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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象獵人 守望台灣屋脊

【大紀元5月17日訊】﹝自由時報記者許敏溶/專訪﹞有生之年,登上玉山頂,傲視全台灣,是許多民眾的心願與夢想,然而,中央氣象局玉山氣象站的氣象觀測員卻必須長年住在海拔三八五八公尺的玉山北峰頂,忍受生活的孤寂與不便,無論是狂風暴雨的颱風天、大雪紛飛的寒冷冬天,或是雷電交加的惡劣天候,都要站在第一線,追著變化多端的天氣跑,只為了翔實記錄玉山群峰的氣象觀測資料,而他們默默的付出與奉獻,也為氣象史寫下動人的一頁。

  玉山北峰位於主峰旁,原本高度三八五○公尺,在九二一大地震之後,長高了八公尺;玉山氣象站則孤伶伶的佇立在山頂上,門牌上標示著「南投縣信義鄉玉山北峰一號」,在民國三十二年設立的玉山氣象站,是台灣最高的建築物,也是東北亞最高的氣象站。

  凌晨四點半,在玉山氣象站內工作的技士謝新添(阿添)就必須從溫暖的被窩爬起來,穿上厚重的衣服、戴上帽子,準備到氣象站外進行氣象觀測,以便趕在清晨五點前將玉山的氣象觀測資料傳回中央氣象局,讓全台灣的民眾能夠掌握玉山的最新天氣狀況,並提供氣象局與國外氣象單位進行氣象資訊交換。

  今年四十七歲的阿添,出身空軍氣象聯隊,到玉山氣象站工作即將屆滿十年,站內固定有一位技士、兩位工友留守,由阿添和李台軍、黃振輝三位技士輪班在山上觀測氣象,每次值班必須待在玉山氣象站三十三天,從清晨五點到晚上九點,要進行八次的氣象觀測。

  阿添說,除了每天固定傳送八次的觀測資料外,其他時間則要隨時記錄各種新變化的氣象資料,包括打雷、下雪等,颱風來襲時,則是二十四小時進行觀測。

  幾乎與外界隔離的玉山氣象站,所有工作人員都必須背著數十公斤的各種生活用品,從海拔二六一○公尺的塔塔加登山口,沿著蜿蜒崎嶇、僅容一人行走的陡峭山路,步行八小時才能抵達北峰氣象站。看似健壯的阿添,第一次到玉山氣象站時,也是吃足苦頭。

  「我第一次上山就走到腳抽筋」,阿添回憶說,到玉山氣象站報到時,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爬高山,扛著三十公斤重的家當與生活用品,光是從塔塔加走到排雲山莊,腳已經抽筋,但他還是忍痛走到氣象站,最後整個人幾乎累癱在地上。

  受到經費限制,氣象站每年大概有五到六次的直升機運補,幸運的話,阿添有時可以搭便機上下山,但大多數時間,工作人員還是要靠自己背著重重的生活用品,一步步艱困地爬上山,由於新鮮蔬果等食材有限,以罐頭食品居多,有計畫使用生活物資,是在北峰生活的第一守則。

  「我平均一個月洗三次澡」,阿添說,水在山上相當珍貴,除了日常飲用與作菜之外,其他用途都必須節制使用。由於氣象站內食物有限,工友阿發就說,每次上山工作就像到減肥營,總會瘦個三至五公斤,下山後再努力吃,把體重補回來。

  在玉山氣象站工作十年,阿添早已習慣山上單純的簡樸生活步調,但每日清晨五點例行的觀測工作,阿添「至今依舊不習慣」;阿添說,被窩內大約四十度左右,冬天的清晨,氣象站外則是零下十幾度,兩者溫差超過五十度,每當鬧鐘在四點半響起,起床前不免天人交戰一番。

  落雷觀測則是另一個挑戰。阿添說,冬天時,面對的是刺骨的寒風及低溫,夏天時,則是駭人的落雷;每當附近山區打雷時,他必須冒著生命危險出外觀測、記錄,夏天強雷威力半徑驚人,就算落雷打在阿里山,北峰一樣可以感受到殘餘的電流,順著地表流竄到身上,「身上的毛細孔與頭髮全都豎立起來」;當落雷接近北峰時,更可感覺到如同地震般的震動,而颱風來臨時,更要在強風暴雨的威脅中緊盯天候的變化。

  回首過去,阿添最感謝的莫過於太太的包容與支持,一肩扛起他不在家時的所有責任,但對大兒子,阿添自責未盡到當一個父親的責任;阿添低著頭說,在山上值班時,就算家人生病或家中有事,也無法馬上趕回家探望,心中充斥著「自責、不安、難過」等情緒;有一次,太太從電話中轉述大兒子發高燒住院,緊張與擔心之下,堅強的阿添,也不禁掉下眼淚。

  儘管山居歲月平淡無奇,但玉山的日出與夕陽,圍繞著雲海,四季變化萬千的美麗景致,撫慰阿添孤寂的心,坐擁群山的開闊心境,更堅定阿添在此工作的決心。

  「在白茫茫的冬天雪地裡,放眼所及,一塵不染,只有藍天與皚皚白雪,彷如世外桃源。」阿添說,玉山冬天雖然鮮少登山客造訪,但是玉山冬景更有一股迷人的風采。

  後來因緣際會,阿添學會攝影,用相機記錄著玉山的風貌,還因玉山的系列作品,得過不少攝影獎,中央氣象局內也陳列著謝新添的作品,完整記錄著「玉山之美」。

  站在氣象站側門的懸崖前,目送著即將西下的夕陽,阿添說,「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的話,我還是會選擇到這裡」,因為在玉山氣象站工作,不但提供台灣最重要的高山氣候資料,也結交不少愛登山的朋友,更見識到玉山變化多端的美景,這種機緣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