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日訊】山東省濟南市市中區黨家莊鎮黨西村位於濟南市西南郊約十公里的104國道旁，是一個回民聚居村。村民素有習武的傳統，曾舉辦省、市、區各級武術比賽和會議。但就在這個「武術之鄉」，卻多次成為農民為土地而抗爭的「戰場」。

1999年，黨家莊鎮政府以「興辦科技示範基地」為名，僅憑一張沒有經過村民討論通過的「租賃」協議，便將黨西村近40畝土地非法承租50年，並轉租他人，獲利數十萬元；而失去土地的村民卻沒有得到分文補償。幾年間，黨西村民和村民代表多次向鎮政府討要一個說法，要求把土地還給農民，並屢次上訪、上告區、市、省、中央有關部門，但一直沒有回音。新一屆村民選舉的村委會上任後，被迫將黨家莊鎮鎮政府告上法庭。

據民選村委會主任張廷夫介紹，這還僅僅是黨西村流失土地的冰山一角。

黨西村3200多口人，20年前，落實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戶時人均耕地近2畝。20年後，人均耕地僅3分。以開發建設為名的各種徵地，使該村完全失去耕地的農民已達136戶。全村耕地面積由3000多畝下降到不到1000畝。大量村民土地被徵用，卻得不到應有的補償，失地農民上告無門。

村民們說：「法律法規在黨家莊成了一張可以被隨時丟棄的廢紙，農民權益成草菅；如果上告舉報，則隨時有被打擊報復的危險。」

「白天告訴村民」

「白天告訴村民」，——難道還有白天不能說一定要在黑天說事嗎？

2004年10月12日晚間，正是村裡停電的時候，一位不明身份的人，悄悄地把兩張紙的傳單從門縫塞進村民的家裏。張廷夫說，這已經當村主任以來的第三次了。誰有甚麼話不能在白天說，偏偏要在黑夜裡散散傳單呢？事情的起因是新一屆的村委會上任後，根據市國土資源局的處罰決定，將原村委會非法轉讓的黨家莊鎮糧所西側、石米廠丘山鐵路以東，面積113畝耕地依法收回，經村委會研究，村民代表和小組長會議通過，決定把依法收回的土地租賃給本村村民。

一位黨西村老村民說：「非常明顯，目前的黨西村已經分裂成兩派勢力。一派以黨西村村委會主任張廷夫為代表，主張收回違法侵佔的耕地，重新發包給村民，並徹底清查村裡賬目，特別是徵地賬，要上屆村委會對1500萬元的債務給村民一個說法；一派則認為，「前兩委會是清白的」，村裡出租的土地都有相關手續，人家並不欠村裡的；若硬要收回，只能破壞黨西村的引資環境，把開發商嚇跑，黨西村從此不要再談發展經濟了。持後者觀點的代表人物，是前村支書金延喜，以及前村主任、現支書李連增。他們代表的是村裡的既得利益勢力。」

村委會計劃把土地發包所得的收入，分給村民，特別是失去耕地又沒有生活保障的村民。這是民選村委會給村民辦的實事之一，也就是說是村委會的政績所在。

「這一利村利民的舉措，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於是他們就來了這一手。」張廷夫說。

這是兩張火藥味十足的傳單。傳單質問村委會上任幹了些甚麼，並說簽名告狀打官司，把黨西村同上級政府的關係搞壞了，賬卻沒有查出過甚麼。特別針對村委會準備收回的113畝耕地，傳單上說：「我們要回來的土地前兩委會早已租給中西結合大學，人家並不欠我們的錢。」傳單發出之後，老張遂以村委會的名義發出「白天告訴村民」的文告。文告列數一年來，村委會為維護村民權益所做的工作，並對傳單中的質問一一給予駁斥。

