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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特稿

鄉愁知多少

提起鄉愁,只要是曾經長期離鄉背井、淪落天涯的遊子,都一定深有感受,也因此抒發鄉愁的詩歌到處可見,不可勝數。就在大選前幾天,中國領導人對台放話,高吟鄉愁詩,借的正是前清台灣詩人丘逢甲的一首春愁:

「春愁難遣強看山,往事驚心淚欲潸;

四百萬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灣。」

事實上,日本治台之後,外地台灣人的返鄉之路並未中斷。相較之下,兩蔣時期海外「黑名單」人士的命運才算得上坎坷,真的是有家歸不得。我們不禁想起那首中野忠晴創作,不少「異議人士」最愛的台語翻唱曲「黃昏的故鄉」。

歌詞深刻描寫日落時分遊子的思鄉心情,從頭到尾雖無一哭字、淚字,卻自然流露出無限的淒切與悲涼。

無獨有偶,一九四九年跟隨蔣氏渡海來台的軍民同樣歸鄉夢斷幾十年,也有著類似的心情。早期慷慨悲壯的「家在山那邊」與「春風春雨」等國語歌曲,成為這些異鄉客抒發鄉愁的最好慰藉。而羅家倫先生為「台灣好」填寫的歌詞,更試圖將思鄉悲情化為戰鬥力,唱得人熱血沸騰:

「我們忘不了大陸上的同胞,在死亡線上掙扎、在集中營裡苦惱。他們在求救,他們在哀嚎…我們快要打回大陸來了…快要回來了。」

當時連少不經事的小學生都不免受到感染,每逢節慶作文,結尾都會想起「苦難的大陸同胞」,實在是反共八股到了家。而一直到一九八○年前後,羅大佑重譜名詩人余光中的「鄉愁四韻」,唱來依舊肝腸寸斷。歌詞寫道:

「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那酒一樣的長江水;那醉酒的滋味是鄉愁的滋味,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

…血一樣的海棠紅;那沸水的燒痛是鄉愁的燒痛…

…信一樣的雪花白;那家信的等待是鄉愁的等待…」

孰料八○年代後期,這種種鄉愁的陰霾忽然之間一掃而空。原來戒嚴令、黑名單相繼解除,台灣的異議人士終於可以自由返鄉,再不必滯留海外高唱黃昏的故鄉。同時,赴大陸探親之門開啟,早年來台的軍民也終於一圓歸鄉之夢,儘管絕大多數只是蜻蜓點水,很快又返居台灣。

如今,那些反共、思鄉歌曲早成絕響。而中國領導人的聲聲「鄉愁」呼喚,又能引起多少共鳴呢?──轉自台灣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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