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中國人始終生活在恐懼中
【大紀元12月8日訊】12月4日下午,加拿大多倫多 首場大紀元《九評共產党》研討會在多倫多大學的安省教育學院舉行,會場爆滿,座無虛席,晚到的听眾站滿了會場外的過道。听眾對与會嘉賓 精彩、幽默的演講 不斷報以熱烈的掌聲。其中特邀嘉賓盛雪女士精彩的發言更是引起了在場听眾的共鳴。
盛雪女士是中國獨立作家協會會員,長期從事詩歌、散文的創作,發表過上百篇作品。曾獲得加拿大2000年度新聞界最高榮譽獎“加拿大記者協會深度新聞調查獎”和“加拿大全國雜志獎”。迄今為止,盛雪女士仍是加拿大唯一獲得以上殊榮的華裔人士。
盛雪女士曾于2001年深入追蹤、調查采訪了中國第一大案–──遠華走私案,并撰寫出版了二十多万字的《遠華案黑幕》一書,在海內外引起轟動,成為海外中文最暢銷書之一。該書隨即在中國被中宣部列為禁書。下面請听眾朋友收听盛雪女士在“九評共產党研討會”上的精彩演講:我喜歡站著說。因為我覺得呢,在大家听累之前我就站累了,這樣免得大家听得煩。今天我來的時候呢,這個屋子里就有兩個人。我一進這個房間我以為我走錯地方了,我說“怎么這么小?”因為我是想,這么大的一個問題,不可能使用這么小的一個房間可以裝得下的。而且呢我知道其實大紀元沒有做什么廣告宣傳,只是在自己的報紙上做了這樣一個介紹。那么顯然是今天這個地方太小了,后面還有朋友在站著,我覺得下一次應該有一個充分的心理准備,就是在這個問題上會有越來越的的人感興趣。從我的角度來看九評共產党,我想把他叫做是魔鬼終結者。可能很多人看過這個電影阿(笑)。
中國人始終生活在一個什么樣的狀態下,就是有一個詞是最能夠精确的表述,就是恐懼。這种恐懼可以說是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我想請問一下在座的各位,因為我覺得呢還是年紀大的人占多數啊,就是你自己,你家里人,父母兄弟姐妹,叔叔姑姑姨等等,還有你的朋友同事,蹲過監獄的人,在中國蹲過監獄的人請舉手。其實你看這個比例,在這么一個小的房間里,已經有這么高的一個比例。就是說我們在這個生活環境當中呢,我們隨時隨刻都能夠感受到那种恐懼就在我們身邊。我在兩年前在新唐人電視上開始做中共与國家恐怖主義這個專題評論。那么我覺得呢,在這個評論的過程當中,我自己也是從內心又重新感受了一下中國的确是一個恐怖主義統治的國家。有無數的事實,就是大量的事實,那么這一次,我們從九評共產党的系列文章當中又一次非常詳細的去回顧了這樣一個歷史,可是很多時候,我們甚至不敢承認我們是生活在這樣的一個恐怖的環境里,甚至我們有的時候不敢去想想我們是不是真的在這個恐怖的環境里。
我在去年十一月份的時候,到加州大學去,就是講國家恐怖主義這個話題。講完了之后,有一段提問的時間嘛,有一個從國內出來不久的一個訪問學者,姓劉,在現場就提問說,我不覺得中國有你所說的這种國家恐怖主義,他說,你是什么政治立場?你自己是什么政治身份?其實我很明白他問我的問題,他是在暗示,你是站在一個預設的政治立場上在談這個問題。那么我跟他講呢,我說其實,今天對于我們很多中國人來講,不是政治不政治的問題,而是我們還能不能有基本正義的問題。