散發傳單的一方並不善罷甘休。10月30日，黨西村發生一起強行圈地、破壞耕地事件。黨家莊鎮糧所西側、石米廠丘山鐵路以東，面積達113畝的範圍內，村民李健等使用挖掘機南北挖溝四條。長約700米，深約2米。事件發生黨西村村委會依法收回違法佔用該村集體土地，準備租賃給本村村民的時候。黨西村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了，黨西村兩派力量遂呈現出直接對立的局面。

「沒有見過這樣的官司」

從濟南火車站往西南行，一路驅車約十公里，來到位於丘山腳下的黨西村。丘山山石突兀，植被稀疏，是濟南市郊的採石場地，這裡有一片是面積100多畝的回民墓地。昨天「科技示範場」，今天變成了一座私人業主養殖場。養殖場就坐落在丘山腳下104國道北側、黨揚公路東側。雖為奶牛養殖場，卻不見一頭牛。場內雜草叢生，廠房牆壁佈滿塵土，鐵欄銹跡斑斑。

1999年10月1日，黨家莊鎮政府與原黨西村村委會以「促進全鎮農業結構調整，加快農民致富步伐，興辦鎮機關幹部科技示範基地」的名義簽訂《土地租賃協議書》。協議內容有：租用38.96畝地，每畝地單價分別為300元和160元，50年土地租金共計539180元。付款方式有兩種：一是鎮政府採取分期付款方式總付黨西村村委會；二是鎮政府為黨西村墊付五項統籌費。土地租賃協議書籤訂後僅僅一年零五個月，即2001年3月1日，黨家莊鎮鎮政府以甲方名義與第三人張曰嶺簽訂轉租合同。

現任村委會主任張廷夫介紹說：「鎮政府使用、轉租黨西村的土地達四年之久，租金至今分文未繳。鎮裡給村民的說法是墊付五項統籌費，但卻看不到任何賬上的反映，他們說墊付就墊付了。我們到各級政府上訪要求維護村民的合法權益，卻沒有任何回音。不得已，我們只好與鎮政府法庭相見了。」

濟南市市中區人民法院於2003年11月10日正式受理原告黨西村村委會與被告黨家莊鎮政府土地租賃協議糾紛一案。並於2003年12月16日、2004年1月16日、2月27日、3月4日開庭審理。3月29日，市中區人民法院作出判決：駁回原告黨西村村委會要求判決解除原黨西村村委會與鎮政府簽訂的租賃協議的訴訟請求。

黨西村委託代理人倪文華說：「太氣人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官司。」倪文華是民間法律維權人士，曾經受萊陽市村民委託代理狀告省政府行政不作為的官司，村民勝訴。此案為山東省第一例民告省政府並勝訴行政訴訟案例，曾在山東省引起相當的反響。

濟南市市中區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2003）市民初字第4026號判決書認定：「土地租賃給被告、被告轉租給第三人未經過本村村民會議三分之二以上成員或三分之二以上村民代表的同意，原告主張成立；土地租賃、轉租的過程中，沒有辦理登記、變更、批准、土地使用權證手續，原告主張成立。」

倪文華說：「法院既然已經認定原告此兩項主張成立，根據《土地管理法》第十五條規定『農民集體所有的土地由本集體經濟組織以外的單位或者個人承包經營的，必須經村民會議三分之二以上成員或者三分之二以上村民代表的同意，並報鄉（鎮）人民政府批准。』《合同法》第五十二條規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合同無效：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損害社會公共利益；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即可認定租賃合同無效。顯然，『必須經村民會議三分之二以上成員或者三分之二以上村民代表的同意』是強制性規定。從本案來看，鎮政府明知類似的土地租賃協議涉及全村數千村民的切身利益，必須經過村民大會或村民代表會議的審議通過才能有效。但鎮政府卻為了一已私利，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員』，置國家法律於不顧，與村委會簽訂租賃協議，從而造成集體土地的流失，租賃合同應視為無效。這起明顯違法案件卻在一審中以黨西村村委會敗訴告終。敗訴的理由之一卻是『不利於資源的有效利用，不利於黨家莊鎮的經濟發展』。在法官眼裡，為了發展經濟村民利益就可以犧牲，法律的公平正義都可以不要了。」

