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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耀杰:我的朋友師濤

【大紀元12月6日訊】網上看到唐元雋先生的《太原作家師濤被捕》一文,說是「今晨收到一位朋友來信。他在信中焦急地告訴我們一個消息:『適接師濤之弟師華電話,師濤於11月24日在太原家中被長沙國安一姓張的處長拘走。說是洩露國家機密,沒有任何法律手續,只說過後補寄逮捕證。把師濤個人電腦及資料取走。至今已是第8天,仍無任何消息。電話中師濤之母高老師十分焦急,準備獨自赴長沙一行。不知道師濤在長沙可有朋友能幫個忙?」

又一個朋友到了他不該去的地方,我的大腦再次陷入空洞和茫然。在過去的幾年裡,總有海外網站的網絡流氓振振有詞地說:某個人被關進了監獄,比他更活躍、更大膽的另一些人為什麼平安無事呢?好像一個中國公民不被黨政當局逮捕判刑、也成了他自己的罪證一樣!!我的朋友中已經有歐陽懿、趙巖、師濤莫名其妙地被捕。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網絡上發表的文章是不是所謂的「國家機密」,更不知道自己離偉大祖國的監獄還有多遠?我所知道的只是:自己應該說負責任的真話,而且盡可能多地說出了一些負責任的真話。時間已經到了21世紀,一個國家連本國公民所說的負責任的真話都不能夠容忍,這樣的國家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和必要呢?!這樣的國家和民族還有什麼可愛之處呢?!這樣的國家的執政當局,還有什麼臉面強制包辦別人的愛國情感呢?!

離開電腦,給師濤在太原的家中通了電話。話筒中傳來他的嬌弱的妻子的聲音。我報上姓名,自稱是師濤的一個朋友,問師濤在不在家?她說不在家。我問是不是去了長沙,她說是。我問她是哪一天去的長沙?她說24號本來是要去寧夏,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長沙。接著就是她膽怯的哭泣聲。她說,一個人在家很害怕,希望我多給她打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對方又打來電話。我專門問了她的名字。她告訴我她叫王媛。她昨天晚上見到有關方面的人士。人家說師濤是那樣的人。她也只好認為師濤就是那樣的人。她問我能不能夠見到師濤、有沒有能夠見到師濤的人。我說我不知道。我自己的看法是,要盡快給師濤請一位律師。她說有關人士告訴她,現在還處於審查階段,不能請律師,到了該請律師的時候會通知她的。最後她告訴我,要是有人能見到師濤,就幫她捎去一句話:「我還是很愛他的,他的事情與感情無關。」

我想:師濤有這樣的一位妻子,也就不枉此生了。

我是一個每天要記日記的人。在2004年9月26日的日記裡,保留有師濤發來的第一份郵件:

  「耀傑兄:你好!

  「一直在看你的文章,關注你的行動,為你的所做所為而感動,  而鼓舞,但一直聯繫不上。請告訴我你的電話或其他聯繫辦法,  我向你請教一些問題,好嗎?我的電話是:13111050808,0351-  2821848(家)

  「師濤 2004.9.26太原」

幾年前我到太原看朋友時,曾經專門請朋友聯繫師濤,可惜沒有能夠聯繫上。看到郵件,我當即給師濤通電話,遺憾的是沒有人接聽。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一直打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我只好於9月29日給另一位在太原的朋友發去郵件並轉發給師濤本人:「X兄:方便時請聯繫一下師濤。我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最近還是要當心些的好。」X兄很快給我回了郵件:「yj,您好!前一段還見過,沒有問題。是要多注意。」

到了2004年10月5日,我終於收到師濤的回件:「

  「耀傑兄:!

  「謝謝你對我的關心,我國慶期間和家人去海南度假,沒有及時  和朋友們聯繫。現在已經回到太原,準備好好寫文章了!!歡迎  到太原做客啊!

  「你的朋友:師濤 2004.10.5」

我再次給師濤打電話。話筒裡第一次傳來師濤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地感情充沛和真摯親切。師濤告訴我,他畢業於華東師範大學,在學校時就是一位小有名氣的校園詩人,到現在已經出版有幾本詩集。他原籍是陝西省的某個地方,到太原來是為了追隨自己的妻子。剛到太原時幾乎沒有收入來源,山西省著名作家韓石山先生一度有過「山西省難道就留不住一位外省詩人嗎?」的感慨。師濤後來在包括韓先生在內的文學界和新聞界朋友的幫助下,在一家地方報刊謀到了一份當編輯有差事,並且常常把自己苦心收集卻不能夠在境內發表的信息發表在境外網站上。我正是通過網絡知道師濤其人的。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在當天的日記沒有記錄兩個人的電話交談。只記得我勸告他以後寫文章要盡可能避免使用過於情緒化和過於尖銳的字眼,同時也要注意利用極其有限的異地監督的新聞自由,而不要觸犯自己所在的山西省的黨政當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抓捕師濤的既不是他的原籍陝西省的安全機關,也不是他的居留地山西省的安全機關,卻偏偏是千里之外的湖南省的安全機關。正如唐元雋所說:「儘管中國的刑事訴訟法對司法機關定罪捕人也有相應嚴格的規定,但從這次長沙國安警察跨省抓人且無視程序規定做法看,十分明顯,是肆無忌憚踐踏法律的行為。買貨還要開個發票,留個憑據,堂堂一個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被警察抓走,抓人者竟連個手續也不出具。如同土匪綁票一般。」

但願師濤的被捕,不是我的那句「注意利用極其有限的異地監督的新聞自由」惹的禍,但願師濤所發表的文章中,並沒有安全部門所認定的所謂「國家機密」。當然,我也希望自己以後盡可能少寫、甚至於不寫足以惹禍的文章,免得自己的嬌弱的妻子成為下一個王媛。

(2004年12月3日於北京)

——轉載自《民主論壇》;//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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