可是我想呢,現在,我可能要把這個問題更進一步的來說,就是今天的中國社會,很多人,我們現在,特別是海外的中國人啊,有机會選擇參不參与政治的時候,但你去要求他跟著我們一起為某一個事件,某一個受迫害事情去呼吁的時候,他會和你講“唉,我不喜歡政治,我討厭政治。”這是不是真的?這是假的。就是說他回避那些共產党不喜歡的政治,他要遠遠躲開,共產党他可能認為會因為這樣的行為會對他帶來一些懲罰性的這樣的行動的政治。所以我說呢,今天的中國社會已經不是我們講不講政治的問題了,而是我們能不能講一點正義的問題。而今天的中國人,已經甚至不是我們還能不能講一點正義的問題,而是我們還有沒有机會保持一點人性的問題。
如果我們現在留心每天的新聞,上网,看報紙,听廣播,看電視,我們看到的是什么,我們看到的中國社會天天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的惡性事件。你說這一段時間的這個礦難,其實不單純是礦難,如果我們說,哦,中國人口那么多,中國那么大,我們的物產那么丰富,總得要挖吧?但是世界有很多物產丰富的國家,怎么那個地方都不可能有這么多的礦難呢?其實,所以的問題,歸根結底,回到一個根本的原因上來講呢,就是共產党的這种統治,所造成的這個社會的災難,是不會停止的。所以我們說呢,我們現在看到了九評共產党的這樣一個洪文。如果說我們今天開了一個會說,我們今天來談一談安省的自由党政府,我們大家心里面可能不會有一點感覺,不會有一點顧慮,對吧?那是一個很正常的,很普通的問題,我們不會感覺到有恐懼,因為他不會涉及到我們的身家性命。但是我們決定要談共產党的時候,我不知道今天來的各位在來之前會不會有一點考慮?我今天去是不去呢?如果現場有特務的話把我匯報了怎么辦?(笑)有沒有?我估計有。其實呢,在現場呢很多朋友是法輪功修煉者,或者是長期關注中國人權阿,民運進程的朋友,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很久了,但是作為一般的,一般的老百姓來說,在這個時候,心里邊那种掙扎呢,肯定是很艱難的,會翻來覆去的看報紙上的那個通知,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我也碰到過這樣的一個事情,就是我呢,在過去的十几年有一個老人在多倫多一直跟我有聯系,一直都是單線電話聯系。那么在去年,在省政府前面開過一個審判江澤民的這么一個集會。我就跟他講,我說明天有這么一個集會,我說您在國內受了那么多的迫害,可能這個場合,你可能愿意來看一下。(他)在電話停了一會儿說:唉,我還是不來了。我說為什么呢?(他說)我出來已經是十七八年了,我沒回去過,我還想在有生之年回去一次。他七十六歲了,万一明天在這個場合什么人看見我了,把我匯報了,我回去再被他們抓起來,那不我這一輩子就真完了。其實我想說,其實沒那么嚴重,而且呢,我們個人在這,也沒那么重要,也不會那么明顯被人發現。可是我覺得,我應該理解他那种心態,就是在加拿大生活了十六年,他的心從來沒有得到過自由,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免除恐懼生活過一天。你說這种生活可悲不可悲?