一審判決下達後，黨西村委會隨即向濟南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

村民失地失業 村支書建豪宅

黨西村集體土地就是這樣在絕大多數村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流失了。隨著黨西村土地越來越少，一方面以土地為生的農民生活從此沒有了保障，另一方面卻是村裡少數幹部從此走上了富裕路。

黨西村交通方便，地理位置優越，為鎮政府所在地。前些年，經濟狀況尚好，群眾生活居全鎮上游。濟南市中區提出了南部發展戰略，黨西村處在重點開發的範圍之內。村民也盼著過舒心日子。好景卻不長，一輪一輪的土地被徵之後，特別是投資達五百多萬元的村軋鋼廠、村電話機廠相繼因經營狀況不佳，負債高達1000萬餘元後，村民成為「種田無地、上班無崗、低保無分」的「三無」遊民。

金延喜正是在這期間先後出任黨西村村委會主任、村黨支部書記。92年3月至94年12月任村支部副書記、村委會主任；1996年至2002年任村支部書記。

在採訪中，一位村民指著村委會對面的一座富麗堂皇的豪宅對筆者說：「你看，這就是原村支書家。」據悉，修造此宅花了24萬元。另外，村支書在村外還有一處價值48萬元的住宅已出賣。據村民代表提供的資料，村支書還在青島購置高級公寓一處。

與原村支書的富貴豪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黨西村道路坑坑窪窪，一處積雨淹過腳小腿的村道足足數十米。眼前此景，很難讓人相信這裡是距一個東部沿海發達地區的首府僅僅十多公里的地方；更像是身處西部地區農村一個村莊。走進一戶失地村民家，灰暗的房屋裡，沒有一件好傢俱，甚至一樣可入眼的物件也沒有。男女主人和他們的兩個兒子衣著破舊，眼光呆滯。

男主人金吉亮說，兩個兒子都輟學了，失去了土地，沒有了工作，現在只能靠拾垃圾為生，哪裡還有錢供兒子上學呢？

多年以來，有關村民自治組織法律法規明確規定的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在這裡形同虛設。自出任村委會主任以來，村務絕多大數由金延喜一個人說了算。

大多數村民對村裡的事雖不多言，但看在眼裡，怒在心裡。

筆者看到，在黨西村2113名村民聯名委託41名舉報人的舉報材料中說：「金延喜在任該村村主任、村支部書記期間，非法租賣農民耕地，揮霍無度，集體資產由公變私，大搞權錢交易，而導致土地流失達3000畝，集體流失資產達數千萬元，並欠外債近1200萬元。被舉報人金延喜本人巨額家庭財產來源不明。」

面對村民代表的舉報，金延喜曾派其親信到舉報人張廷夫家遊說。問張要多少錢，或者還有甚麼要求，企圖用錢財阻撓舉報人上訪。張廷夫拒不接受。

軟的不能見效，金不免惱羞成怒。

金延喜本人擅長武術，系省、市、區武術協會會員。在任期間，多次組織省、市、區武術比賽及會議。正是在「以武會友」的名義下，金延喜的周圍，聚集了一幫「哥們弟兄」。其中有的人，便成了金延喜對付維權農民的打手。

