴奏京戲,演員中包括正正規規的譚派傳人和梅派嫡系,伴奏的是日本人敲打爵士樂,上場門改從酒吧內的觀眾席登台;這一詭譎怪誕的大雜拌,無以名之,故名之曰“爵士京戲”。

這兩件都各實有其事,絕非憑空捏造,只是兩件事各不相關。然而,兩件事確有內在聯系,因為都曝露了同一個問題,那就是大陸上今天的文藝已到了末路。

先說那爵士京戲。爵士是西洋的民間音樂,自有其價值,曾長期被中共的文藝政策塵封為“墮落”;京戲是國粹之一,長期被毛派衛士抵制為“死人佔領舞台”。如今解禁固是好事,但這解禁顯然是由於專政朽壞而鞭長莫及,並非出于懂得如何正確對待文化遺產和世界新風。如果真是迷途知返,必定從根本上改邪歸正。多年陋政的根子在于扼煞人性、惑亂人心,長期不絕的各式運動和經年累月的學習批判把人搞得非人化。現在光靠解禁而不致力于復原人性,必然出現這種非騾非馬、非中非外的怪現象。

把風馬牛不相及的爵士和京戲搞在一起,既糟蹋了京戲,也不成其為音樂。這只是最典型的標新立異,而且是門外漢假充內行幹出來的標新立異。這也是一種摧殘文化的行為,其實跟前此數十年的文化暴政一脈相承、異曲同工。

整個神州大陸上,現今不光是京戲遭此厄運,崑曲何嘗不遭此劫?其它各項藝術、學術皆同此觀。不復人性之原,不歸人心之正,中國的任何改革和開放都是沒有希望的。

不,仍存在一線希望。傅聰的演奏會上,那些記者攝影並非存心攪局,只是不懂音樂的外行擾亂了場子,傅聰拂袖而去自是狂狷的表現,狂狷得好!更好的是,他這一拂袖,使音樂會開不成,慕名而來的觀眾只好乖乖散場,並不曾譁然鬧事。這說明,公道自在人心。由此也可看出,人性是眾所共有、本來具足的。

只要不繼續摧殘,人性遲早必然復原,人心遲早必然歸正的。在心性得到恢復以前,什麼經改、政改之類悉數盡是扯淡;不把幾十年來花了大力摧殘的心性恢復過來,任何改造都不會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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