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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府詩友社五月聚會記實

【大紀元5月26日訊】華府詩友社於五月二日聚會,由孔傅靜珍女士召集,約五十餘人參加,邀得華府才女張純瑛女士談「詩人的幽默與曠達」。她說﹕大概是受屈原「離騷」及李煜詩詞的影響,一般人常認為詩人多愁善感、滿腹牢騷、且易夭逝、屬悲劇人物。其實並不儘然。詩經中就有許多描寫民間歡樂的詩篇。屈原,李煜,和榮祿等人也只有處於逆境才寫那些悲愴不休之作。在座的諸位詩家豈不也都已得享高壽?

每人一生都必經少年、中年、及老年三個階段。每一階段各有陷井與危難,稍有不慎,即會墜入逆境,以致遺憾終生,或命喪不值,或積怨人間,甚或遺害後世。孔子早在二千五百年前就已提出警語﹕年少血氣未定,戒之在色。中年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已衰,戒之在得。據張女士對詩的多年研究發現古今中外的偉大詩人都有鑒及此,且靈犀相通,都能持幽默和曠達的態度及睿智面對。她列舉下述諸偉大詩人的詩篇作為印證。

蘇軾的薄薄酒(薄薄酒,勝茶湯,...醜妻惡妾勝空房。),辛棄疾的西江月(宜醉,宜游,宜睡;管竹,管山,管水。),朱敦儒的念奴嬌(飽來覓睡,睡起逢場作戲。),陶淵明的擬古九首和讀山海經,都表現他們的幽默和曠達。

英詩的中譯皆由張女士完成。英文的朗誦則請洪越碧社友擔任。她舉了以下的例子﹕沙士比亞的「商籟」、哈代的「自得其樂」、「海峽開火」、「啊,你在刨我的墳?」,波普的「孤獨頌」,桑德堡的「南太平洋」,和蘭道爾的「我與世無爭」。

沙氏詩中的「我視吾愛為稀珍,一如任何被虛假比美謬贊的女人」,波普詩中的「悄悄離世,不豎石頭一粒告訴人我何處安息。」,蘭道爾詩中的「我與世無爭,因為沒有人值得我吵。」,「南太平洋」詩中隱喻不論老板或工人,死後都一樣躺在六呎的棺材裡。哈代的「自得其樂」中有「讓我一樣享受天地,雖然全能上帝,創造它的美麗,目的不在討我歡喜。」及「路上掠過美嬌娥,她既不對我言語,也無暗示眼神;我仍陶醉她的冷漠神色,贊美她與我無干的雙唇。」。詩人的自足平和都能表達無遺。哈代的「啊,你在刨我的墳?」,除了哲理外還有意想不到的幽默感。女主人認為最忠貞的狗兒說﹕「女主人,我刨妳的墳,好埋藏一塊骨頭,假如,我在附近感到腹饑,照每日漫步慣例。我很抱歉,但我幾乎忘記,這是妳的安息之處。」。

張女士對每首詩的作者生平,時代背景及內容都作了精闢的解說,妙語連珠,娓娓道來,將眾人帶入了美的旋律、詩的情愫和神仙般意境中沉醉。倘後有孔令和女士的一首「母親頌」和崇啟鎮先生的一曲「那就是我」來結尾,可能大家還不覺己身仍在百花齊放的華府和食客滿座的海珍樓。

演講完畢,沒有提問,也無討論,只有交相贊美。講者美且慧,聽者俊並壽,詩篇哲而絕。整個聚會簡直是詩的化身和美的彫像,美得叫筆者不知如何著墨,只得有勞讀者自己從詩篇中尋找、領會和欣賞。(//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