金延喜試圖在2002年3月連任，並獲成功。然而，在他再次上任不到一個月，即在村民的上告聲中黯然下台。但是，他的下台並不意味著黨西村失地事件有了一個說法。

審計結果：千呼萬喚不出來

同絕大多數地方失地農民所遭遇的命運一樣，黨西村村民的土地也是在「發展經濟，開放搞活」口號下失去的。早在1992年，黨西村張廷夫等維權代表就走上了上訪維權路。

2001年8月15日，黨家莊鎮紀委接到區紀委轉來的黨西村群眾反映村幹部問題的舉報信後，即由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商西平帶隊，監察、審計、經管等部門組成6人工作組，進行了為期11天的調查。可工作組工作的地方就在村會計，即審計當事人之一的金茂同家。據知情人反映，審計工作期內，工作組成員每天均接受被審計當事人餐欽招待。黨西村村民代表即指出：此種行為嚴重違犯了《審計法》有關條文，規章制度。

之後，村民代表團多次向市中區紀委查問審計結果，直到次年的3月21日，在區紀委的督促下，鎮紀委才把審計報告《關於黨家莊鎮黨西村群眾反映村幹部問題的初步核實情況報告》反饋給村民。

村民代表向筆者介紹說：「在鎮紀委的審計報告中，黨西村原村委會的賬目多項開支與收入與事實不符，並涉嫌違法和腐敗犯罪。其中涉及征地的有一、村組租賃、賣出耕地，購地戶實際是228戶，實際交款也是228戶。鎮審計結果報告材料中證實的購地戶只有153戶，收款也是153戶。其中75戶購地戶所交的巨額款項沒有下落；二、黨西村共租、賣出耕地近3000畝，而經鎮土地管理所文字證明，其中由國土部門發文批准的，累計不到600畝。另外，「普九」建校投資、五項統籌款等款項，村委會均有違規、違法行為，資金額達490萬元。

村民們看到報告之後，大失所望。更讓人想不到的是，2002年4月24日，由鎮紀委書記商希平出面，以再進行審計的名義，把黨西村賬簿送到審計局，至今已達30個月。起初告訴村民代表審計在進行中，後來又說賬已交回鄉里。

2004年9月15日下午，村主任張廷夫再次向鄉政府索要村賬簿。鎮紀委書記商希平的答覆是：「村裡的財務已由鎮經管站統一管理了，這是上級文件的規定。」

第二輪承包合同：沒有農民討價的餘地

2003年元月6日，110戶失地農民到鎮政府集體上訪要求解決吃飯問題，當時作為村民代表的張廷夫向一位黃姓鎮幹部提出：「把集體土地給農民，落實新的農村土地承包法，我們要求重新簽合同。」

這位鎮幹部回答說：「政策規定，我鎮處在城鄉結合部，不允許給農戶訂二輪承包合同。」

2003年4月1日，黨西村新一屆村委會選舉產生。新村委會不斷地向鎮幹部要求落實二輪土地承包合同。但，村委會得到的答覆依然如故。

黨西村原有3000多畝耕地，經過十多年的「開放開發、發展經濟」，如今剩下不到1000畝，村民上告、起訴，從行政到司法，至今卻沒有一個說法。

「在我們黨家莊鎮，鎮裡的、縣裡的『上級文件』成了比《村民委員會組織法》、《農村土地承包法》更大的法律了。」村民代表、民選村委會副主任法金國有些無可奈何地說。

險惡維權路

在濟南市，誰能想到，繁華的都市，寬敞的街道，聳立的高樓是以黨西村農民失去世代生息的土地代價的？

從2001年起，黨西村村民就開始了艱難的上訪維權路。到濟南市中區、濟南市、山東省、北京中央國家機關，這來來回回的次數，老張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而等待他們的更多是無奈。

村主任張廷夫，50多歲的年紀，告訴筆者：「回民墓地都有人想強佔。共產黨的政策是尊重回族伊斯蘭教的民風民俗，保護回民世代保存的公共墓地，然而有些人就是千方百計想據為已有，從中取利。現在，農戶失去土地的關鍵原因在於第二輪承包合同沒落實給農民。農民手中沒有土地承包合同，農民沒有地權，所以給了個別腐敗分子和開發商勾結來侵佔、倒賣土地的藉口和機會。簡單說，為了達到賣地發財的目的，他們才有意剝奪了農民的第二輪土地承包權。」