那么在那個九九年的時候呢,因為我出國是因為在六四屠殺之后很快我就出來了,所以這件事呢,在我個人生活當中是有很大一個影響的,而且我也用了很多時間去做這种六四事件的真相調查,包括在海外收集捐款,給那些受難的家屬。其中一點呢,就是非常的苦惱,就是在海外,竟然找不到足夠的六四事件的見證人。就在六四十周年之前几天,在一個朋友家里面,我就講我們會有一個六四的燭光悼念晚會,如果在座的你們有興趣有時間呢就來看一看。然后當場呢,有一個學生就說,唉呀,我可是從坦克履帶下逃生的。那我一听,當然是我會非常注意這樣的消息啦。那我說你給我講講怎么回事?他說那是六四那天的凌晨呢,他當時是正華大學學生,他跟著那個學生的隊伍撤出來天安門廣場之后呢,就在六部口,因為那個地方發生了坦克碾死十一個學生的事件。他說當坦克沖過來的時候,兩輛坦克并排從馬路上沖過來的時候呢,他站的位置,正好旁邊有一個豁口,一個路障,有一個豁口。結果人群那么一涌呢,把他從那個豁口給擠出去了。就這樣保住了生命。唉呀,當時我覺的特別激動阿,這么多年阿,想找當時見證人一直找不到,因為國內的人,你很難要求他出來做這個見證。他在國內他有這個危險。唉呀我說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你了。結果我這么一激動,他太太在旁邊說了,啪這么一拍桌子站起來了,說:“你要干什么?!”唉呀,嚇了我一跳,我說我沒要做什么,我想做個采訪。她說我們都已經逃了這么遠了,你還要給我們找麻煩。當時我真的是心理特別的難過。因為做了這么長時間的六四調查,我深深地感覺到做這樣一种事件的艱難程度。當你和一個見證人面對面的時候,她認為你在和她找麻煩。你知道,她說我們都逃了這么遠了,你還要和我們找麻煩。我都覺得我好像在做一件很沒有臉面的事情。我使勁和她解釋,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要和你找麻煩。結果講了半天,她還是說不肯接受這個采訪。而且呢我自己也在留意觀察,因為這個事情,一晃就過去几年了嘛,我真的也沒有看到這個人他主動把這個事件揭露出來。那么我在想,這樣的恐懼,真的會跟隨人一輩子。如果我們沒有意識到,真的我們主動要去擺脫這樣的恐懼的話,其實這种恐懼呢,說起來,在另外一方面,在共產党他們身上也有,為什么他們要運用這种方式來統治中國社會?就是因為他們自己也在一种非常極度的恐懼之下。
今年夏天呢,我先生回國去看病。結果一到北京,就被跟蹤了。天天跟著他啊,簡直是,每天五六個人,兩三輛車,你走到什么地方我都跟著你,最后把他搞的非常心情煩悶,因為他回去啊完全是看病阿,看看朋友什么的。覺得很不方便。你走到什么地方,哪怕跟朋友吃飯,旁邊人家也坐一桌,眼睛盯著你。就是說你不知道應該怎么辦,結果他最后呢去領机票那天,到那個售票處去拿了机票,他心里覺得,唉,反正我准備走了,机票已經在手上了。那天外面還有兩個人在跟著他,結果他就過去跟他講:“你干嘛老跟著我?”人家說“我哪跟著你了?”他說“你都跟我這么多天了,我當然認識你啦。”然后那人就說“我哪跟著你了?我哪跟著你了?”然后我先生就說“好,你跟你頭儿說說去,跟你領導說說去,我要跟他進行對話,干嘛老跟著我。”結果呢他低著頭就進了售票大廳,打電話去了,真的是給他頭儿打電話去了。結果我先生一看,打電話去了,有意思啊,就在這門口等著,因為只有一個門口。那人打完電話呢,垂頭喪气的出來了。結果他出來以后呢,我先生就問他,怎么樣啊?你頭儿怎么說?結果這家伙撒腿就跑了。(笑)就是說呢,其實他們自己也恐懼,他也不是說真的能理直气壯的去做這件事。今天來之前呢,我跟大紀元的加東社長商量,我說我還沒有想好要講什么。他說你講講你的這個國家恐怖主義吧,說因為呢,跟九評共產党非常接近。的确是,在很多內容上,甚至在整個寫的手法上,都很接近。但是我覺得呢,講中共与國家恐怖主義有點干,就是他是比較理論性的東西。如果我把很多事例放進去呢,今天下午三個小時給我一個人也不夠。所以我就想呢,我還是用一些具體的事例來跟大家分享這樣的一种感覺。關鍵是,我們從今天開始,去堂堂正正的評价共產党,評价共產党的統治,評价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然后呢,我們自己把自己解放出來。不要一直,一輩子,不管离著千山万水,還生活在恐懼當中。
(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臺)(//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