就是在這樣的險惡環境下，農民以及民選村官們與視農民的土地為『魚肉』的官商展開搏奕的。

2002年8月30，原村支書金延喜的兒子金彪以丘山集團的名義，在原鎮長、現任鎮黨委書記付光魯的支持下，圈占村公墓地100多畝。村民為維護村集體利益進行了不懈的抗爭。在上告無門，無處伸冤的情況下，同年7月，近2000名群眾到鎮政府門前、公墓地現場進行了遊行示威，推倒了被圈占的公墓地圍牆。

黨西村民選村主任張廷夫說：「現在人民法院不是人民法院，而是『人情』法院，農民沒有辦法，只好用這種非正式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當上訪、上告村民被迫只能用「非正式」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利益的時候，可以想見，鄉村中國會是一幅怎樣的圖景。

當圈起的土地被村民推倒後的當天，就有人向為首的村民代表張廷夫行兇報復。當天下午6時，金延喜的大徒弟何林斌闖入張廷夫家中，把張騙出門外；早有打手在門外等候，他們蓄意茲事，將張廷夫打倒在地。爭鬥中，張廷夫80高齡的父親趕來救兒子，被打致傷。後兇手何林斌母親趕到，當著在場群眾和派出所警察的面，責問自己的兒子：「金延喜給你多少錢？你會替金延喜賣命」？

從那以後，張廷夫家屋裡屋外總是藏著鐵纖鐵棍，以防不測。誰能想到，在村民自治寫入憲法22年後的今天，一位民選村幹部還要在自己家裡藏防身用具？

2004年4月2日，黨西村村委會辦公室被破門而入，桌椅、電話被砸；村委會大院鐵門被吉普車數次撞擊，嚴重受損受。

張廷夫說：「現在我白天一人不敢行走，夜晚不敢出門，工作不能幹。村委會屢次被砸都向派出所報警，但派出所置之不理。只是簡單調查，至今不做處理。」

雖身處逆境，以張廷夫為首的新一屆民選村委會，卻始終沒有放棄。

附記：本文完稿時，黨西村村委會主任張廷夫打來電話，濟南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判決已經下達，維持一審判決，黨西村村委會再次敗訴。老張有些無奈地說：「我不知道天底下哪裡還有說理的地方！」

附：村民來信

黨西村：「反腐敗的下場」

誰敢反腐敗？——在山東省濟南市市中區黨家莊鎮這個地盤上再沒有人敢腐敗了。反腐敗的下場，一是要坐牢、二是被傷、三是喪命。

我鎮殷家林村周長清代表農民反腐敗因上訪數人坐牢。我鎮黨家莊西村張廷夫代表村民反腐敗保護耕地在家遭到殺手傷害。最殘忍的是我鎮魏家莊村一村民因清村裡經濟賬並要求本村村委會換屆必須依法選舉，就此一家四口喪命，從此以後在這個地盤上再沒有敢反腐敗了。

姓名支化成，男，漢族，71歲，山東省濟南市市中區黨家莊鎮魏家莊村村民。二○○二受本村村民委託組織村民查賬小組，查村裡經濟賬查出近四百萬元嚴重經濟問題，緊接著又是村委會換屆支化成帶領村民要求村委會換屆必須依法選舉，使非法選舉不能進行，非法目的不能得逞，此期間本村書記商學吉指示其親信本村村民姓徐的到支化成家公開要挾支化成說：「你小心，要你的老命，殺你全家，叫你斷子絕孫。」

二○○三年二月十五日，古曆正月十五夜，支化成的兒子、兒媳、孫女被殺。當時兒媳身懷有孕，四口被殺。血案發生後，至今無人問管不了了之，這就是反腐敗的下場，我地再沒有敢反腐敗了！！！

黨家莊西村村委會主任張廷夫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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